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男人身穿黑色衣袍,肤色异常白皙好似从来没有晒过太阳,金色双瞳,容貌俊秀却显得格外妖异,彷佛一只黑鸟从天而降,正是肆魔门教主夜欢。
「他同意了?」
阿蛮端起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尽管安梨只是他的师弟,但他就是嫉妒对方,为什麽能够成为受尽宠爱,在仙门无忧无虑乾乾净净长大的小师弟,之後应该也自然而然会和扶疏结为道侣吧,那他呢?只不过是那人泄慾而又厌弃的替身罢了。
安梨想躲,却发现自己身体已被对方魔气压制的动弹不得,只能不由自主的颤抖着,那人的手冰冷的像条蛇,邪恶的爬在他的脸颊,又沿着脖子逐渐往下。
「扶疏已经在回清极派的路上了,我已经将淫蛊交给他,只要趁着月灵仙君不注意时种下,加上他身上本来的淫毒,就会永远成为没有男人便活不下去的母狗了。」
阿蛮又给自己斟满酒,语气不咸不淡,「咱们不也是一样吗,一人一种命,怨不得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快放开我!」
「你的师兄、已经把你交给我了,听说你们曾经互许终身??要结为道侣,是吗?」
安梨瞬间全身寒毛直竖,对方完全没有压制浑身散发的魔气,那极冷的气势瞬间让他知晓,自己在这人面前毫无胜算,心里着急的又气又怕。
男人突然走近,伸出了手抚摸着安梨白皙光滑的脸颊,手指温柔的摩挲着,彷佛手中的是无比珍贵又脆弱的宝物一般。
「这麽漂亮的小美人,还会有谁?当然是咱们教主大人啊。」
那人笑了出声,「呵,小美人看起来还是个雏的,遇上咱们教主,恐怕至少去掉半条命。」
他这才惊觉自己恐怕是落入了陷阱之中,停下脚步。
安梨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愤怒的情绪甚至把椅子都震碎了,师兄正在回去的路上??不行、他要赶紧去阻止师兄!想到这,他匆匆拿出了几片金叶子放在桌上充作银两,便从窗边施了轻功掠出包厢。
「小美人,跑这麽快赶着去哪?」
「我不恨他,就嫉妒吧。」
「你是谁?为何要把我困在这里?」
「都为了那人入魔了,难道他能拒绝?」少年语气有些不耐烦,「反正教主给我们的任务不就是把他的炉鼎抓回去吗,也不懂教主为何那麽执着,月灵仙君修为都被人拿走了、现在才要把人带走,我就不懂、抓回来有什麽用?」
骊山附近因凶猛奇兽出没,始终罕无人烟,而在接近了清极派结界之处,便是一特别危险陡峭的悬崖,下头暗无天日,名为降妖崖,过去骊山一带曾有凶兽白虎现身,携来了滚滚天雷,无意间劈死了无数百姓、甚至是走水而烧了好几个村子,清极派祖师爷便下山降妖为民除害,相传祖师爷与凶兽相斗了三天三夜,最後终於将白虎打落於山崖封印於骊山之下,因此命名。
一路走来并没有遇见扶疏、甚至连人影都没看见,安梨担心自己是不是没赶上,大师兄已经回了清极派,正想疾速奔上山时,却没注意到一脚踏进了有心之人设下的阵法之中。
普通凡人或是非清极派之人,到降妖崖後便无路可走,只有身上带有门派令之人才能找到结界入口上山。
「那也是他的命。」
「谁等着他?」
「毕竟是仙家第一美人,即使没了修为、不是还能拿来爽吗?但想想那样美人脱光了衣服躺在身下,教主也抵挡不了诱惑啊!」这人越说语气越猥亵,嘿嘿地笑了起来,「反正教主玩腻了、不就轮到我们了吗,想想堂堂仙君,最後还不是成为咱们肆魔门的炉鼎,越想就越兴奋??」
听见这对话,安梨感觉自己如坠冰窟,愤怒与震惊地全身不停打战??他不敢相信、师兄居然是这样的人,怎可能会入魔,甚至与魔教勾结?
方才还是一片晴朗云淡风轻的景色,却瞬间乌云密布,太阳不知去向,只剩下灰蒙阴暗的天色,所有灵气被锁死在外头,安梨暗自运了功,却感觉到自己经脉隐隐被阵法压制着,恐怕能使出的内力不足一半。
早在布在暗处的眼线回报时,他便决定了要给对方落下陷阱,事实上,扶疏还在洛桑城里,方才那些话便是故意要让安梨听见的。
低沉的声音在确定了隔壁包厢已人去楼空後,才又响起:「你就这麽恨这人?」
安梨只想追上扶疏,好好问清楚刚才听见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完全不敢置信难道大师兄这麽多年来接近他,竟然是因为对师父有非分之想吗?那种愤怒感更甚於当时撞见了他与别人翻云覆雨,完全无法接受曾经那麽疼他的师兄、全都只是为了利用他。
起来这声音、便是在东隅秘境中突然出现的魔教之人!自那夜之後,师兄就完全变了,莫非??後来被他撞见了那个和师兄翻云覆雨的人??竟然是他?!
安梨手上突然使出了佩剑,正欲突击,却被男人瞬间掐住了脖子,他手一软再也握不住剑,落在地
「那你也得出点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