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不同角度拍的不同姿势的美年达——老实说它胖成那样,怎么拍都是个球。
阿德利安:“你感受一下!感受一下我的心情!”
“我有种不妙的预感。”
“那不就得了。”汤米斜睨他,“这只能说明阿德利安大人对你还没感觉,都懒得给你点赞。你发的动态他都不感兴趣!他要是喜欢,有意思了,能不给你赞吗?你不好好努力追虫,想东想西干嘛。”
还有他忙里偷闲,随笔画的画,憨态可掬的简笔猫,活灵活现的火柴人……
想完了,西兰花脸色也严肃起来,脑子里已经在思考最近有哪些活络着的人脉和想弄死的虫。他谨慎道:“什么事?尽管说。”
怀尔德道。
怀尔德现在天天给他发讯息,一天四回,早中晚,再加个下午茶。
汤米:“试探什么?试探你喜不喜欢他?醒醒,雄虫大人日理万机,哪来的时间理会你。”
看西兰花的表情就知道他表述的有多么糟糕。
西兰花:“感受不到。”
怀尔德为自己的直觉挣扎道:“不是你说不能让阿德利安知道我在追他吗,万一他从这些细节里看出来……”
“我还给他发了仅他可见的动态,”怀尔德提醒,“他从不给我点赞!我不确定他是真没看见还是假装没看见。”
干掉格林时西兰花都没见过他迟疑。他一吞吞吐吐起来,西兰花的脑洞就往搞事情的方向开。
西兰花:“你在说什么。”
“你想多了。”汤米直白地说,“阿德利安大人
他‘但’不出来。
西兰花满头雾水地看着他,不理解自家小伙伴的纠结。
觉得怀尔德做得非常好冷处理非常到位这样都能得到雄虫回应简直三生有幸的汤米:“啥?”
汤米翻了个白眼:“你发人家就要给你点赞?你当你是虫币吗。”
已经觉得自己热情过头的怀尔德再次确信他和朋友之间存在价值观的沟壑。
他茫然道:“为什么啊?”
“那是因为你每天给他写三篇大作文人家不好意思回太短吧!!”
汤米:“所以你在冷放置雄虫上真的天赋异禀。”
“除了从下往上拍的时候。”阿德利安比划着说,“就是毛茸茸的,压成一滩,压在玻璃桌上,那时就是一张饼。”
阿德利安又说:“他做的一切都像是朋友会做的事,但……”
“他可能已经知道我在追他了。”
阿德利安放弃挣扎,重重叹气。
镜中会心机地出镜亚雌青年形状姣好匀称的手,笔直修长的腿,一切反光的物体上还会映出或慵懒或温柔的眉眼。
少年绞尽脑汁斟酌措辞,最终憋出来一句:“……也没有那么不热情。”
听你的意见。”
西兰花神色肃穆:“你慢慢讲,不着急。”
阿德利安努力比划:“呃,就是那个,那种感觉,那个那个啊……”
怀尔德:“……不是。极少数。”
“你发的那点信息也能叫多?”汤米嫌弃道,“一天二十四小时你花在聊天上的不到半小时,四十八分之一都不到还好意思说多?”
“……”怀尔德无法反驳,咳嗽一声,“我比你收敛多了!你当初可是一天五封情书。”
“这件事,比较复杂……”
怀尔德斜眼:“他每天都给我写小作文。”
“能有什么问题?他不是还关心你,让你注意作息,不要日夜颠倒,三餐混乱吗。”汤米酸溜溜地说,“多么好的回应,多么好的进展。”
怀尔德试图争辩:“可他会赞我别的……”
阿德利安想了想:“我从讯息开始说起吧。”
阿德利安见他认真的样子,松了口气,觉得有人跟自己分担负担,心理压力顿时轻松了不少。
“现在我认识了。”阿德利安补充。
而且这件事能说的地方那可太多了。
汤米:“个个都赞吗?”
“关心本身没问题,”怀尔德说,“但阿德利安……他不一样,他说这个,可能不止是关心我。”
“我之前不会这样频繁地找他。”怀尔德说,“虽然可以圆过去,但阿德利安应该起疑了……他很敏感的。”
“不过我最近太忙了,空闲时间撞上的不多。有时候下午的讯息要到晚上才看到。”阿德利安说,“但怀尔德先生完全不介意,还说没有打扰到我就好了……这倒不至于打扰,只是经常晾着他,我很不好意思……啊,我是说,他很热情,没有那么热情,也……”
有时是怀尔德的工作日常,堆满珠玉针线、布帛锦缎的桌子,做到一半就已经精美非凡的小配件,五颜六色的阿德利安认不出来的香水。
他若有所思,又不敢确定,“他好像在试探我。”
“……好吧,”阿德利安说,“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