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眼神一厉,“那人左边是不是少了一半耳朵?”听说苟五少时和狗抢食被硬生生咬去了一半耳朵。
“好、好像是的。”
没错了,就是徐璈生手底下名头极响的疯狗苟五。谢霄倒没想到对方居然敢大摇大摆的跑到他们的地盘上闹事还一点也不避讳的把自己名字说出来,这是看准了傅经年会死在炸弹上吗?
男人拿出手机一边拨通傅经年的电话,一边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在他转身后不久,背后突然响起一片狼哭鬼嚎。
“我的手,啊!”
“脚…别踩啊!”
从一开始谢霄就没打算放过这群混混。都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群人有胆子收钱砸厂,就要有断手断脚的准备,说的不好听就是看谁的拳头硬。
谢霄只卸他们每个人一手一脚,这还是轻的,如果那天晚上有人看清了自己毁的是什么,这条命都可能保不住。
“喂老大,已经确认了厂子是徐疯子派苟五来砸的,车上的炸弹不好说,但一定是自己人动的手脚,有八成可能与徐疯子有关。”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谢霄眼神一黯,声音沙哑道,“这段时间我们一直盯着车站,没有发现苟五离开,对方应该还在本地,我会尽快把他找出来的。”
说着,对面挂断了电话。谢霄收起手机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事略微有些怪异,但怪异在哪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苟五为什么不在砸完厂子后搭乘最快的班线离开本市,反而还留下来等死?就算他再能躲,只要没离开这里,谢霄就有办法把人挖出来。还是说除了炸弹,对方还留有后手?
这些算计博弈不是他所擅长的,在傅经年的势力里,谢霄负责安保和出货,至于交涉那是江盛管的,虽然因为傅经年也是阴谋算计的行家,江盛手头权力不大,但对方脑子好使是谢霄不得不承认的。
“唉,真是令人头大。”谢霄揉了揉眉心,还没来得及想下一步该怎么做,不远处平静下来的杜东走了过来
“阿霄。”男人脸色阴郁,举着的手机上是一张放大了几倍的照片,“你看陈子给我发了什么?徐疯子手底下的苟五居然跑到他那去胡吃海喝…这事要说和徐璈生那个疯子没关系,老子他妈是一百个不信。”虽然刚刚他不在场,但从一开始杜东就和谢霄一样都在怀疑徐璈生,现在又突然发现苟五光明正大跑到城南他们管的夜总会里“骗吃骗喝”,一下子便察觉苗头不对。
谢霄没想到刚要派人找苟五的下落,人家就巴巴的送上来。看这架势,明显是怕他们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尽量挑显眼的地方钻。
可这是为什么呢?男人没说话,只是心头的感觉越发不好,看着杜东他轻叹一声,“东子,这事有些不对劲,不管发生什么,去了陈子那一切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