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虏哪里肯走,可因笨嘴拙舌,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只得苦苦相求。
韩如虎话音未落,其余众将也都出言附和,唯水庞达默然不语,眼中精芒一闪而过。
自他获赠夜明珠后,心知与孔章各为其主,可念在同窗之情,私底下也有了书信往来,不过多是些问候起居,提醒冷暖之类,有关战事则一概不提。
这场街边混战不似城门处,虽同样以少敌多,且人数更为悬殊,形势却反了过来。
郭靖神色一肃,刚欲再问,却听外面一阵嘈杂。
在座众人一片哗然,有些转头看向庞达,眼中略带敬服。
怎料昨日孔章又偷寄书信一封,竟明言魔教今夜举事,并把自己的谋划付于纸上,说是赠予他作晋身之资。
儒生没了方才谋划时的从吞不迫,不知为何面带愧色,支吾着抱拳一礼,目送几人离去。
那儒生脸色如常,见郭靖欲调军支援,又道:「郭大侠莫急,此事恐有后着,依小可所料,鞑子定会潜人袭城,同时连夜挑起水战,让我军腹背受敌。」
上首处,北侠看着气喘吁吁的儿子,思虑片刻,缓缓道:「聂副将与你们形影不离?想是你们兄弟初次守城,他放心不下,这才如此。」
就在此时,庞达起身而立,略一拱手,朗声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郭大侠,此事非同寻常,反需多带士卒前去,以防城门有变!」
「水战乃我军优势,自不必担心,有鉴于此,想鞑子也不敢分出太多船只运兵,能有两三2千人偷渡南岸,已是极限。而我军尚有四万余,只需集结万人,当能固守城门,再派两将引兵出城,看能否断了鞑子后路!」
「爹!我俩都觉得不对劲,要不……您随我走一遭?」
随即,一名亲兵闯入大堂,急急道:「郭大侠,有百姓来报,城东处一片大乱,似有守军偷开城门,现下大公子带领军民正与叛军厮杀,已有巡逻士卒前去支援。」
也如此白净,嘿嘿,速速与老子生擒下他俩,然后再去放火!」
万人集结尚需时间,郭靖怕周阳有所闪失,便留韩如虎在此整军,自己则带着破虏及亲兵先去东门。
临走时,见庞达欲一同前往,他连忙制止,温声道:「若非先生在此,今夜险些铸成大错,刀剑无眼,且在府衙休息,若有事我再派人相询。」
「也好,小可便在此静候佳音。」
这一下,众将皆对庞达心悦诚服,就连与他略有不睦的韩如虎,也暗中喝了声彩!郭靖如他们一般,还朝今夜如似留侯转世的幕僚一礼,请教道:「先生料事如神,郭某佩服,不知可有计策化解?」
与此同时,城中府衙内,郭靖领着众将及庞达本在军议,却被闯进来的青年所打断。
那虞侯眼见两团剑光闪烁,如似除草一般,收割着手下的性命,一时间脸色煞白!他原以为这主仆二人不过尔尔,没曾想竟惹到两尊杀神,直吓得屁滚尿流,躲在后面几欲逃跑。
庞达早已酝酿许久,还礼后款款而谈,随即又道:「不过良机难得,我料鞑子必会派勇将前来,还请郭大侠亲自出马,也好减少伤巴。另外既有守军叛国,为辨明敌我,且令平叛的人马左臂缚红;其次,想来会有人在城中放火,以引起骚乱,还要多派士卒巡视,以免惊扰百姓。」
他话音未落,就从北方隐隐传来战鼓声,且不消片刻,又有一亲兵疾奔而入,边跑边道:「郭大侠,方才大量鞑子战船过江,张指挥使已领舰队前去接敌!」
见众将皆请命前去,北侠连连摇头,可儿子神情急切,不似作伪,心中也犯了难。
琐事不提,且转向东门处,虽有不少百姓援手,但仅凭手中农具,如何敌得住披甲执锐的魔教凶徒?幸得附近巡逻的士卒火速赶至,这才堪堪稳住战局,不过饶是如此,城门依旧被叛
郭靖脸色一沉,刚欲张口责备,一旁的络腮悍将却劝道:「郭大侠,瞧这小子火急火燎,说不得真有异状,不如让俺老韩领兵过去看看。」
「哦?先生之意,莫非认为聂副将他……」
说完后,大手一挥,便欲打发破虏回去。
「呸,一会看我不割下你的舌头!」
却让他为之心动,不禁记起那夜偷窥之事,脑中多了几丝明知是错,却无法抑制的念想……「不可,诸位皆身肩重任,怎能轻动。」
庞达无比诧异,不知同窗此举何意,但信中那句「你我联手捭阖纵横,各取所需。」
北侠闻言一喜,当下发号施令,众将一个个领命而去,自不在话下。
两女闻言各自着恼,仙子也不废话,转身杀入人群中,小东邪指着那虞侯骂了句,这才持剑而上。
只见那玉面公子剑法娴雅,彷若仙人,可撩抹间毫不留情,每当剑锋落下,就有断肢残骸飞起;而青衣小厮武功竟也不弱,一招一式精微奥妙,也极为美观,两三2剑就能刺翻一人。
「好,先生想得甚为周到,诸位若无意见,就依此计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