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文官不干了,立马开始抨击。
“此言差矣,那启隐分明就是背信弃义的小人。前脚说要跟咱们和亲,后脚就在咱们放松警惕之时整合兵力发动战争。”工部尚书说道。
兵部尚书被怼了一下,顿时不说话了。他虽然贵为兵部尚书,但宁国重文轻武,他连工部尚书都不如。
接着,又有人发表了他们的观点。
然后,不知怎么回事,大家吵了起来。一方觉得应该赶紧派兵去震慑,一方觉得如今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开始战战兢兢的话,太过小题大做。
双方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
景新帝本就烦得不得了,看着跟菜市场似的朝堂,顿时发火了。
“好了,都别说了。”
景新帝这话一出,下面立马就安静下来了。
“吵来吵去有何用?关键是此事该如何解决!”
一说到这件事情,下面的人都不敢讲话了。这时,一直在一旁安静的听着的太子站了出来:“父皇,儿臣认为,如今最重要的是,查清楚这件事情究竟跟启隐有没有关系。那杀人放火之人可是启隐派来的?如果真的是启隐所为,咱们再想法子应付。若不是的话,那就没必要太过紧张。”
“太子所言甚是。”
“太子英明。”
“太子怀疑不是启隐所为?”景新帝问道。
太子拱手:“的确。”
“依据呢?”
太子没有回答景新帝,而是转身看向了刑部尚书。
“邹大人,请问京城每个月是否会发生走水亦或者杀人案件?”
刑部尚书连忙站了出来,看了一眼景新帝之后,恭敬的回答太子的问题:“会。走水事件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起,但多数时候都是百姓不小心所为,走水的范围也不大。杀人之事也有,大概一两个月发生一次,有时是跟人发生了口角,也有半夜疾病突发死亡。”
听完之后,太子点了点头,道:“多谢邹大人。”
“太子客气了,折煞臣了。”
双方互相拱了拱手之后,太子转头看向了景新帝:“父皇,既然京城治安这般好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路城会发生这件事情就不稀奇了。儿臣仔细看过路城将领的战报,上面说了半个月内发生了两三起,可这两三起案子却各不相同。所以儿臣怀疑,此事跟启隐并无关系。”
太子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景新帝不由得点了点头。下面站着的朝臣们也都窃窃私语起来,交流完毕之后,纷纷称赞太子睿智。
“老臣刚刚太过急躁了,还是太子殿下冷静。”
“是啊,臣刚刚也太过紧张了。”
“有储君如此,实乃皇上之福,我宁国之福。”范太傅称赞。
“嗯,太子不错。”景新帝笑容和煦的看着太子说道。
太子道:“是父皇教导得好。”
一场让人害怕的“危机”就在太子的三言两语中平静下来,至于刚刚吵得面红耳赤的两方人,全都没了声响。
不过,虽然此时景新帝放心了些。但作为一名皇帝,他从来不会掉以轻心。因此,下了朝之后,他就让人把宁王给叫进宫里来了。
如今在战事方面,景新帝更加相信宁王。
自从两兄弟解开了心结,而且,景新帝身边没了康郡王这个时不时说宁王坏话的人,景新帝跟宁王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和睦了。
当然了,太子也在身边。近年来,景新帝觉得自己处理事情越发的力不从心了。尤其是发生了威武将军和康郡王的事情,景新帝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也更加的器重太子了。
宁王来到东暖阁之后,景新帝便把路城那边传来的急报以及朝堂上大家的争执说了一遍。
宁王看完战报,朝着太子道:“太子越来越冷静了,像极了你父皇年轻的时候。”
宁王从来没想过当皇上,也自觉没那个本事。虽然景新帝对他有着诸多的猜疑,但他也从未想过造反。一直以来,景新帝除了重文轻武这一点让宁王很不喜之外,别的事情还是服的。
景新帝没想到宁王会讲出来这样的话,先是一怔,很快又恢复如常:“我倒是觉得太子不太像我,像他皇祖父。”
宁王认真的看了太子一眼,道:“皇兄这么一说,还真像,长得像,性子也有些像。”
“父皇和王叔谬赞了,儿臣不及皇祖父万一。”
“太子谦虚了。”
话了几句家常之后,景新帝便直接问了问宁王对此事的看法。
“臣弟觉得太子说得极好,从站报上看,应是跟启隐没什么关系。”
宁王一说,景新帝彻底放下心来。
许是了解景新帝的想法,宁王接着道:“不过,皇兄,从朝堂上众人的反应您也应该能看出来了,大家对启隐并不信任。虽然签订了三年免战协议,但这三年之中,启隐会不会突然进攻,就不好说了。”
景新帝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