如果当初你不揭露张晚逸,去少管所的是不是就是你了?”
方渊柳冷哼一声,道:“当时家里不相信我,对我失望透顶,若我不自证清白,恐怕我就不止要进去三年了。”
听见这话,崔砚秋对素未蒙面的伯父母心生了几分嫌隙,想到当初还未成年的方渊柳孤立无援的样子,他忽然有些心疼。
于是崔砚秋拍拍方渊柳,赞道:“当初你揭露张晚逸真是做得漂亮!”
方渊柳却迟疑片刻,然后闷闷道:“其实在你刚出事、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份的时候,我曾经后悔过自己招惹张晚逸,正常人和神经病作对真是后患无穷。”
崔砚秋却笑笑,道:“当初你没有招惹张晚逸,他不也想方设法地陷害你吗?神经病想招惹别人,正常人是躲不掉的,所以只能心生防备,然后彻底击败这个神经病。”
听到这话,方渊柳的心情好了些,但他还是趴在崔砚秋身上,语调闷闷道:“秋秋,求安慰。”
方渊柳比崔砚秋高了约半头,而且不同于崔砚秋尚带着几分少年人纤细的身形,曾经的武术冠军方总裁身材高大,趴在崔砚秋身上反而像是把人圈在了怀里。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崔砚秋的耳垂,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跃跃欲试。
崔砚秋背对着方渊柳,对此一无所知,他温柔地安慰了方渊柳几句,然后猛然意识到对方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俨然已经动情。
崔砚秋一愣,旋即就明白了方渊柳已经不需要安慰,他突然勾起嘴唇微微一笑,用很正经的语气道:“很重要的八卦聊完了,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不那么重要的工作了?”
方渊柳哑然,然后他委屈道:“秋秋~”
听着方渊柳一波三折的语调,崔砚秋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坚定道:“张晚逸说要暗算我,那我们应该做些准备了。”
方渊柳收紧了揽着崔砚秋的手臂,不满道:“电影过两天才开拍,局势却瞬息万变,现在就考虑是不是太早了。”
崔砚秋却道:“提前做计划不是你一贯的行事风格吗?”
崔砚秋的话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方渊柳的理智瞬间回笼,想起了前不久他因为太久没开荤,馋得丧失了理智,于是谋划许久后把崔砚秋吃掉了,而且还因为太过兴奋,让对方在第二天直接请了病假。
方渊柳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他讨好地用头蹭了蹭崔砚秋。
崔砚秋却依旧不为所动,道:“所以说,你的计划呢?”
方渊柳泄气道:“现在我脑子太乱了,想不出来计划,怎么办?”
崔砚秋不说话。
方渊柳根本不敢动,过了许久他才委委屈屈地开口道:“秋秋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瞎做计划了。”
崔砚秋听见他的语气,再想到方才他回忆往事时孤寒的眼神,终于心软,却还是强调道:“以后不能不节制,起码不能影响到拍摄正常进行。”
方渊柳的眼睛瞬间亮了,他连连点头道:“好的好的。”
崔砚秋刚觉得他的头毛刺得自己有些发痒,抬手准备将对方稍稍推开些,却突然被抱起,抬起的手也只能顺势环住方渊柳的脖颈。
崔砚秋用另一只手扶额,无奈道:“还有一件事,以后别总是横抱我。”
作为一个身高将近一米八的男人,这个姿势简直伤自尊!
“啊?!”方渊柳瞬间站在原地,看着崔砚秋手足无措。
崔砚秋叹气道:“从下次开始施行,现在先走吧。”
方渊柳放下心来,以完全不符合抱着一个人的现状的轻快步伐向卧室进军。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初步揭秘,突然觉得总裁真惨,悲惨往事就能写三章,不像爱豆两个字就可以总结——演戏:-D
☆、旧怨与新愁
在崔砚秋休假的最后几天里, 方渊柳按照惯例,又开始给他后续的工作做计划。
在崔砚秋再度获得金鼎奖后,片约如同雪花般蜂拥而至,即使方渊柳已经做了初步筛选,送到崔砚秋面前的剧本依旧有将近二十本。
崔砚秋一边随手翻看着一摞摞剧本,一边好奇道:“你是怎么初步筛选剧本的?”
方渊柳被书桌前浓重的油墨味道熏得头疼, 于是他缩在书房的小沙发上, 一边捏鼻梁缓解自己的不适, 一边开口道:“我把所有编剧的名字列了一份名单, 拿去给顾淮清看了。”
崔砚秋回想起顾淮清上一次对剧本毫不留情的评价,突然有点心疼那些编剧们,心血被人如此辱骂的感觉想必不会好受, 偏偏顾淮清有能力,自然有理由把他们骂得一文不值。
他忍笑道:“幸好那些编剧听不见顾淮清的评价, 不然他一定要被打死了。”
方渊柳却神色微妙道:“不, 很多编剧特意联系我, 希望能知道顾淮清是怎么骂他们的, 据说编剧业内流传着一句话:听清一席骂,胜读十年书。”
崔砚秋咋舌,无比好奇顾淮清究竟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