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无畏反击。
来人说完之后,满面笑容的上前,将衣裳在黛玉和吴钧身上分别比了比,一面道:“太太说姑娘去舅舅家贺喜,想世子爷必定是跟着的,便命针线房给世子爷也做了一身新衣裳。”
说到这不由得看了看吴钧,微微的抿了一抿嘴,“虽还有十几天,太太说早做出来预备着,省得临时慌乱,催起来人仰马翻的。奴才瞧着尺寸该是不差,姑娘和世子爷不妨试试,若是大了或小了,奴才即刻让人改去;或者您二位不喜欢这个花色,也跟奴才说,还来得及重新做。”
黛玉忙说颜色花色自己都很喜欢,吴钧自然也没有意见。
试衣裳的时候黛玉在里间试,丫鬟们进来,要抱吴钧到外间试去。虽然如今他们都还小,到底吴钧是外男,有些事还是要忌讳的。
衣裳十分合适,黛玉笑着让人先收起来,并赏了来人几百钱。
黛玉催吴钧提前将此事秉明楚王妃,得她允许才能去 。
既是儿子想去,楚王妃虽然有些看不上荣国府的门楣,也还是允了,只是叮嘱他跟紧贾敏和黛玉。因楚王府跟荣国府一向并无来往,若以楚王世子的身份过去未免会有人多想,楚王妃叮嘱吴钧不必以真实身份示人,只说是林家故交子弟即可。
吴钧答应。
傍晚,楚王回到别馆,见王妃正外在贵妃椅上小憩,怀里还抱着一卷书,夕阳透过窗棂照在她脸上,透着一圈儿柔和的光晕,如梦似幻。楚王妃年虽三十有余,然保养极佳,瞧着只二十八九的样子,有美少妇的风韵。倚睡在贵妃椅上,俨然一幅没人春睡图。
楚王不由得便放低了脚步,悄悄走近,挨着她坐下,将她手中的书卷缓缓抽了出来。
不曾想楚王妃还是醒了。
见自家王爷今日的眼神格外温柔缱绻,似是又回到二十年前新婚燕尔的时节,春心萌动,不由得微微红了脸,羞涩的低下了头。
“王爷……”低低唤了一声。
楚王挨她躺下,将人揽进了怀里,轻轻摸着脸儿,低语:“你是不是很喜欢女儿?”
楚王妃“嗯”了一声。
楚王看向她,慢慢凑近,几乎是脸挨着脸:“那……可要再给钧儿添个妹妹 ?”
楚王妃忽然意识到什么,急的眉毛蹙在一起,推他道:“王爷,现在不行,女官们都在外面,等夜里……”说着作势要逃。
话音未落便被楚王翻身擒住,下人们见此情景早悄悄退下,室内一阵浓情蜜意、颠鸾倒凤,约莫半个时辰才渐渐熄了。丫头们端着大铜盆、巾帕等物进来,梳洗毕方用晚饭。
饭后,楚王道:“听说今儿钧儿回来了,怎的不见他人?”
王妃道:“人已走了。”
楚王懊恼:“好容易以来一次,你如何不留他住下?”
王妃:“我何尝不想?也得他肯啊。”
楚王叹:“我们倒像是给林家生了个儿子。”
王妃心想,谁说不是呢。但回头一想,道:“王爷也不必丧气,您仔细想想为何钧儿不肯在自己家住,还不是因为林家那丫头。他喜欢那丫头,恨不得日日贴在人家身上,才不肯回家的。等他们大了,王爷将小玉儿娶回来给钧儿做媳妇,他自然日日待在王府里了,只怕到时候王爷看腻的日子还有呢。”
楚王哈哈大笑道:“王妃所言甚是,甚是。”
话语间脸上挂着笑,眸子温柔的注视着楚王妃,嘴角微微勾着,似是漫不经心又似是筹谋。
王妃被她看的有些羞赧,微微垂了头依偎在楚王怀里,悠悠的道:“王爷,这几日我一直盘算着一件事,我们在京城也算是长住了,王爷何不将家小接来同住呢?”
楚王将王妃散落在鬓边的头发拂了拂,低声道:“不必。”
王妃抬头,微微蹙了眉头,面带疑惑,楚王解释道:“我们在京城只怕也呆不长了。林如海马上要外放两淮盐政,他是个顾家之人,必定是携家小一道儿赴任。你想,到时候林家那小丫头去了扬州,钧儿还不跟着去?钧儿去了扬州,我们还不得回去?”
王妃:“林如海外放盐政,这消息可靠么?”
“八*九不离十,昨儿圣上亲口跟我说的。”揽着王妃走进内室,按她在床上坐下,“盐务关乎赋收国运,两淮又是主要产盐区,更是重中之重。巡盐御史主张辖区盐政,手握权柄,四品以下以凡有亏欠盐课、扰乱盐法者,皆可处置,四品以上可秘折奏报圣上,非天子近臣不可为。林如海是个秉直之人,圣上颇为倚重,待任满归京,还有的升,他的女儿,倒也配得上我们钧儿。”
王妃道:“正是呢。”
☆、重生林黛玉
至贾琏成婚这日,贾敏携黛玉、昭玉、吴钧、辰儿等人一同前往。
长房长子成婚乃是一个家族的大喜事, 来往贺喜者甚多。人多便未免过于杂乱, 辰玉还太小,怕万一磕着碰着了不好,贾敏原不打算带他去的;无奈贾母特意打发人来说好些日子没见着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