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
它一口咬住聂棠的衣服,把她往背上一甩,又道:“三盘,要不一样口味的。”
聂棠低笑道:“你喜欢什么味儿,可以提前告诉我。我还能接受点菜的。”
银龙一摆尾,腾云驾雾,飞快地朝着半山腰飞去。沈陵宜也踏上勾陈,御剑而行。
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半山上的小院。
银龙把聂棠抛了下去,又重新缩小成巴掌大的小龙。
沈陵宜正要推开小院的木门,忽然又停住了,转过头审慎地打量着聂棠。
他隐约有一种直觉,好似如果让她踏进过他的居所一次,可能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并且,他一定会后悔的。
但是很快,他又把这种突然冒出头来的直觉给抛到脑后。
直觉那是女人才有的东西,他不信这个,只信自己。
再说他对她真的没什么,也就是记住她的脸和名字的地步罢了。
……而且她的年纪还比他小这么多,在他眼里,她还真的只是一个孩子。
沈陵宜若无其事地推开木门,在前面为她带路:“我就住在这里,今后要是有什么事,你就找少白——”
他本来想说的是“你就找少白传个话”。
可是聂棠已经抢在了他的前头,笑着说:“我知道的,若是有什么要紧事,我就直接上门报信给少白大人,再由少白大人传话给少主人。”
沈陵宜:“……随你吧。”
他走进屋子,直接从桌上的紫檀木盒子里翻出了一枚储物戒指,抛给她:“里面有灵石,具体有多少我也没清点过,要是不够了你再找我要——你会用储物戒指吗?”
聂棠虽然喜欢装乖,但是对装无知没什么兴趣,闻言便道:“萧长老教过我的。”
“那萧长老应该也把宗门的入门功法给你了吧?”沈陵宜突然想起她光是引气入体就花了七八年的“光辉事迹”,忍不住又问道,“你……能看懂吗?”
聂棠点点头:“慢慢看,就能看懂。”
“你现在可以走了。我这边应该还有些适合你的功法,等我找出来了再给你。”
聂棠微微一弯嘴角,揶揄道:“不知少主人明日可有想吃的吃食?”
沈陵宜就没见过她这样给了一个台阶,就能一口气跑到他面前的女人,他硬邦邦地回答:“我之前都说了我不需要吃东西,奉劝你也不要放心思放在这上面。”
聂棠被他抢白了这一句,也不生气,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微笑:“是,我会谨记少主人的教诲。”
下山的路更难走,但是沈陵宜并没有送她下山的打算。
聂棠走了几步,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纸折的小人。
她轻轻对着小纸人吹了一口气,小纸人就迎风见长,很快长到了聂棠的肩膀这么高。
小纸人嘿咻一声,任劳任怨地把她背在了身上,吭哧吭哧地往山下爬。
小水蛇借了聂棠的光,盘着尾巴尖抢占了她肩膀的位置,指点江山:“你既然能折小纸人,刚才为何不用?”
聂棠惆怅道:“我还以为他会带着我一道御剑飞上去呢,谁知道好感度还没到,他现在还不愿意。”
“我觉得你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你可是第一个踏进凌霄峰那道结界的女修,也是第一个进了主人居所的女修,四舍五入,你就等于跟主人同宿同食了!”
聂棠莞尔一笑:“我再问你,你家主人有喝茶的习惯吗?喝不喝酒?”
少白立刻警惕地盯着她:“你想干什么?!”
不怪它思维太发散,而是它看了太多现代电视剧了,里面就有在酒里茶里饮料里下药的各种情节,如果符修敢对主人下药,它一定会站出来勇敢地揭发她的!
聂棠一下子就猜到它在想什么,语调又轻又柔:“我当然不会干你正在想的那些事情了。可是我不做,又不代表别人就不会做呀。”
“所以你想干嘛?先下手为强,抢在别人前面这样干吗?”少白斩钉截铁道,“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行,我一定会揭发你的!我永远是忠诚于我的主人!”
聂棠摇摇头,意味深长道:“你又错了。就算别人真这样做了,我也不会去效仿她们的。我只是看破不说破,方是君子所为。”
这种事,不管她做得有多么小心,也一定会留下痕迹,留下痕迹就等于留下证据,沈陵宜又不是傻子,就算一开始没觉察,后面也一定会发现。
等到有一天证据确凿,就算沈陵宜不在意,心里肯定也会有心结,她才不做这种傻事。
……
聂棠揣着储物戒指去外院换物资。
外院还专门设了一个华物堂,让宗门弟子们把自己不需要的法器和草药寄存在那里,有需要的弟子可以以灵石购买,也能够以物换物。
聂棠对于这些套路已经很熟悉了,毕竟外院弟子,如果光靠月例,连最基本的修炼进度都维持不了,更不用说还要炼制法器,准备各种丹药和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