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最好拖一拖,我现在在机场,马上就回国,回去我来把一切事情都说清楚,这件事,你不要告诉我爸,等我回去。”
陆鸿琛是个有点认真的人,他不会平白无故说这样的话,唐盟也很信任他:“好,那你一路顺风。”
唐盟想了想,打电话给了魏元洲,让他到家里来。
“我去不好吧?”唐盟跟魏元洲说过,陆鸿琛的爸爸是比较反对同性恋的。
“你来吧,有点事儿,你来了就吃饭就行,也不用说什么,就当来陪我的。既然他想当一家人,那就得吃一家人的饭。”
下午卓女士带着陆父到的时候,看见魏元洲果然愣了一下,但是到底什么也没说,一家人坐下吃的饭。
饭后卓女士把唐盟拉到一边,果然说了她和陆父的事儿。
唐盟并不表示反对,只问了他们之后怎么打算。
“你陆叔叔前几天就跟我求婚了,本来打算今天就去办……我合计还是跟你说一声。”
唐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今天陆鸿琛的电话。
“明天我有点事儿,后天吧,到时候我和元洲陪你们去,之后一家人再一起吃个饭,我定饭店。”
“好。”卓女士喜笑颜开,摸了摸儿子的脸。
而唐盟所谓的事情,就是出门去接陆鸿琛,就连陆鸿琛也有些意外,他刚出机场就接到唐盟的电话,下一分钟人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实在让人猝不及防。
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陆鸿琛下意识躲闪了一下视线:“走吧……”
但是他们去唐盟家,而是回了陆鸿琛那。
陆鸿琛张口就是:“对不起。”
以前就说过,唐盟最早的心理医生是陆父,后来因为他感觉到陆父对同性恋情的排斥,加上那个时候他的情绪已经相对稳定,就没再找过他。
可事实上陆父不是普通的排斥同性恋,而是恐同。
陆鸿琛在发现自己性向的时候试探过陆父,结果陆父反应极大,要不是他极力否认还假装处了个女朋友,他在大学的时候差点被陆父勒令休学。
各人观点不同,他不想说服陆父,那样除了闹矛盾给自己增加阻碍以外没有任何好处,不如找个机会离陆父远一点也就是了。
就像陆父不能理解同性恋一样,他也不能理解一个人能恐同到什么地步。
陆父在唐盟高中时期就跟卓女士有联系,但是卓女士跟他说明家里情况,却是后来的事情。
当时陆父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认为卓女士生活在一个极不健康的家庭,他甚至因此仇视素未谋面的唐父,认为他毁了卓女士一生,也厌恶唐盟,认为他不配当个儿子。
唐盟是家里的独生子,这个年龄也不会再有什么弟妹,那他就理所应当让卓女士子孙绕膝,安享晚年。
尤其是他无意中发现,唐盟跟那个男生亲热得比一般情侣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根本不正常!
陆鸿琛喉头一哽,“……所以……他撒了谎,你当年没有什么所谓的依存症,那根本就是个弥天大谎。”
唐盟大脑一片空白,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在发抖。
陆父是个颇有名气的心理医生,平日待人接物温文尔雅,喜欢做慈善,对亲人朋友都很好。
他当然不是什么坏人,更不是恶人,否则唐盟根本不会同意他和卓女士往来。
唐盟突然就不想再听下去,可他腿用不上力。
陆父用了手段,魏元洲被强制送走了,可唐盟却被逼出了心理问题,卓女士不但没能放宽心,反而迟来的为儿子Cao碎了心。陆父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对唐盟怨气更重,治疗和相处时没忍住就带出了一些情绪,被唐盟察觉。
唐盟那个时候自顾不暇,根本无心深究旁人情绪,只当是长辈劝诫,后来也少了来往。
陆鸿琛发现这件事,是在唐盟和魏元洲关系稳定后一年多,陆父逼他相亲,陆鸿琛不堪其扰,当场出柜。
陆鸿琛的额头上、身上,到现在还有当天留下的疤。
父子二人大闹了一通,陆鸿琛直接进了医院,他躺在病床上想起陆父吵架时口不择言说出的那些话,心底一阵阵的犯冷。
可他最终也没有勇气给魏元洲或者唐盟打电话,而是悄悄办了出院,直接去了国外,断了和国内的联系。
陆鸿琛不停的道歉,唐盟只是摇了摇头:“这跟你没关系,你治好了我的躁郁症,反而是我要感谢你。”
陆鸿琛根本过不了自己这关,他哑着嗓子问:“……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唐盟沉默了半晌,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你愿意在相关者面前把这件事说出来吗。”
“可以,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陆鸿琛这时候才发现,唐盟的表情不愤怒也不冰冷,而是一片空白。他有些担心,下意识想要出声调整唐盟情绪,可唐盟已经拿起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他语气平白温柔了几分:“元洲,你爸妈还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