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上给小奚奚喂了一口蛋羹,却是不紧不慢地说:他不回来的,别白费心思了。
好在高义夫妇及时出现解了围,不然景休蕴真怕婆婆都要把家底掏出来摆在高奚面前任她挑选了。
而莫诲如只是觉得若有所失,可在和景休蕴对视一眼后就默默地移开视线,当做无事发生。
封月上楞了楞:你怎么知道的?她看向二儿
奚奚眨眨眼,奶奶做了什么好吃的?
妈,您也太惯着她了。高仇携着妻子跟在后面,慢悠悠地说着。
小奚奚抠了抠脸颊,脑海里好像出现一个模糊的印象,她顿了顿,然后肯定地说:曾姥爷是个道士。
对呀,奚奚出生的时候曾姥爷还来看过你呢。
是吖!小奚奚大声回答。
她没有回答,恐怕会伤了小朋友的心。
小奚奚眨眨眼:爸爸的姥姥?
封月上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但转而对那兄弟两说:你们别费心了,他想来的时候就会来了,不想来的话也没人勉强得了他。
高奚从凳子上跳下来,脆生生地喊到:大伯父。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拉住大伯母的衣角,仿似有些可怜地问:你喜欢我吗?
还有比我们奚奚更乖的细路女吗?没有了哦,是不是?
莫诲如提起的诉讼案,十有八九都被景休蕴提供的关键证据而弄得异常麻烦,而景休蕴想送进监狱的人请的律师也十有八九是莫诲如。
当然惯着她,难不成惯着你吗?封月上一边喂小奚奚吃饼干,一边不失优雅地白了高仇一眼,你和你哥哥两个调皮鬼小时候太让人费心了,我一个没看住你们就上房揭瓦。
奚奚,少吃点零食,要不然待会奶奶做的好吃的饭菜你就吃不下了。景休蕴看婆婆对女儿地投喂根本停不下来,只好无奈地提醒道。
免得动不动说出令人诧异的话来。
最不常见的倒是认得很清楚。
并非厌恶至极,而是对手之间一种天然地互相排斥罢了。
小奚奚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她很认真地看着莫诲如说道: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会喜欢你哦,一直喜欢,一直一直一直喜欢。
封月上笑呵呵的,她爱自己的小孙女就像年轻时爱所有的书本、所有的糖果、所有与幸运沾边的事物一样,她的小奚奚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谁能不爱她呢?
高奚扁了扁嘴。
这个人在我小时候就到处走,一生都像只停不下来的无脚鸟似的,自从你们姥姥去世后他就更不可能待在港城了。
我是奚奚。她指了指自己道,又抱住奶奶的脖子,乖巧地说:您是奶奶!
她们妯娌并不对付。
当然了,我等我的宝贝奚奚好几天了,你不是奚奚的话,我等你做什么呢?
高仇看女儿又是呆呆的样子,只好提醒道:奚奚,这是你
看着她这可爱模样,封月上笑得合不拢嘴:都是我们奚奚喜欢吃的,今天吃不下也没关系,留在奶奶这里,一直做好吃的给你好不好?
好奇怪,为什么被她这样看着,高奚就觉得要难过得想哭似的?
莫诲如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说实话她不喜欢丈夫的二弟和弟妹,所以跟他家没什么往来,这个小姑娘从出生到现在也才见过两三次,实在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
这一唱一和的,高仇从善如流地闭上了嘴。
奚奚甜甜的笑着:嗯!
而感到高兴。
谢谢,但高奚忍不住去看高义旁边的女性,很是高挑美丽,眉梢眼尾却有些冷意,就像冰川雪莲一样高不可攀,看着高奚的样子也只是看一个普通小朋友一样。
封月上的丈夫死后她就一直独居了,除了小奚奚之外,她也没有别的挂念。
莫诲如楞了楞,高仇赶忙把女儿提起来放回凳子上,你还是继续吃零食吧。
曾姥爷吗?小奚奚好奇的发问。
在饭桌上高义突然提起:妈,我前些日子给外公去了信,邀他过来和您一起住,毕竟他年事已高,一个人住在杭州我们也不放心。
只是她们之间如何,身为婆婆的封月上也并不想管,毕竟也不常在她面前晃悠,她只想抱抱乖乖孙女,最好孙女能一直和她住。
小奚奚甜甜地笑着,怕奶奶抱着自己太累了,主动下到地上,牵着奶奶的手走进了屋里。
奚奚。高义揉了揉小侄女的脑袋,又长大了不少,我们奚奚越来越漂亮了。
果然当你要教训你的孩子的时候,你的父母就会跳出来数落你小时候的糗事,因为在他们眼里,哪怕孙儿们犯了再讨人嫌的错误,当年就已经惩罚过同样讨嫌的子女了,如今么,正是要好好毫无顾忌地表达爱的时候。
景休蕴属实是低估了婆婆对女儿的溺爱程度。
封月上含着笑:是呀,奚奚要叫做曾姥姥哦。
快来,快来,奶奶给你做了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