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他,伸手拽住他的领子,恶狠狠地说:你凭什么要我生下你和别的女人的孩子?!你以我是给你下崽的母猪吗?我怎么可能生下你的孩子!
说着她推开他,拿过桌上的酒杯朝着他的脸砸过去,从他额角擦过留下深深的划痕,伤口开始泛红渗出点点血珠。
可是柳皓影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动,紧绷着,或者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会这么看待他的孩子。
柳皓影,你不是爱我吗?把这瓶药喝下去,你就不会再有孩子了,就不会有人再来找我麻烦了。她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玉瓶递到他的手中。
他盯着手中的瓶子,用拇指摩擦着瓶身,若有所思。
她趴在桌子上喝着酒,想了想说:你把我送你的荷包放哪了?
他没有回话,依旧那样木然的坐着。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开始急切地寻找着。
烟儿,我没带在身上。他哑着嗓子说着。
那你的腰带上为什么会带着别人送你的香囊?!她宛若突然崩溃,将桌子上的一个金色香囊扔到他的身上,她拉着他的衣服,脸靠近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任由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落。
她颤抖着嗓子,说:你放在哪?为什么不带着?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不是说你要和我厮守一生吗?为什么不带着?!那是一个女人给你的定情物,是你心有所属的表现啊,你为什么不带着?你为什不带着?
她不停地哭着,不停地问,身子抖得宛若糠筛,像飘零无依落叶。柳皓影把她抱在怀中,任由她捶打着他的身体。
你为什么不带着?那里面有我们的姻缘啊......我在大婚前去求来的姻缘,云一大师说你是天上云,是我拉不住的风筝,我向他求一个姻缘符,他说这是我能拉住你的线,你为什么不带着啊......
你扔了是吗?扔在哪了?扔在哪个姑娘的闺阁?还是哪个妓女的卧榻之下?你说啊,你不要就还给我,为什么要践踏我的尊严?
柳皓影,我每天躺在身边便觉得我是和好多女人躺在一起,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我要和郡主争,我要和贵族小姐争,我甚至还要和妓院里的妓女争?可笑的是,我都争不过,我都争不过,在你心中,我是比妓女还要低贱的人吗?我是丞相府的二小姐!柳皓影!你凭什么这样侮辱我?!卧榻之侧,哪容得他人酣睡?我已经输的一败涂地,我已经卑贱如泥,现在竟然像个野女人被你养在别院,见不得人......
柳皓影......你到底要我如何才满意?她瘫软在他的怀中,应该是醉了。
烟儿,你送我香囊在柳府了,你送的我当然珍惜着,怎么会丢呢,我回去找,以后我一直带在身上,你不要多想,没有别的女人,我只有你,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你是我的天,我知道错了,我不会让那些流言伤害你,我会保护你,你先睡一下,我去把香囊取回来。 他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哄着一个做了噩梦的孩子。
那天下午,他离开了杏园,发动了所有暗卫和下人在柳家和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翻找那个香囊。他找过那个香囊很久,一直都找不到,他以为她忘了......
当天晚上,他代表柳家去了皇上举办的宴席,柳家是唯一不在朝中做事却被宴请的家族,柳皓影和柳碧玉当日都因为其他事情不能出席,所以便只有他硬着头皮到场。
吴清冬坐在他的旁边与他闲聊喝酒,他想早些回家看看白青烟却被各个皇子和吴清冬拉住,直到天已经黑了,柳碧玉和柳皓令一起在戍时到场,称家中有些急事便把柳皓影带走。
发生了什么?
白丞相在柳府了,来兴师问罪。柳皓令回答。
为什么?
你还有脸问?你对白青烟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柳皓令狠狠地瞪着他。
不会,谁告诉白家的?柳皓影把白青烟留在杏园,把她身边原来的丫鬟下人都换成他的人,无论她去哪,都有人跟着,不可能让白家人知道。
今天晚上,白青烟已经被白家人接回去了。
不可能,你们骗我,我要回杏园,她今天喝醉了,现在一定在给我做衣服,她在等我。说着就要从车里出去。
柳皓令拿起手中的扇子打在他的肩膀上,柳皓影没有防备又坐回了位置。
你不信我,你连她也不信吗?柳皓令不耐烦地看着他,柳皓影和这个繁忙的大哥并不亲近,而柳皓令对他也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皓影,白青烟已经回到白府了,先回柳府向白老爷子赔罪吧。柳碧玉说着。
姐,不可能,她不可能出杏园的。
叫嫂子!柳皓令打断他的话,对柳碧玉说:他就是你和许华惯的,白家若是因为你的事与我们翻脸,我非收拾你不可。
行了,别说了,先回柳府吧。柳碧玉拉着柳皓令的手,劝说着。
那日晚上,白丞相在柳府大发雷霆,说明白青烟已经回到柳府,与柳府再无瓜葛,柳皓影就跪在那里,一跪就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