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钰棋仿佛看不见主持人的冷眼,也没瞧见郑洋的不满,不急不迫地伸出手,客气道:“请。”
这句话仿佛挑衅,成功让郑洋的怒气值‘蹭蹭蹭’的往上升。
但他毕竟是大宗门的嫡脉弟子,强硬维持风度道:“未免说我欺负你,你先请。”
钟钰棋轻叹一声:“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毕,率先出招。
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郑洋凝眉,眼疾手快勉强招架了几招,却始终找不到机会反守为攻,对方却还是一副尚有余力的模样,他一颗心重重沉了下去。
台下的弈离看得眉头直皱,凌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凌澜一边哄怀里的似玉睡觉,一边小声说道。
小孩子许是要长身体,尤其是似玉这种不正常的小孩子,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
钟钰棋什么实力两人都有所了解,虽说他的实力确实不差,但几乎单方面碾压对手,而且还是同样实力不弱的对手,‘不差’二字已经完全不能用在他身上了。
凌澜甚至觉得,如果钟钰棋一直保持目前的实力,就算夺冠也不是不可能。
弈离不发一言,似乎也是十分不理解。
半晌,忽然说道:“我上次与他过招时,他虽未尽全力,但就算尽了全力,也远不能和现在的他所比拟。”
凌澜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下意识看向弈离,正巧弈离也转头看向他。
“有没有可能……”凌澜话未尽,但弈离似乎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缓缓摇头:“这是决赛,不是入围赛,不能用药物,也不能用法宝,否则,终身不能参赛。”
既然弈离这么说,说明使用药物的风险太大,根本不可能有人尝试。
“那……”凌澜沉思,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弈离:“如果,他用药物隐藏了实力呢?”
弈离皱眉,不解:“和我交手时隐藏实力?意义在哪里?”
凌澜和弈离均是百思不得其解。
本来毫无悬念的胜利用另一种毫无悬念的方式结束了。
支持花锦宗的人从一开始的不可思议到最后渐渐麻木,直到裁判宣布胜者,才从‘花锦宗输了’这个结局中反应过来。
不知从何处率先响起喧闹声,然后渐渐变大,短短几瞬,沸天震地。
将好不容易睡着的似玉又吵醒了。
“爹爹……”软糯地嗓音轻轻喊道。
“嘘……快睡觉。”
弈离随手将似玉的听觉封住,没多会儿,便又睡了过去。
“且慢!”有人忽然大喊道。
“我要求检查他有没有犯规。”
声音渐渐变小,直到莫名统一的安静。
大家有志一同地看着裁判和钟钰棋。
坐在裁判席上德高望重的宗门长老们互相窃窃私语了几句后,主裁判点点头:“可以。”
话音一落,便有人将钟钰棋带了下去。
钟钰棋始终不急不躁,坦然自若地跟着人走了。
“几个大宗门的前辈都在这,若是他作弊,裁判从一开始就不会让他开始比赛,再检查一遍不过是多此一举。”弈离淡淡说道,似乎在嘲讽众人画蛇添足。
结果在意料之中,钟钰棋完全没有使用不正当手段。
当主持人宣布这个结果时,高兴者有之,失望者有之,有些人觉得意外,有些人却认为不出所料。
钟钰棋一脸得意地走向两人:“我今天的表现是不是特别好?”
凌澜狐疑地眯起眼睛:“好,好得不行,好得都不像你自己。”
钟钰棋眨眨眼,打着哈哈道:“人嘛,都有点自己的小秘密,要是我一开始就表现得很厉害,你把我当成对手,不和我做朋友了怎么办?”
“你就不怕我现在不和你做朋友?”
“虽然你可能是那种人,但弈离绝不是那种人。”钟钰棋忽然一把抓住弈离的手,认真地说道。
弈离若有所思,缓缓开口道:“你这一招,很厉害。”
钟钰棋嘿嘿直笑,企图装傻卖蠢糊弄过去。
不过弈离也没打算追究,认识对方也有一段时间了,对方有没有坏心眼他还是能看出来的,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就像他所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没有必要刻意深究。
弈离和钟钰棋相握的手,看起来尤为刺眼。凌澜不由分说地把钟钰棋拽到自己身边,钟钰棋只好顺势将抓住弈离的手松开。
“走吧,咱们给你定了一桌庆功宴,再不去人就不给咱们留位置了。”凌澜一只手抱着似玉,一只手半拖半带地拉着对方往前走。
凌澜野蛮的抱孩子方式,看得钟钰棋心都要碎了,他一把把孩子抢过来,嘴里嘟哝道:“急什么急什么,位置都定好了,谁敢占去,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凌澜不理他,放开他的手,稍退一步走到弈离旁边,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