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张丽折了249张纸条,拆开都是对不起,搞得我像个小姑娘。但我看网上说女生都喜欢用这种矫情的方式彰显友谊。她有幸当我唯一的朋友,要是我们绝交了,小女孩得哭晕过去,我只好勉为其难哄哄她。
今天早上她拆开我折的第250张条,然后给了我后背一巴掌,说关淼淼我讨厌死你了!什么叫谁还生气谁就是250!我那是懒得理你!
我嘻嘻笑着凑过去,说你再生气?你再生气你就是二百五。
我不知道张丽有没有原谅我,但下午放学的时候她把我喊住,也不知道这姑娘看了什么东西,没头没尾地说,关淼淼,我们从此就是姐妹了。
为什么是姐妹不是兄弟?再不济也得是兄妹吧?
张丽说完话拍拍我肩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袭来,像中年男人洗澡时自慰后打开门,Jingye在热气里蒸腾的味道。
我还和关梅住一起时,那些男人谁都坚持不了五分钟。后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学会了洗澡的同时撸一把,第二次硬就能多干我一会儿。从五分钟800,降到10分钟400,划算。
张丽说这是她妈的香水,名字叫荒漠孤魂,880一瓶。为闻个煮Jingye的味道花880,女人真是疯了。
我让张丽离我远点儿,很难闻,她朝我翻个白眼。女人真善变。
今天叔叔来接我放学,我心情好,不和她计较。
叔叔是接我放学了,却在入睡时把我拒之在外。他说我是大孩子了,要自己睡觉。
郑辉一转身,我隔着枕头抱住他,右手抓着左手腕,让他挣脱不开。
“那个男人还是夜夜入梦,叔叔也不肯陪我睡吗?”
“淼淼。”郑辉吞咽的喉结带动背部肌rou,“世界上没有鬼,不要害怕。”
叔叔肩膀那么宽,腰却瘦削有力,我蹭了蹭他笔直的脊柱沟,“好吧,那我去找哥哥陪我睡。”
背脊一震,叔叔拉开我的手转过身,枕头掉在地上,泼墨的睫毛间有飞蛾流窜。
他慌了。
“一定要人陪你睡吗?”
我歪着头,打了个哈欠。
“下个月我妻子就回来了,要学会克服,好吗?”
“叔叔最好了!”我欢呼一声,蹦到大床上翻滚,睡衣蹭堆到胸上。
“脏小子。”叔叔把枕头捡起来,抓住我的脚踝,“怎么又不穿鞋?”
“不喜欢。”我笑着作势要踢叔叔胸,“关梅没钱,鞋子小了也不给我买,穿着脚疼,我在家就不穿鞋了,舒服点。现在习惯啦。”
胸口留下两个黑煤球,像烫了洞。叔叔低着头,捏捏我脏兮兮的脚趾,默不作声站起来,到浴室拿了块shi毛巾,然后单膝跪地帮我擦脚,连脚趾缝都没放过。
“嗯......”我瑟缩着夹紧腿,“好痒啊...”
“自己擦,我回书房了。”
叔叔突然放开我的脚,丢下毛巾往外走。
“叔叔?”
“早点睡。”
叔叔关门了,没听见我不可抑制的笑和呻yin,当然也不知道,他的手隔着毛巾,帮我达到高chao。
当天晚上,我等到迷迷糊糊快睡着时,叔叔终于回来了,背对着我躺下。我转身抱住他,他没有拒绝。
他总这样,等我睡着后再来,等我没醒又离开。
后来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和叔叔在沼泽地下沉,他拼命挣扎,反倒陷得更深,我说嘘,别怕。
最后淤泥涌进口鼻,我咬掉叔叔一只耳朵,一起窒息而亡,闻到了荒漠孤魂的味道。
我一下惊醒,弹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扑到叔叔身上,看到他耳朵完好无损,才长舒一口气。
时间五点二十三分,烟灰色窗外,远山漂浮在半空,野鸟发出破碎啼叫,入眼一片积郁的白。
一般这时候我该在睡觉,竟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死的还是活的。现在是夏天,睡觉时叫夏夜,天这么亮,应该是夏夜的早上。我死在夏夜的早上,可夏夜没有早上,所以我没有死。
我以一套完全不能自洽的逻辑判断了自己的死活。
叔叔醒来时,我正叉开腿坐在床上。
“淼淼。”懒狮扶着额头,“不去洗漱吗?”
他坐起来,发现我没穿内裤,想拿被子帮我挡住,我拉住他胳膊,抓着一团白色布团。
黏腻的ye体抹在叔叔手上,我说我不知道怎么了,醒来内裤就脏了。
郑辉轻笑,说这是遗Jing,让我不要害怕,然后找了新内裤让我穿上。我坐在床边晃脚,说,叔叔帮我洗,好不好?
他的内裤整整大了两个码,我一手抓着裤子,一手刷牙,下巴搭在叔叔肩头,看他帮我搓洗内裤。
他像被蒙蔽了双眼的瞎子,完全忘了我是个卖yIn的婊子。
遗Jing只不过是很久不做爱,身体在抗议,而不是还没长大。
不过,一个婊子,一个瞎子,倒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