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普兹在日落前回来了。
齐煜看到他全新的装扮,一时没认出来。
眼前的青年身形颀长,身穿一件黑色风衣,里头裹着一件深咖马甲,宽肩窄腰,下面是一条微微收紧了的西装裤,脚上蹬了双皮鞋,齐煜看直了眼,真以为是哪个贵族来了。他的视线最后移到了瑞普兹的头发上,继而沉默不语。
青年微微一笑,头上杂乱的深棕色短发一看就是自己随意剪的,那是一个层次不齐,风一吹就全乱了,好在瑞普兹的脸能镇住这一头的杂毛齐煜看的心里五味杂陈,“瑞普兹。”
“父亲。”瑞普兹弯腰接过他的手,低头吻了一下,目光满含温柔,“您终于醒了,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想把你打死。
齐煜忍气吞声:“你的头发?”
瑞普兹随便理了理,“太长了,出门不方便,留着也没必要,我是个男人,不是成天穿着花裙子的女孩。对了,我买了点米回来,您刚醒来只能先喝点粥填肚子,饿了吗?我现在就去弄。”
齐煜轻轻点了点头,瑞普兹似是松了一口气,朝他温和一笑,“很快就好。”
他总觉得瑞普兹这席话里还隐隐透露出了别的意思,穿着男装的瑞普兹让他感到很陌生。举手投足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齐煜感到一股麻意从胸口那边蔓延开来,麻的他心惊rou跳、外焦里嫩,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无从得知,可单从脚上的这根锁链来看,他以后的日子可能会比当初的瑞普兹更惨。
当晚,瑞普兹就来到了房间里,齐煜知道要发生些什么,他抬了抬脚,上头的铁链子发出碰撞的声音。
“我不想戴着,能解开吗。”
瑞普兹正摸着他的头发,闻言顿了顿,“戴着很难受吗?”
齐煜:“还好,除了行动不方便外,还会让我有种被软禁的感觉。”
“我怕您会跑。”瑞普兹琥珀色的瞳孔里流露出一丝哀愁,“本来不想把事情变成这样的。到头来还是没能和您一起看天灯,真是遗憾。”
提到天灯,齐煜就想到了瑞普兹的身份,他叹了口气,“瑞普兹,你真的不准备回去吗?留在这边没有未来,我身上有罪,你不该因为我而毁了自己接下来的人生。”
“我不会走的。”瑞普兹应的极轻极快,仿佛在前一秒已经预测到齐煜要说些什么了,“有您在的地方就是一切,这座塔楼就是我们的家,我不会离开这儿。但是您想逃离我,我就只能将您绑住了,父亲。”
这种话不管说了几遍还是说不通,齐煜再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或许当他将瑞普兹带回来的第一秒,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他说,“我不跑,我会看着你回到城堡。”
瑞普兹像是没听见一样,在他腰上摩挲了两下,低头吻住他的耳垂,声音黏黏糊糊又分外清晰,“做爱吧,父亲。”
瑞普兹的神奇长发被剪掉了,头发也不再拥有魔力,在接纳的那一刻齐煜摸着对方的头发,头顶的白炽灯令他眼前产生了片刻的模糊,只能隐约看见瑞普兹的轮廓,可就在那一刻,他竟然脑海中清晰浮现出一年前在酒馆的那一幕。在那个昏暗的小房间里,他和“尤金”疯狂的第一次,那令他久久不能忘怀,却又迫于面子,不好意思让尤金再来一次。
齐煜心中隐隐升起一个猜测,“瑞普兹,那天在酒馆的,是你?”
说这话的时候瑞普兹正咬着他的胸冲刺,他喘着气道,“是我。您记起来了。”
齐煜:“”
怪不得瑞普兹莫名其妙黑化了,原来他俩早就天呐,他还一直以为是尤金,简直了!
瑞普兹看着他的眼神就像个野兽,里头燃着浓浓的欲望,“那次您特别热情。”
他重重的插入,又浅浅的抽出,齐煜紧握住他的手,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日的一分为二,tun部都被撞麻了,“瑞普兹,你轻一点儿”
]
他的求饶最后都会化成绵言细语的呻yin,伴随着那一阵阵的拍打声绵延不绝。
-
瑞普兹出门的时候,齐煜就会和尤金坐一起聊天。
这小孩原先可皮了,遭了瑞普兹Jing神上的毒打后成天像个被霜打的茄子一样闷闷不乐,只有齐煜陪着他吃饭的时候,尤金才会因人下饭的多吃几口。
“我一定要救你出去。”尤金嘴里含着饭,眼睛因仇恨而迥然有神,“就算你们不是亲父子,就算他是王子,我也无法容忍这一切,这个混蛋,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齐煜笑了笑,“你还不如当初答应瑞普兹离开呢,那样你还能搬点儿救兵来,现在这样变成两个阶下囚,到底是你救我还是我救你啊。”
尤金呆了呆,“我没想到。哎,我太鲁莽了,应该从长计议的。”
“还从长计议呢,”齐煜说,“我还以为醒来会看到和瑞普兹打的两败俱伤你,结果你做盗贼这么多年,身手好歹也比常人敏捷,怎么还会被瑞普兹给绑了?”
“别提了,”尤金想起伤心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