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啊,就带了他们一年,前几天还有几个小家伙来找我,说舍不得我,不想换辅导员呢!”
大太阳下,她得意地朝闫林涵挑了挑眉,露了个大笑脸。
一个小时后,阅兵和领导训话都结束了,季倩荣和闫林涵向新生传达了院领导的后续安排,然后就地解散了所有学生。
两人跟着一个个虽然大汗淋漓,但依旧精力满满、说说笑笑的少男少女们,刚走出校体育场大门,一个在外面眼巴巴等待已久的人迎了上来。
“学长。”闫林涵朝大步走过来叫“小荣”的人道。
来人笑道:“啊,闫学弟啊,今天是不是轻松多了啊?这群小家伙解放了,也算是把你们解放了。”
季倩荣笑瞪一眼来人:“你这是看笑话?看我们累,你乐得轻松是吧?”
来人讨饶道:“哪里哪里,我哪里轻松了,我今天早上还不是在院办公室帮李老师打了一早上资料,可把我累死了!还是快点走吧,我现在又累又饿,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季倩荣翻个白眼。
闫林涵在一旁看得有趣。
他没想到曾经被陈瑜请来解救他的“黄雀”兄,还真和这季倩荣成了。当年他大一报道时看这两人拌嘴,还真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旁边,季倩荣对自家冤家很是无奈,被他拉着手乞求的小眼神一下就打动的溃不成军了,只好叹气问闫林涵:“学弟,你怎么安排?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闫林涵瞟一眼对面学长射来的一眼看“电灯泡”的目光,摇了摇头。“不了,今天嫣然来学校看老师,让我去吃饭。”
闻言,季倩荣目光倏然一亮,笑盈盈点头道:“哦~那好吧,那我们先走啦!”?
闫林涵看着他们手牵着手的背影走远,转身朝学校后门走。
大在华东地区闻名遐迩,学校资源雄厚,对校职工待遇自然就好,尤其是像陈教授这样的国宝级学者。
大旁边就有一片校职工住宅区,陈教授在这里也有一套房子。
闫林涵熟门熟路来到陈教授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闻声来开门的是陈教授的老伴,一见门外的闫林涵,就笑了起来。“林涵来了啊,快换鞋进来吧。”
“师母。”闫林涵点头问好。
从这学期起,他就是研一,也是陈教授目前带的几个博士生中唯一的硕士。这声“师母”叫的理直气壮了。
文奶奶很喜欢他,一脸笑容地把他迎了进门,嘴里道:“林涵,你来的正好。你老师又在他书房里摆弄那些东西,他又不会,又爱装样,你去指点指点他。嫣然正在厨房里忙,等她忙完了,我叫你们出来吃饭。”
闫林涵一听就笑了。“师母,怎么谈得上指点。”
文奶奶义正言辞:“你一手书法比你那不着调的老师不强多了,怎么谈不上指点了!”
文奶奶笑着把闫林涵引进书房,就轻手关门离开了。
大附近的土地寸土寸金,这篇宿舍区并不大,这套小三室,房间也并不宽敞。这间充作书房的房间,进门两边各放下两个书架,再对着门的窗前放下一张书桌,就有点逼仄了。
房内,陈教授背对着窗户,立在书桌前,正悬腕运笔在写些什么,但是每次落笔,却都眉间微蹙。
终于,再一次对落笔不满意后,陈教授长叹一口气,停笔,将笔搁到“山”形的笔架上。
“林涵啊,你来了啊,快来帮我看看,怎么我觉着这怎么落笔都看着不灵气呢?”
闻言,闫林涵走近几步,只见一方书桌上,平摊着一张上好的宣纸,其上偏左画着一片云雾升腾的山崖,崖上生长着一棵苍翠的老松,这老松虬枝盘曲,十分遒劲,又有一只身姿翩跹、曲项优美的仙鹤立在树下。整幅画,笔力老道,意蕴深藏,让人见之忘俗。
而旁边,放着另一张纸,上面满是“松鹤延年”四个大字。,,
闫林涵看两眼字,回道:“老师,并不是您字写的不好,是润笔不到位,导致运笔不流畅,所以写出来的字不尽如人意。”
陈教授听后一愣,随之,连连点头。“我说呢,原来是这样啊。”末了,却又摇头。“唉,不对不对,还是我技艺不精,技艺不精啊。林涵啊,你不知道,下个月,你卢老师就虚岁70了。我想着这是个大数,怎么也要送他一份贺礼。就想着,我和石老关系不错,求了他一副画,再加上我几个字,也全了一份心意了。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写的这般不堪入目。”?
陈教授又灵机一动。“对了,林涵,说来,你也是老卢的学生,不如让你来代笔,也正好送上你一份心意了。”
闫林涵只想了一下就点头应了:卢教授确实对他很好,写几个字聊表心意,他还是很愿意的。
于是,他拿过陈教授的笔,用桌上的笔洗重新润笔,然后和陈教授交换位置。
他一手握笔,先饱蘸浓墨,期间想了想:他多练颜体,但是这画这般灵透飘逸,颜体似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