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歌迷。
到了演唱会当天,更是座无虚席,歌迷们像很多年前那样,带着荧光棒、应援灯牌从全国各地蜂拥而来, 齐聚在一起, 为那几个承载着整个青春的女孩欢呼尖叫。
舞台上,鹿时安、艾欢、井洁挥汗如雨,每一首舞曲都尽善尽美, 每一首慢歌都深入人心。
那些从她们的少女时期开始绵延至今的情歌, 把这一方天地都拖回了记忆深处。台下的歌迷们, 又想起了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为她们而疯狂、欢呼、落泪的青春时光。
“这是寓言少女组的最后一场演唱会。”
舞台上, 三个女孩互相勾着肩,泪眼婆娑,妆都化了,眼睫下有淡淡的Yin影,眼影的闪粉贴在面颊上,被灯光一打, 璀璨夺目。
“但不会是我们三个最后一次、并肩、站在这个舞台上!”鹿时安的声音带了哭腔,因为努力地控制着,所以声音有些颤抖。
井洁弯过手腕,把她的头揽过来靠在自己的肩头,朗声对台下说:“话我撂下了!往后只要鹿鹿的演唱会需要嘉宾,倒贴路费我都来!”
艾欢笑着戳了她一下,“开玩笑呢,鹿鹿是会让咱们倒贴路费的人吗?”
鹿时安眼里带着泪花,笑出声来。
台下的歌迷们跟着,又是哭又是笑。
寓言的解散,也是一代人少女时代的结束,她们的美好友谊成了这段时光的最好注解。
“好了,不哭,不哭。”井洁一手一个人,替两个哭成泪人的队友抹着泪,“不是还有最后一首歌吗?站好最后一班岗,姐妹们。”
在欢呼声里,全场灯光渐次暗去。
第一个弦音,带着回音响起,纯粹得像夏日的蝉鸣。
唯一的追光灯落在抱着吉他的鹿时安身上,那么安静的侧颜,一如刚出道的那个初夏,惊艳了众人的少女。
时光走得飞快,他们的鹿鹿仍旧温柔、纯粹,干净得像沁在水中的一块水晶。
她开口,依旧是那把“被神吻过的嗓子”,也不知是时光对她格外温柔,还是她被保护得太好,灵魂依旧纯净。
这是一首未曾公开演唱过的歌。
如今听起来,像极了为今日这样的场合而作,太贴切,也太感伤。
随着另外两个女孩的声音合进来,追光灯落在舞台上的范围一点点扩大,台下众人这才看见缓缓走到鹿时安身边的艾欢和井洁,三个女孩头贴着头,温柔地唱着歌。
这一幕定格在所有的镜头里。
在之后的若干年时光里,一度成为为人津津乐道的一幕。
当曲终,全场灯光大亮。
忽然有人尖声叫道,“是Kiyu!弹钢琴的人是Kiyu!”
众人这才发现,之前一直在黑暗里弹琴为鹿时安和音的人,竟是一席黑色礼服的Kiyu!
被发现之后,他并没有走到台前来,而是倚在钢琴边,嘴角噙着清浅的笑意,远远看着台前三个女孩的亲昵。
他懂得她的不舍,理解她所珍视的一切。
并且,愿意去成全。
*** ***
三个月后。
井洁的第一个大刊单人封问世,而艾欢公费去了国外进修舞蹈,并官宣成为舞蹈综艺的导师之一。
原本对组合解散惋惜不已的粉丝们,也都开始觉得,结束或许真的是最好的开始,于是也都渐渐释然,开始期待起鹿时安的新歌来。
倒是她本人,一点也不急。
“鹿鹿,我的好鹿鹿……Demo我都听了,好得不得了!”蒋格格感觉自己都快使出洪荒之力了,拼命想要说服小丫头发新歌,“你还要憋什么大招?你的歌迷天天催,每天公司接多少电话你也不是不知道。”
鹿时安笑眯眯地说:“再等等嘛。”
“还等什么?”蒋格格一拍桌子,佯怒道,“今儿我话放这儿!就算你明天要进产房生孩子,也得先把歌发了再生!”
鹿时安脸一下就红了,“格格姐……”
“对嘛!”蒋格格又软下声,“你看,你们还年轻,暂时也不打算要孩子——”
“谁说我们不打算要孩子?”荆屿边说,边推门走了进来。
蒋格格眉毛抽搐,“Kiyu,我记得,说过很多遍,进办公室先敲门。”
“这好像不是你的办公室,”荆屿拉过椅子,和鹿时安并排坐着,“是我未婚妻的。”
蒋格格抽了口气,“酸不酸?还‘你未婚妻’,搞得像谁要抢你的——等等,不对啊!”
她猛地回过神来,倏然看向鹿时安,“你该不会是……肚子里,有宝宝了吧?
鹿时安脸蛋红扑扑的,斜了荆屿一眼。
按老规矩,怀上不满三个月不好对外公布,她本想熬满日子,再跟经纪人说,然后新歌跟着喜讯一起公开的。
荆屿无辜地看着她,“我什么都没说啊。”
蒋格格心痛地指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