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息听到她要回万象森罗,逗着脚下的猪猡,漫不经心道:“我也要去。”
一对新人正在大殿外面迎宾,新娘子蓝小米看见关雎,即便穿戴着凤冠霞帔,也依然能蹦起来,朝她招手:“关师叔!”
“我们两年前都有过肌肤之亲了,早该了。”
“长得真好看,跟关师叔真相配!”
门中的弟子们,乍见自家高冷如雪的师叔,带着一个长得极好的男人到处转悠,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私下里议论纷纷。
“谁啊?好像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咦咦咦!他离关师叔那么近,居然还没被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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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息一扬眉,看她不耐烦的样子,笑了笑,也不深究她是有心还是无意,就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跟着她去了,还自居“亲眷”身份,带着贺礼。
岑息问了一句:“这是谁成亲排场这么大?”
“震惊!”
岑息哦了声,乖顺地跟在她身后。
关雎也无所谓,“随你。”
这般荒谬的情况持续了好多天,关雎的情绪累积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濒临爆发。恰在这时,师兄顾三问传来信儿,过几日要给两个徒儿举行婚礼,叫她务必回去观礼。关雎一瞬间有种终于能喘气的感觉。
……
“同震惊!”
关雎的脸都拉长了,“谁要跟你成亲?”
关雎深吸一口气,再一次翻身下床,于大半夜出门晾风去了。
关雎呼了口气,不想再与他瞎扯,告诫道:“本门中人对天极楼一向敏感,你管好嘴巴不要乱说。”
岑息不清楚其中明细,只听辈分觉得惊讶,又接着道:“关关,你师侄都成亲了,我们也抓紧吧!”
两人紧赶慢赶,总算在婚礼当日到了,一进山门就看见络绎不绝的人群。
关雎看见也当没看见,压根没心思理他。她觉得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回自己的清风阁好好平心静气一番。这段时间以来,她都快找不到自我了,所有的情绪都不在掌控内,全随岑息变动,这种感觉让她茫然又无措。
关雎听了,脸都有些发绿,岑息反而像个花蝴蝶一样,到处招摇。
“看见没?关师叔带了一个男人!”
关雎上前,一句“恭喜”还没说出口,就被岑息抢先了。
“我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