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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冰冷而Yin沉,毫无温度。带着能吞噬灵魂的冷意,一点一点地侵蚀身体。
南市的雨总是连绵不绝,乱云千叠,整片云幕下,行人的骨都冻结了,三千世界皆在乱雨中。
南木拿出标着“Caltrate”的白色小瓶,放在了积满灰尘的白色钢琴上。当然,不能少了藏在保温杯里的伏加特。
——不由我地从头来过啊。
冰冷苍白的手指触碰上了黑白分明的琴键。
安静的音符从指缝间缓缓流淌,宁静,沉默,冰凉,如同南市凌晨三点的夜。
毫不犹豫的吞下藏在钙片瓶里的安眠药,再灌一瓶烈酒。
南乔在他身体里埋下的火种被在胃中唤醒了,炽热的火苗烧灼肺腑,无力的身体挣扎着坠在了琴键上,发出不和谐的音响。
最后看见的是忧郁深蓝里的白色月亮。
——不如由我地来主宰下一世人生啊。
一切朦朦胧胧,如同沉入冰冷的海洋,又被嘈杂的人间吵醒。
本来已做好死亡的打算,又在白色医院被迫唤醒。
殊不知是何种滋味。
——你们一定不会懂得的,对吧,医生?
——我的灵魂早已溺死在深蓝的月里,药物与点滴还在妄图拯救我的躯体。
早已回不来了。
“嘎吱”。
南乔推开门时,看见的便是这幅光景,脆弱又安谧,如同早已死,了无生息。
当那孩子看见他时,眼里终于出现了一点不一样的色彩,南木特有的安详、澄净的目光投向了他。
“哥哥,你来了?你是来杀死我的吗?”
声音轻柔得仿佛一触即碎。
“不,”南乔烦躁的把门关上,直勾勾的盯着床病床上的那个少年,“我是来拯救你的。”
“拯救你,拯救我自己。”
——我希望你能救我,踏进肮脏腐败的泥泞里救我,跟我一起变得肮脏不堪,灵魂和我一起逐寸沉落。
他大步走到南木旁边,一片Yin影便笼罩了少年。
“南木,我警告你。”
南乔俯下身子,语气里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愤怒。
“你以为我没了你就不能活吗?”
他用深邃的黑褐色双眼冷冷地盯着苍白的少年,烦躁地咬了咬没有点燃的烟,那烟快戳到少年冷白色的脸颊上了。
“对,
就是不能活。”
南木被那双眸直直地盯着,那双眼里出现了平日南乔绝不可能有的复杂情绪,是些许怜惜,些许心疼,些许内疚,些许哀愁和无可奈何。
“所以,为了我,活下去。”
还没有等南木反应过来,南乔首先开病床上的被子,抓住少年白皙冰冷的脚,不容置疑的给他套上一双球鞋。
“走。”
男人高傲得适可而止。
“啊?”南木明显未反应过来,歪斜着脑袋望着他。
“走,我带你逃。”
那孩子一愣,眼神倏忽亮了,好像天地之间点燃了千万盏琉璃灯。
“真的吗?是不是我的幻觉?”
他颤巍巍地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摸上了南乔的脸。
“走。”
南乔用行动回应,直接把人从床上抱起,用宽大的风衣外套把人完全罩在怀里,再抽出口袋的墨镜给自己戴上。
“抱紧我。”
南乔对怀里的人下达指令。
南木裹着外套紧紧地抱着他。
“我数三声,你跟我一起跑,看不见路也别怕,有我在。”
那孩子扬着下巴乖巧点头。
——“三。”
两人在心底一起默念。
——“二。”
“一。”
南乔开口的瞬间打开了门。
跑!
——第二个愿望,是说“三二一”后逃跑。
两人不顾一切的朝外冲,南木什么都不能看见,他被裹在尼古丁气味的怀抱里,被南乔所指引,不要命似的往外跑。
似乎整个世界都柔了,即使身在黑暗也毫不畏惧,向着阳光大逃亡。
南乔领着他在过道里穿梭,跑过下坡,蜿蜒过花坛的小路,无视满脸惊愕的护士和医生。
就在他们快接近医院大门时,传来了女人的喊叫。
“宝宝,你这是在干嘛?”
许圆梨惊恐地大喊:“你不要妈妈了吗?你不是妈妈的乖宝宝了吗?”
“谁他妈是你的乖宝宝?!”
南乔抱紧南木,绕过她大喊。
听到这句话,那孩子躲在黑色尼古丁气味的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