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亲生儿子。”
鱼余挺直脊背咄咄逼人的追问:“那为什么楚天钦会去了Jing神病院?”他已经在自己的心里私自的描绘出了楚天钦凄惨的童年,为他找了无数个逼不得已杀人的理由,只等胡一行给他一个肯定,一个支持。
可胡一行摇了摇头,向来温雅的脸上露出了悲天悯人的表情,他说:“楚天钦似乎真的有Jing神病,他有暴力倾向和被害妄想症,这种症状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几乎让他控制不住自己去伤人,所以他的舅舅才会逼不得已的送他去了Jing神病院。”
所有的幻想都被打破,鱼余本还挺直的脊背瞬间颓废下去,他面庞灰败,似乎不肯相信,不肯相信楚天钦杀人只是因为简简单单一个Jing神病这样的理由。
“不,不是的……”
鱼余突然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逼近胡一行,眼中坠落的星光瞬间又升了起来,他急切的对着胡一行说道:“我见过你父亲的,我见过的,你父亲遇害的时候,我、我也在场,当时他的表情,没有愤怒,他甚至没有挣扎,你父亲一定是隐瞒了什么,一定是的……”
胡一行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他只是伸手拍了拍鱼余的肩膀,示意他看向四周,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已经因为鱼余激烈的举动而频频看过来。
鱼余只好讪讪的坐了回去,却还不忘继续说着:“你父亲一定隐瞒了什么……”
胡一行手指重新搭回桌子上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对,我知道他隐瞒了些什么,所以才会来找你。”
“鱼余,你也很奇怪,一开始明明是你在不断的拒绝我,抗拒着了解楚天钦的一切,可是现在,你却在不停的找着各种理由,各种楚天钦也许是逼不得已的理由。”
鱼余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那样子不像是在笑,他干涩的、蹩脚的说着:“不,我恨他的。”
咖啡厅里一直在循环播放着一首奇怪的音乐,潺潺的水声,时而深厚时而清浅,伴随着悠远飘扬的笛声,回荡在咖啡厅内。胡一行指尖敲打着桌面,一下一下似乎是顺着曲子的节奏,又似乎只是随意的乱敲,他的声音轻缓又随意,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鱼余。
“你恨他吗?”
“你恨楚天钦?”
“真的吗?”
“鱼余恨楚天钦?”
鱼余本就失魂落魄的双眼渐渐失神,随着胡一行一遍又一遍的追问,他的内心焦躁起来,似乎有个爪子不停的抓挠着他的心脏,曾经与楚天钦相处的点点滴滴清晰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总是清冷、凛冽的眼睛,金属边框的眼镜,纤长又饱含力量的手指,削薄刻薄的嘴唇,还有似乎仍旧留在鱼余身上的,属于楚天钦的炙热的温度。
“我爱他。”
一滴温热的泪珠溢出眼角,瞬间变的冰凉,滴落在咖啡杯里,溅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胡一行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随后重重的放下了杯子,清脆的杯子碰撞声响起,鱼余失神的双眼逐渐有了神采,他茫然的抬头,看向了胡一行。
胡一行勾唇,轻柔优雅的笑了起来:“鱼余,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反应。”
鱼余伸手揉了揉眉心,“也许吧。”
鱼余是真的觉得有些疲惫,太阳xue轻微的抽痛,他又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问道:“胡一行,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查以前的那些事?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
胡一行双手离开了桌子,交叉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再也没碰过咖啡杯,他说:“好奇心可以胜过一切,不是么?”
“并且,我不希望我的父亲死的不明不白。”
随后胡一行伸手一推,将一直被遗忘在一旁的档案袋推到了鱼余这一边,说道:“我之前给你讲的那些只是概括,这些给你,你自己回去看吧,如果以后你又想起来了什么,不要忘记联系我,我很期待你的电话。”
说着胡一行就起身,自顾自的去付了账单,离开了咖啡厅,独留鱼余自己坐在原处。
鱼余伸手拿起档案单,暗色的纸质袋子很厚,颇有重量,鱼余看了眼时间,并没有当场打开档案袋,而是放进了自己背着的背包里。
快到晚饭时间了,医院的病号餐并不好吃,他要去给段戈买些清淡又可口的吃食带过去。
胡一行出了咖啡厅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拐到了咖啡厅一边的暗处,靠墙站在了那里,姿势随意甚至有点痞气,他一直等到鱼余推开咖啡厅的门,走远直到消失,才慢慢的走了出来,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起,只听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了十分妩媚的女声。
“师兄?这么快就结束了?”
胡一行:“他戒备心很高,直到最后才催眠成功,但也只是轻度。”
“是吗?我们安教授最得意的徒弟也有失手的时候啊,那么,有没有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胡一行笑了,笑的轻柔又好听,磁性的嗓音通过话筒一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