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杰金斯从来没理解过伊尔法纳在想什么。
他在这个位置只待了六年的时间,在此之前他只是圣殿骑士团里的一个普通骑士,那时的骑士长是他在侍从期曾经服侍过的一位大人,杰金斯曾经由衷的崇拜和敬仰过他。他高大强壮,威武不凡,涅托瓦没有骑士决斗比赛,他有时会代表涅托瓦前往其他圣国参与这种比赛,那时的他无往而不利。
杰金斯认为自己会永远记得在比赛上见到的前骑士长,雪银的盔甲泛着其他公国绝对没有的祝福之光,即便头盔只能露出英挺的眉眼,也足以让人认识到这是怎样一个英武的人物。他的冲刺果断,枪法Jing准,尤其是在胜利后,他把长枪交给杰金斯,自己单手摘掉头盔,大笑着拉起倒在地上的对手时。
而比起勇武,他的品德更是令所有人赞不绝口。他和妻子的感情很好,只是因为那可怜的女人体弱而一直没有生产,在他成为骑士长之后更是长期卧病不起。对他暗送秋波的贵族夫人和小姐能从涅托瓦一直排到邻国卢赛尔去,但前骑士长丝毫不为所动,在除了工作和决斗之外的全部时间,他都用在了陪伴妻子上。
杰金斯和同僚曾因前骑士长请假照料妻子,而去他家里拜访过。杰金斯看到威武的前骑士长穿着围裙亲自给妻子炖汤时,惊讶的半天都合不拢嘴。前骑士长大笑着领他们到自家花园里聊天,花园桌上摆着他自己酿造的苹果酒。
杰金斯和同僚对家里能酿出这样美味的酒而赞不绝口,前骑士长满足的笑着:“配方是爱娜想出的点子,你们走遍整个大陆都别想找到更好喝的苹果酒了。”
这么说的时候,他牵起妻子的手,怜惜的吻着她的手背,蜻蜓点水一样的轻柔。即便只是带客人来到花园小坐,他也抱着妻子轻轻放置到一旁的躺椅上,说是这样能让她多晒晒太阳,对健康有很大好处。
那皮肤白到几乎透明的金发女人羞涩的笑着,轻轻拍打前骑士长强壮的臂膀:“亲爱的,别这样。”
杰金斯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开视线,他还没有谈过恋爱,面对这样夫妻恩爱的场景只觉得无所适从。
虽然后来那可怜的女人因为喝了一点酒而昏厥过去,让这次拜访以混乱收尾,但时至今日杰金斯仍记得那个饱含爱意的吻。
他以能在这样一位大人手下工作而自豪,也打心眼里期盼能成为和前骑士长一样的人,一样的男人。
直到杰金斯有天晚上值班,在走到圣者房间所在的走廊时,听到可疑的声音。
这没什么可奇怪的,他家是涅托瓦圣都的世袭贵族,成为圣殿骑士也有好一段时间了,他知道这其中的猫腻。
杰金斯只是在走廊上停留了一会儿,就继续巡逻去了。但一直等到他第二轮巡逻过来,那声音依旧在响。
这时间也太长了,杰金斯忍不住要笑。他从露台上看了眼月亮,估摸着快到自己下岗的时间了,于是他决定守在圣者的卧室门口,看看今天晚上一尝芳泽的人到底是哪位贵族。年轻骑士们也是正常的男人,这种话题总是很有讨论度。
他靠在离门很近的墙边,听着里面的声音从平稳到激烈,再从激烈到戛然而止——终于结束了。杰金斯又探头看了眼月亮,它已经快落下去了。
门响了,杰金斯赶忙摆出一个认真站岗的姿态。这样无论从里面出来的是谁,他都有充足的理由出现在这里。
一个男人推开门出来了,他似乎很疲惫,走的时候门都没有关紧,也没有注意到,只管拖着脚步往前走。
杰金斯愣愣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任何人都可以出现在这里,但这个人不行,不可能。这怎么会发生?
直到前骑士长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深处,杰金斯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微微开启的房门,光线从门缝里透出来,洒在走廊的地面上。
杰金斯推开房间门,他不知道自己想验证什么,也从来没进过这个房间。有些道貌岸然的同僚在白天时丝毫不掩饰他们对伊尔法纳的鄙夷,实则经常喜欢偷偷的在夜晚光顾过来,但他自己则从来没动过这个念头。男人对这种事感兴趣很正常,就算是套着银白铠甲的骑士也是如此,只是杰金斯更想同一位端庄淑丽的贵族小姐发展出这种关系,而不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娼ji。
娼ji。
在走过陈设Jing美的家具和地毯,站在伊尔法纳床前时,杰金斯就是这样想的。
伊尔法纳正躺在床上,曲起膝盖双腿大张的对着他,长长的黑发铺散在身周。床单凌乱的皱成一团,露出下面铺着的厚厚软褥。杰金斯完全能想象到,刚才在这张床上发生过多么激烈的性交。他转开头,尽量不去注意打开的双腿中心正不断收缩吐出可疑白色浊ye的rouxue,和被撞击到发红的tun沟及大腿根部。
伊尔法纳躺在那里毫无动作,连一句质疑也没有。杰金斯走到床边,发现轻闭双眼的他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杰金斯咳嗽了一声,伊尔法纳依然不为所动,他又重重跺了下脚,金属靴跟落在地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