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碎鸡巴和蛋,填平土坑,回厕所冲干净脚上的泥,穿好鞋,再照着来时原路狂奔而去。
胸口灼烧感愈演愈烈,我边跑边抽烟,企图用尼古丁代替吗啡。但这样还是太慢了,我渐渐疼得直不起腰,头快冲到地上去。没办法,我只好停下狂奔的双腿,勾着胸膛把烟屁股按在手臂上。
死寂的黑巷里只有痛yin声震耳欲聋。
烟丝烧穿真皮层的一刹那我一下痉挛着弹直上身,在以毒攻毒的作用消失之前趁热打铁又烫了两个洞,然后捂着手臂继续跑。
晚上9点32分,我带着手臂上三个水泡溜进商场后门,老神在在地逛起来。
郑子闫的烟疤在右手,我在左手,我无意中给我和哥纹了情侣款纹身,这下他没理由否认他是我的了。
暗喜和叠加的疼痛反而让脑子更清醒,我拉下长袖,逛到三楼的饰品店买了个兔子形状的水晶项链。
299,啧,女生的东西真你妈贵。
9点56,我出现在肯德基门口,被等到翻白眼的张丽揍了一拳。
“你迟到了26分钟!”
“我错了,漂亮姐姐,饶了我。这不是给你买谢礼去了嘛。”
“什么?”
我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拿出粉色小袋子,哄得张丽眉开眼笑。她问我多少钱,我说29块9。她乐滋滋戴上项链,拉着我进肯德基买了两个龙虾堡,三块吮指原味鸡。
我和刚完成铁人三项的运动员一样,趴在桌子上狼吞虎咽。张丽小口吃着土豆泥问我,怎么这么久不来上课?
我含含糊糊说家里有点事,你看你一在微信上说想我了,我不就找借口溜出来约你吃饭了嘛。
“滚吧你关淼淼,我什么时候说想你了,我是问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女人,口是心非。”
这小姑娘,以前喜欢我的时候连个瓶盖都拧不开,现在我不过逗她两句,她就张牙舞爪地伸手锤我。
我把发抖的左手藏在桌下,嬉皮笑脸地说她是个小气鬼。
和张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吃到十点半时她妈打电话叫她回家,我用软件给她叫了辆车,收拾好桌上的残骸一起往外走。
脚刚踏出大门,五米之外站着七八只身姿挺拔的野兽,为首的狮子威压熊熊,眼里的燎原火光直直向我烧来。
血ye一下凉透了,双腿瑟瑟发抖,我抓住张丽胳膊不让自己跪下,仓皇躲开他的目光。
狮子压低身子,摆出进攻前的动作蓄势待发。
兔子对周遭危险一无所知,耸动着三瓣嘴叽叽喳喳个不停,我却低着头尿意翻涌,像只断了腿的羚羊,命悬一线。
雄狮站在不远处按兵不动,时不时慵懒地半掀眼皮,看看他势在必得的猎物。
等了对猎物来说度秒如年的两分钟,网约车到了,兔子坐上后座跟我说拜拜,我帮她关上车门,抱着发抖的肚皮等待獠牙落下。
它终于向我猛扑而来。
我克制着对他天生的忌惮和害怕,抬起头,看郑辉一步步朝我走来,不急不缓。
他还穿着贴身制服,阔步间倒三角的肌rou线条一次次顶起,郑辉终于在我身前站定,抿着薄唇转了转下巴,盯着我,对身后男人们说,“你们先走吧,家里孩子不懂事,今晚麻烦各位了,明天我请大家吃饭。”
男人们陆续离去,紧张到痉挛的小腹扯着胸口隐隐作痛,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叔叔,我错了。”
他不说话,剧烈起伏的胸膛像在克制着什么,我本能地想逃,腿一软差点跪下。
叔叔一把拽住我胳膊,另一只手从身后甩出,冰凉的镣铐瞬间将我双手捆在一起。
“叔叔?”手铐可以私人随便用吗?
我不敢问。
叔叔盛怒之下粗暴地掐着我后颈,推着我往前,他走得又快又急,我走大了会扯到胸口,只能踉跄着碎步被他拖着跑。
跑了没几步他嫌我太慢,抄起腿弯直接把我扛在了肩上。叔叔推推我屁股,让我肚子压在他肩膀上。
我痛呼一声,尖叫曲起双腿。
他脚步一顿,终于开口了,“压到伤口了?”
“没有。”
我该撒谎的,叔叔太吓人了,他立马收回刚刚的温柔,不顾我的鬼喊怪叫和行人的侧目,暴力压下我踢蹬的双腿,快步走向停车场。
周围在窃窃私语,说什么警察抓小偷了,这孩子年纪小小不干好事。我瞪了那长舌妇一眼,继续装模作样地踢腿。
他们知道个屁,老子才不偷东西,郑辉会乖乖送到我手上。
大脑不断充血,剧烈晃动下太阳xue肿胀着跳个不停,我在五光十色的夜里偷偷亲了亲郑辉的背。
这条路好长,晃得我快死了,但如果真有一辈子那么长,那我也不介意在他怀里枯萎。
没等到我脑充血而死,叔叔在车前站定,毫不留情把我插在地上。我扶着后视镜晕得左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