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熏却在家里疼的满地打滚,喜爱衰老了好多。
那骨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一旦要用,就等于是签订了契约,这种东西,听上去邪乎,其实,也是有道理的,不可能,那蛊谁都能驱使,巫族的确是有很多东西,让人费解不知深浅的。
墨非熏并不知道,当年墨天痕没有跟她说,而墨天痕为什么这么放心将墨家的骨血让她来延续?
这世上,有因有果。
因为,墨天痕了解她,而去,所以,他对自家那小孙子的命,也算到了,他这一生,必定不凡。
但是,需要一个人,将他引上不凡的这条路。
墨非熏,她这辈子,最遗憾的,也最羡慕的,恐怕就是出身和身份了,她虽然是墨府的养女,但是,背后那些流言蜚语,她当真不在意吗?
而去,她想自己出身高贵,也想自己能因为这份底气,高高的站在别人面前,一展抱负。
所以,她不会让她的孩子去沾染这些隐晦,会努力的去为他创造条件,让他站在太阳底下。
这一切,墨天痕都料到了,所以,墨天痕也知道,她一定会用这个蛊,到时候,她就会被这蛊虫给影响。
不得善终,而那时候,孩子应该约莫成人了,就不会有这个后院之患了。
也算是机关算计,心机用尽了。
若是知道,恐怕,墨非熏也不会这么做。
在墨非熏被蛊虫的后续撕咬给侵蚀的时候,她就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是,后悔什么的都没用了。
她也知道,一切完了,她现在只希望,儿子,她的儿子不要有任何影响,如此,她也变就无所谓了。
只是不甘心啊,多不甘心啊,这一辈子,她都在争在抢!可是,总是事与愿违,最后的结果是,一场空。
为了隐秘,她这里,仆人本来就不多,所以,她疼的在地上打滚,也没人知道,她的内院,平时仆人都不能随意进来。
她学了医术,可是,这不是病,她根本无可奈何,只能用毒,对自己用毒,她没想到,她费劲学了这几年的毒,最后,第一个用的对象,会是自己。
她受不了这样的疼,自己自己把自己毒昏过去,她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因为她看到了她的头发,已经是一片雪白,她怎么能这样?
她绝不能允许是自己是这样的形象。
她接受不了,闭上眼,毫不犹豫的服下毒药,儿子,娘不能让你看到这样的娘,他们也休想从娘嘴里问出一句话,你一定要好好的。
走出一条光明大道。
义父,你赢了,我给儿子安排好了一切,最后,又亲手将自己送上不归路,这辈子,我都在给你玩心眼,可最后发现,自己到最后还是你的棋子,但愿,你费尽心机,我费尽心机,能换那孩子一片光明。
缓缓闭上眼,没有泪,也没有痛苦了,一切好像结束了一般,她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她墨非熏这个样子。
她骄傲了一辈子,自以为是了一辈子,那就让她这么走吧。
屋内安静了下来,在外头听动静的人一脸迷惑,商量着要不要去看看怎么回事,上面交代了,在国婚结束之前,这里面的人绝不能出去。
那还是下去看看吧,当房门打开,他们没有看到那个貌美的妇人,只看到一个佝偻的妇女,看上去,六七十岁了,而且,没了任何气息。
根本看不出原来的容貌,好在,她身上的那套衣裳,还能依稀说明点什么,还有地上的药瓶。
当白烨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只是眉头皱了下,随即让人去处理了,不用声张,什么事,现在都不让打扰宫里的人,她只要安安静静的,等着明天做他的新娘子。
“儿子,这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这事给盼圆满了,娘这心算是踏实了。”
看着白烨身上试穿的新郎服,是不是老气了些?不过不影响,儿子底子好,这也是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从进入墨府到现在,她没想到,她的人生还能如此。
“娘,以后都会越来越好,你啊,就别想了。”
“怎能不想,我还想抱孙子呢,陛下年岁也不小了,跟她同龄的,那个不是几个孩子跟前跑了,你的抓抓紧,趁着娘现在身体还行,能带带孙子孙女,享享这儿孙福。”
这话说的,白烨都忍不住脸红了,这事,他早就想好了,他也不能让白端那小子落下太多啊。
是的抓紧的。
“行了,娘,你看哥哥都脸红了,他们是干大事的人,放心吧,会有分寸了,除了咱们这个小家,还有天下大家要Cao心,您就别担心了。”墨玲玉一旁忙活着,一边笑着劝说。
真好,这种感觉,家的感觉,娘唠叨慈爱,絮絮叨叨,这才是家啊。
“这是嫌弃我唠叨了,你看着丫头,干大事没错,可是这生孩子不是大事?两个人,有个孩子,就有了骨血牵绊。”
白烨也跟着笑,连忙扶着对方坐下,这一晚上,都多晚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