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吞吞吐吐的不知所云,荧惑也完全没了耐性,听见两人曾经说好要结为道侣便更加怒不可遏,气极反笑道:「我以为你很清楚,既然接受了我们、便是我们的人,你当我曾经说过的话都是放屁吗?你既然对师兄有意,现在是把我们当猴耍吗?」
但安梨却没想到,谢辞虽不赞同他的求情,倒没有生气,却反而有另个人打翻了一桶的陈年老醋,勃然大怒。
说完,荧惑便一脚踹开了门,快步冲了出去,不知去向。
「荧惑脾气不好、个性冲,你别把他的气话放在心上,他气消就没事了。」
安梨说完以後,众人却是一阵沈默,谢辞兀自思考着该如何处置扶疏,毕竟安梨所言亦有道理,最初扶疏便是中了肆魔门的淫药才行差踏错,白凛熙则知道自己徒弟和扶疏一向感情深厚,便是打小一块长大、一同修炼,替师兄求情也无可厚非。
「那你今天跪着求情是什麽意思?你可知道,我们为了想把你娶回去,花了多少心力去说服你师父、师伯,我横了一辈子从来没有向谁低过头,就在你身上折了腰,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你师伯说要办结道大典,甚至即便是要自骊山迎娶到西界白山,亲自请父皇出马谈婚约也无所谓,只因为我们疼你、宠你、爱你、重视你胜过自己,难道换不到你的真心与坦白吗?」
不知道这两人用了什麽方法,接连摆平了师父和师伯,但回月华峰时,安梨却隐隐发觉荧惑不知道吃错了什麽药,阴阳怪气的不说话,但见辰星和往常一般,他便没把对方的异常放在心上。
在辰星怀里的安梨心里委屈,眼泪不停掉着,最後实在是受不了,抱着辰星开始大哭起来。
安梨这下知道瞒不住,便老实招了,「我去见大师兄了,他是师伯的大徒弟,从小我们都是一块长大的,原先??是我对师兄有意,原本以为师兄也喜欢我,曾经说过要结为道侣的??结果、师兄他??」
「阿惑,你在说什麽?」
「你今天去见谁了?」
舍不得徒弟跪着,白凛熙也开了口,「师兄,扶疏之事能否再参详?」
先前安梨并没有向两人说起自己跌下山崖那日,匆忙赶回清极派,全是因为偷听到师兄可能对师父不利,原本他以为会有些难以启口,却没想到不知不觉间他早已把师兄放下了,安梨便把整件事都说了出来,包括了之前两人曾有口头约定,自己曾被师兄强迫着做不愿意之事,而自己却又撞见对方和别人翻云覆雨。
哭了一阵子,安梨这才抽抽噎噎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诉辰星。
辰星立刻伸手扶着安梨,连忙阻止他:「荧惑、别这样!」
「我只想知道,那个魔教之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真的被师兄送给他了而已,因为我不相信师兄曾经那麽照顾我的,竟然会将我亲手送给魔教之人凌辱??」
在看着十分生气的男人面前,安梨便有些蔫了,皱着眉弱弱的抗议道:「又没有做什麽,连人都没看见,就隔着石墙说了几句话,犯得着那麽生气吗?」
辰星这段时间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帮安梨擦眼泪、哄他不哭,现下完全能够驾轻就熟,虽然抱着安梨边安慰着,但他始终冷静的问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告诉我好吗?没事的,我不会生气也不会怪你,不管发生什麽事情,你都是我最重要的小梨儿。」
「那你为何一开始不解释、非要等到现在才说?不觉得太迟了吗!」
听见这段话,安梨脸都吓得发白、这下才知道糟了,赶紧抓着荧惑的手急着想解释,却被一把甩开。
「你去见哪个师兄?」
没有回去小院,反倒是直接进了安梨的屋子,安梨才想嚷着要荧惑赶紧的把後穴里卡了一日、难受的很那两颗葡萄拿出来,却见荧惑先发难了。
「我??我去见师兄了。」
「他为什麽不相信我呢?就真的什麽也没有啊!」
辰星叹了一口
才刚进了门,荧惑整张脸都难看的很,阴沈的像是乌云密布、浓雷阵阵的大雷雨天,两手抱在胸前,却是恶狠狠直盯着安梨瞧。
「梨儿先起来吧,此事兹事体大,依门规,如此犯行的确罪无可逭,即便师弟与你都为他求情,认为他功过相抵罪不至死,但即便死罪可免,却也是活罪难逃。」
「多谢师伯。」
「阿惑、我对你们一直是真心的啊!从来就没有别人,早在我遇到你们之前就已经跟师兄断绝往来了,为什麽你不听我解释呢?」
没有将我交给魔教之人,我相信师兄只是一时糊涂、受到魔教之人的蛊惑和诱骗,因而铸下大错,梨儿求师伯看在大师兄过去一直尊师重道、照顾同门弟子的份上,能够饶他一命。」
安梨发现对方显然误会了,赶紧想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早就不喜欢师兄了,压根就没有那回事??」
见师伯虽没有当场答应,却已是松了口,安梨深知师伯吃软不吃硬,再跪下去惹他生气了铁定是没辄的,便向师伯行礼後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