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给你一个晚上思考你到底要什么？”沈秋云摸了摸少年的头发，然后走进了卫生间。
沈变态宁愿忍着欲望不碰自己为了能够让自己冷静思考，不做出后悔的事。自己到底要什么？是不包含沈变态在内的绝对的自由，眼睁睁地看着沈变态终有一天找到属于他自己的幸福？恢复形式的兄弟关系，虚情假意疏离地保持那道警戒线？
还是顺其自然不去纠结接受这段惊世骇俗的背德之恋？
这两条路他都不想选，太义无反顾，太没有退路了。他不想斩断与沈变态的联系，也不想对沈变态的情感做出任何回应，而是保持一个中立的姿态，前退皆可。
就像是之前两人维持的那段关系，他想回到那个时候。
但沈变态却不愿如此下去了，他强迫自己很快做出选择，进则进，退则退，从不模棱两可。
沈秋阳觉得头大无比，一个晚上让他择断太难了。
“要吃什么？”过了一段时间沈秋云走出来，问道。
“随便。”沈秋阳转移视线，有些兴趣寡淡。
“虾仁炒饭好不好？”
“嗯。”
说真的他现在没什么食欲，他走出卧室，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沈变态。
他看得认真，他想起了小时候，沈变态也是这样在厨房忙活着。那个时候他挑食任性，完全不吃妈妈做的饭，相反，他只热衷沈变态手中的佳肴。
色香味俱全，完全地吊住了他的胃。那个时候沈变态真是温柔全能的大哥哥，他会带着自己去打疫苗，他会在曾经每一个打响雷的日子里陪伴自己。他会帮自己解决掉学习过程中所有的难题。
别人家的兄弟都会打闹争抢，但沈变态从来不会，他总是把最好的留给自己，哪怕自己只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早在他眼中，沈变态就是他最敬佩感激的兄长了。
“阳阳，过来吃吧。”沈秋云向沈秋阳招了招手，浅浅地笑道。
沈秋阳走过去，诱人的饭香激起了他很大的食欲，他连忙接过沈变态手中的饭碗急迫地扒了一口饭。
不知不觉他已经吃了三碗，他盯着饭筷未动的沈变态不解地问道:“哥，你怎么不吃？”
“哥哥吃过了。”沈秋云温柔地回应道。
“……”沈秋阳不再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阳阳去洗个澡吧，你身上的酒气很重。”
“……”沈秋阳放下碗筷，平静地望着沈变态，良久他妥协了，他转身去了浴室。
沈变态还是没有变，他很少喝酒，也讨厌自己沾染任何酒气。
估计很难闻吧，不然他怎么会皱眉着要求。
真是，自己怎么就下意识地听从了他的要求，这改不掉的习惯，真是该死！
沈秋阳靠在墙壁上，自我埋怨地抱住了头。
埋怨过后，他开始冲洗着自己的身体，等完事后，他便看见沈变态换好家居服靠在床头用电脑处理文件。
“洗好了？”沈秋云戴着金丝眼镜头也没抬的问道。
“嗯。”沈秋阳用毛巾擦了擦shi漉漉的头发回复道。
“站在别动，我给你吹头发。”
“不用了，寸头也不需要吹。”
“一会睡觉你会头疼。”沈秋云放下电脑，走过去拿起吹风机打开了开关。
“……”真是，还当我是小孩吗？吹了那么多年还吹不够吗？沈秋阳无语沈变态的亲力亲为，他已经十六岁了，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只到沈变态腰前的小孩子了，他真的不需要沈变态如此呵护他。
可他明知如此也无法拒绝沈变态，沈变态太温柔了，那双好看如艺术品的手指正轻柔地穿梭于他的发间。
“好了。”沈秋云关掉吹风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重回床上敲按电脑。
“过来吧，”沈秋云拍了拍旁边的床垫示意道。
“嗯。”沈秋阳爬上床，安分地躺在了床边。
沈秋云看了一眼好像害怕自己做什么的少年，轻笑出声，眼里满满的宠溺。
而沈秋阳则被沈变态的笑声冒犯到，他翻过身只给沈变态留了个背影。
笑屁，有什么好笑的。不过沈变态笑起来真挺好看的，自带光环那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