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丽蓉带着几位结伴来访的妃子同去书房,听说因雪灾之事陛下一直忙着,兰丽蓉担心帝王身体累垮,而几个贵人则想趁机邀宠,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让陛下记住她们。
“小宝,还要不要喝水?”
从初识,这人便是若即若离,在他找别的女人时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甚至他让别的女人怀孕,也不曾见过他脸上哪怕出现半点愤怒、悲伤的神色。
呵!他凌渊最不耐烦欠的便是人情,即时要还,也宁愿自己傻乎乎的肉偿也不会拖别人下水。
内侍只对兰妃恭顺的回应,兰妃明白便想将东西交给内侍带人回去。
只是想到那位兰丽蓉便不想多想,在宫里生存,你可以没有坚硬的后台,你可以身份不高,却不能不识相。
东霄伸手抹去,手掌贴上那片柔软的肌肤时便如同黏住了般,东霄悄悄打量见凌渊没有变脸色,又哄着喂他喝了些。
东霄这次索性直接拿起了长颈的水壶,壶口倾斜水流了下来,凌渊扬起脖子去接,却是喝下的少流出的多,还剩一点的时候东霄手腕一转自己喝了。
“可我在乎,我会难过,对你再好你也不肯给我机会,就因那次试探你便彻底否了我,呵!可凌渊,你想过没有,天下有几个男人如我对你这般,掏心掏肺,甚至愿为你遣散后宫,去母留子。”
这是说他们伺候的不好么?何况,正主兰妃还未开口她算什么玩意儿。妾通买卖,没有名分的妾连半个主子都算不上就是个玩物。
“陛下多日忙于政务,我和姐姐担心陛下过来看看。”
他想融化这人,想让他依赖自己,信任自己,对自己撒娇,为自己难过。
不···还有一位。
妃子们手上各自拎着吃食或是准备了为陛下解乏的药汤,三人来到书房前正要进去却被帝王跟前伺候的应内侍拦下。
那先插话的女子并非妃嫔,至今也只是个贵妾的身份,内侍听着对方盛气凌人的话只是不动声色的皱眉。
东霄在带着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到他面前时,他便知道他们之间,很难再进一步,甚至过往的那点好感也彻底烟消云散。
男人说完抓着那片衣襟的手大力撕开。
太过在意,只会让自己难堪,凌渊对他只是好感谈不上爱,故而能即时抽身,东霄做不到他这般克制,越是捆在身边,越是求而不得,越是抓心挠肺痛苦万分。
可若他再了解些凌渊,便会发现,凌渊并非没有感触,对待无关紧要的人,他会彻底秉持无视之态度,对他冷嘲热讽何尝又不是怨恨的体现,东霄从未细想,若是真的不在意,为何甘愿冒着风险帮他请动那几位大人。
见内侍面色不变眼底却流露出些许不耐烦,人毕竟是跟着自己来的,兰妃赶紧开口圆场。这位应内侍可不同于其他奴仆,很得陛下信任,说难听点,她们这些宫妃一月也不知能见陛下几回,这位内侍可是天天跟陛下面前伺候的,随口说上那么一句,是好名还是恶名,陛下记住了可攸关以后之事。
“嗯,还要!”
“要。”
“因为不在乎,所以不难过吗?”
下意识的张嘴接住,东霄垂着眸凝视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盯着对方被水润泽的淡色薄唇,藏在口中的柔嫩舌尖。
越来越多的水洒出来,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东霄的手掌也开始贴着四处乱摸,掌心切入衣襟深处将之拂开,温润的肩膀,玉白的胸膛便立刻露出,东霄喉头咕咚一声哑着嗓音唤道。
这人身上的颜色都很淡,除却那头如墨的发,面容五官精致的仿若冰雕玉琢,平日里的时候总端着跟天上的仙君似的凛然不可侵犯,即使不得不向他低头时,也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的骨头是硬的。
伟岸结实的身躯压下,男人没注意到青年那一刻脸上流露出的嘲讽之色。
“小宝,你自找的,可怪不得我。我有千百种手段降伏你,只是不舍用,现下,却是你逼的我了。”
凌渊靠在他身上,亲昵的拿脸蹭在男人冰凉的外衣上,好舒服。
“你都不通报就让我们回去,你好大的胆呐,陛下知道你这么对我们吗!“
只有嘲讽,只有冷视,只有莫不在乎,仿佛无论他做什么,在他看来都是滑稽可笑的。
东霄沉浸在自己的患得患失中没有注意到这些,也就造成了凌渊对他越来越失望,越来越不在意。
“真是抱歉兰娘娘,陛下忙着雪灾重建之事,刚与大人们开完小会现下正忙着呢。”
当真是为了姐姐的恩情么?
东霄喃喃问道。
若是凌渊还清醒着必定会回他一句“谁逼你了”或者“谁稀罕”,简简单单几字便将他的一切小心讨好化作自作多情的笑话。
“不是不服我么,那便操服你!”
东霄盯着那张被屋内热气蒸的绯红的面颊,当真肤如凝脂,艳若桃李,他伸出一根手指勾起凌渊的下巴,凑上前,嘴微张,水液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