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落泪。
她小心地关上门,轻轻靠在冰冷的铁门上,闭上眼睛,缓缓地坐到了地上。
外面的雨势大到如瀑布一般,空中那亮银色的雨线大概有数据线那么粗,记
得母亲说现在是红色预警,果然不错,我手上的这把伞在暴风中东摇西晃,似乎
马上要折断,又或是被卷走。
雨并不是从头顶落下,而是来自四面八方,这刚换过的衣服又印上了一个个
深色的点,手里的伞也成为了累赘,徒徒做心理安慰罢了。
好不容易拦下一辆出租车。
司机本来赶着回家,只愿意带上顺路的旅客,好容易费了一番口舌,才让
他
答应多收些车费,载我走一段路。
虽然不能直接到家,但这种天气,能赶快回去便谢天谢地了,我一门心思想
着赶回家的事情,其他条件在我眼里都变得可以接受。
下了车,又赶了几百米的路程。
雨浇透了全身,风又似屏障般揽着路,让每一步都变得艰难,我顶着这强大
的阻力,一步一步向前迈进,街上早空无一人,夜幕之下,只有雷声和闪电还在
空中肆虐,每每电光雷鸣出现,心里母亲的模样也随之闪过,让我的信念变得更
为坚定了一些。
走到家门口时,我的模样不可谓不凄惨,从头发到脚底,都湿得彻彻底底。
我急切地打开门,果不其然,在我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得到了应证,母亲正
抱着小咪,像是掩藏自己般躲在沙发里,恰巧窗外闷雷轰过,吓得她浑身颤抖,
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咪。
这一声雷甚至都把开门声盖了过去,母亲并没有发现我,我看着母亲这幅样
子,本来有些心疼,但一想自己已经到家,没关系了,心里又变得舒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