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因此多有得罪,还
请大人责罚!」
林季冷笑道:「你是净房管事,他们如果做的不对,打骂那是应该的,快起
来!」
那冯作海只是一个劲地磕头。
林季便让人将李然他们带出来相见,李然等五个人被人扶着出来,一眼看见
林季坐在上面,下面冯作海磕头如捣蒜,互视一眼,心中大喜,连忙跑过去跪在
地上大哭道:「头儿,我们日思夜想,
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林季见他们五个衣衫褴褛,面目浮肿,像是刚受刑不久,连忙上前扶起来道
:「这可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被人打成这样。」
李然正要诉苦,林季连忙摆手道:「蒙皇上恩典,我如今虽然是监军,宫里
的事却不归我管,你们有什么冤屈,都说给高总管听。」
高永焕连忙起身道:「咱家御下无方,全凭裁夺林大人裁夺。」
林季笑道:「老高你这可就不对了,这地方明明是归你管,规矩如此,我怎
好多说?」
那高永焕推辞不得,只得对李然道:「既然如此,你们都说说看,为何挨打?」
开玩笑,太监挨打在宫中是常事,只要没闹出人命,一般主官不会干预下属
,但今天林季在场,高永焕正愁找不到机会巴结,早就铁了心要替李然等人主持
公道,也就只能委屈一下冯作海。
李然等人大喜,你一言我一语地将冯作海平日欺压他们的事都抖了出来,相
比别的净军,他们吃的差,穿的烂,干的活儿最多,还动不动就被打骂,连高永
焕听得也直摇头,冯作海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欺压李然等人是他私下
奉了严贵妃的严令,不敢不执行,现在被揭发出来,也不敢说是严贵妃的主意,
毕竟手令证据都没有,闹大了反容易被她倒打一耙,只得跪在地上苦苦求饶。
高永焕讨好地看向林季,却见他别过头,一言不发,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只得怒斥道:「咱家因为你先前实心办事,才放心把净房交给你管理,如今你
却昧着良心做出此等丑事来,他们与你无冤无仇,如何这般黑心坑害?将来谁还
愿意在你手下做事?若不是林大人问起来,咱家还被你蒙在谷里!」
冯作海只得痛哭流涕道:「属下一时煳涂,家里还有老小等着属下回去,还
望林大人高抬贵手。」
林季连忙摆手道:「如今又不是我来审你,你求我可没用,只是我这几个小
兄弟无缘无故被打,替他们要个说法而已,老高该怎么判罚,那都是敬事房的事
,我绝不会干预。」
说毕转过身去不予理睬。
高永焕揣度林季的意思,自然是判的越重越好,可他怎么着也得维护属下,
不然传出去谁肯为他卖命?因此命道:「咱们敬事房没有你这种黑心烂肺之徒,
来人啊,押入慎刑司细细拷问,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他从前所做的坏事丑事
都审出来。」
那慎刑司可是宫中最骇人的存在,那些行刑太监平日里闲着无聊,就想着怎
么折磨犯人,光各种刑具就有百来套,各种刑罚手段听来也是匪夷所思,宫里人
提起就毛骨悚然。
不过高永焕这一招叫做以退为进,一般人进了慎刑司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摸准了林季新官上任,决不愿意闹出人命来,一来晦气,二来容易被言官弹劾
滥用权柄,所以会从中阻拦,只要不闹出人命,那事情就好办的多。
那冯作海却不明就里,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抱着高永焕的腿撕心裂肺
地哭道:「奴才宁死也不进慎刑司。念在多年的情分上,求高公公饶了奴才一命!」
李然等人看得痛快,不曾想天天欺压他们的人竟有了这般下场,盼这一天盼
了许久,连梦里都是想弄死他。
高永焕见他苦苦求饶,也不多说,只把眼睛看向林季,用意已经很是明显。
林季果然叹了口气,起身道:「那咱家就冒昧提点意见,高总管听听就行,
不必太在意。」
高永焕正等他这句话,连忙恭敬道:「林大人请讲。」
林季便道:「冯管事虽然虐待属下,影响极坏,好在他迷途知返,此时已经
有了悔过之心,依咱家看来,那慎刑司就不必去了,掌嘴二十,仍旧留在净军当
差就行,只是他这管事的差事实在是做不得,应该换一个有仁义的人来担当。」
高永焕连忙道:「林大人所言甚是!你小子还不快谢恩!」
冯作海只得谢恩,他现在更是有苦说不出,平日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