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冰声停住了。小白屏息凝神,对方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回应。
(待续)
飘着酒香的坛口在小白鼻下拂了拂,便勾起了他的馋虫,唤回了他的神智。他从昏厥中醒来,感到腰间环着一双手——是汪伦的咸猪手。他正被这厮兜在棉厚的蓑衣里,靠在船沿,坐着赏景。
汪伦摘下斗笠,满目凄凄:“唉,人家又不是凭主观意愿单的身,还不是受了这桃花潭中鱼儿的诅咒,不得已,找不着对象么?也不知怎的,原本我家财万贯、泾县高富帅的美名传扬在外,有的是人倾慕于我。可自打我来此垂钓,莫名其妙中了招,就再也无人愿意垂怜。床榻空空,连个欢好的对象也遍寻不
小白两眼一翻,直直后倒,失去意识的同时,也失去了对裆下菊花的防守。
小白转头,望向汪伦,一脸懵逼:“单身汪,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好奇。”
你听,那声音像是某种诱惑,又透出某种笃定,像是召唤人快到碗里来的念经,又像是成竹在胸、自信君必入瓮的邀请。
对方忽然开口,声如钟謦,沉着淡定:“木有桃花十里,桃花者,潭水名也,并无桃花;木有万家酒店,万家者,店主人姓万也。兄台误会辽。”
“汪伦有木有我不知道,”对方忽然转过身,狡黠的眼睛,眯在遮了半张脸的斗笠之下含着笑,勾牵着一抹邪魅狂狷神秘笑的嘴角,吐出一句、差点叫小白昏厥过去的回答:“在下只知道,这里只有一只、等着钓小白的‘单身汪’”
2.桃花潭水深千尺,汪伦伸茎钓鱼精(中诅咒)
举坛的臂弯,绕过小白修美的长颈,一坛桃花春酿,被凑至了红艳的薄唇之前——他喵的,这浅褐色的酒坛之上,果然用红纸,贴了一个大大的墨笔“万”字!
别说,眼前这一片寒潭表面,还真结了冰,冰层宽厚,目测不可得深浅。但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一片冰封的潭水中央,竟然飘着一只乌篷小船,一个浑身裹着厚厚蓑衣的男人,戴着一顶斗笠,背对着他是不是在独钓寒江雪,这小白可就看不见了。
前方高能,非敲蛋人员请迅速撤离]
汪伦果然停止了动作,瞟一眼小白所指的冰窟,出乎意料、换了感慨的语气:“相信我,小白,这桃花潭里头,本该真是有桃花的,这十里寒潭外围,也真栽着一圈落英芳菲的桃花林。可目前这潭水,却受了奇怪的诅咒,只有待解咒之后,才能映出美景来,换句话说,这也是我邀你来的原因”
小白沉郁郁垂着头:“姓汪的,你骗我什么‘吟诗对酒’,分明是你设的陷阱,诱我上钩的!”
只见那从棉实蓑衣下、透出一个粉红的蘑菇肉首、一伸一缩弹动在空气中的肉茎,似乎能随着对面汪伦的意愿变长变短。忽而短似生姜,又忽而长过铁锹,见了小白正往这边瞅,肉茎又以不可思议的节奏,摇头晃脑、上下左右地激烈拂摆,晃动出幻影重重的特效,如弹簧一般,对他示意点头。
为了不显冒昧唐突,小白觉得自个儿还应解释几句:“兄台你好,过路客李白,在此多有打扰了哈。吾受一位笔友汪伦兄之邀,前来安徽泾县桃花庄小聚。敢问此附近,何处有‘桃花十里、万家酒店’?”
说着,某根不老实的弹簧棍,便抵在了小白被剥了裤子的后股沟里,模拟着交合的姿势,一顶一顶的,不怀好意。偏偏这地方还贼冷,小白想挣扎着出怀,可裸体甫一遭遇了冷空气,又没出息地缩回来,落回了汪伦的蓑衣里,叫他香的软的,搂了个满怀。
面前一片凉冰,心头一股凉意,冰面上明晃晃、显出一个肉棒粗细的大窟窿;心坎儿里,被油然而生的惊叹号,插出一个不可名状的无底洞。
事到如今,为保住菊贞,小白只有想方设法拖延时间:“等等等等诶,前头那个洞,是你捅出来的?”他朝破口的冰面,努了努嘴。
不过清晰可闻的,便是那“哆、哆、哆、哆”一声接一声、规律的敲冰声了,像是有人手持着一根木棍,在一下下敲击着冰层,企图凿出一个洞来,意图不明。
“内个”小白终于捂不住好奇了,“请问此地是哪里?离桃花庄还远么?”,
一口想要吐槽的老血,哽在小白惊讶张开的喉头间;一堆想要刷屏的内心弹幕,飘荡在清冽的寒潭上空:“那那么汪伦兄难道也没有这个人咩?”
在贸然开口发问前,小白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那声响很是诡异,不像是带着某种目的的急躁捅入。若是那样的话,那蓑笠人早就弯腰站起来大幅动作,也不会一本正经、盘坐得如此端正了。
汪伦道:“没骗你吧?坐对桃花潭,共饮‘万’家酒;两心若相知,心心潭相印;勤勤捣穴忙,来把欢歌吟。小白,待会儿我插你的时候,你若是爽了、想‘吟’给我听,我洗耳恭听哦”
可若说真是那人发出的,那两条好整以暇摆在身侧、一动不动的手臂,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他的身前,还长着第三只手不成?可若说不是他,举目四望,这片白茫空阔中,确然又只有那一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