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断咔嚓把芹菜掰掉一半,然后与小A共赴生命大和谐。
一排披着beta皮的alpha,齐刷刷斜靠在食堂墙根底下,默默看着台上的表演,表情异彩纷呈。
“怪不得每年都不让老师参加。”席冶抱着胳膊说道。
“他们又没怎么见过alpha,怎么知道这么多?”二队队长开了金口。
“Omega要都像他们这样,太可怕了,都不好骗了。”川戍摸了摸下巴。
“别的所的不这样,就让咱们赶上了。”一直沉默看戏的侯淘忽然出声:“之前这个所出过件比较有名的事情。”
“有个omega从这毕了业之后,刚生下第一个孩子丈夫就死在前线了,他想殉情。然后,区里派人把他前夫的标记洗掉了。结果他们发现不管用,就连带着把人的记忆也洗了。”侯淘现在讲起这个故事依旧觉得沉重:“没多久,他又怀了双胞胎,作为先进典型回西四青演讲,谁知道触景生情恢复了记忆,第二天自杀了。”
档案寥寥几行字,轻描淡写地带过了一个人痛不欲生的一生。
席冶补充道:“从那年开始,西四青就像所有人的信息素都被吓回去了,毕业率一年比一年低。”
眼前是一年一度的放肆狂欢,而除却今天的每一天,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向屠宰场的绝望。
一排听众齐刷刷地叹息。
忽然所有人止了声响,齐刷刷看向门口。
“乜兰!”
“啊啊回来啦!”
所有人涌过去,拉着小姑娘的手嘘寒问暖,把食堂中间最好的位置让给她,还有她身边的井大夫。
然后联欢会的气氛更热烈了。
直到倒数第二个节目,席冶见南格拉着廿一上台,再次来了兴趣。
那是个合唱。保护所没有乐器,人们听过的歌都是区里大喇叭放的,是个人都能哼出来。
席冶就见廿一上了台,没站在唱歌的队伍里,而是跟另外九个人分成了两组。
廿一在啊啊组,只用张嘴喊啊;另外一边是节奏组,负责打着拍子唱嘟嘟滴答。两拨人人工合成背景音乐,还能高低二重奏,别说,还挺好听。
歌词是什么他没听到,席冶只看着廿一在台上乖乖喊啊的样子,在心里笑开了花,忽然特别想把这一幕拍下来永远留存……
“教官也来一个!”
“我们出了这么多节目!”
“川队把胸肌给大家欣赏一下也行!”
Omega们笑得东倒西歪,起哄的人越来越多。
川戍红着脸忍住捂胸口的冲动:“所长!他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们!”
“谁欺负你了!川队会飞踢我们都不会!”
“席队胸肌比川队大,席队腹肌好看,快露出来让三队的闭嘴!”
“才不是,我们罗队胸型最好,光大不管用!”
“川队跟他比!我们支持你!”
一群alpha从面面相觑到被激得相互瞪眼。
然后就见四个队长各自挑了队里最瘦的人,让那人坐在自己背上,他们脱得只剩一件衬衣,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加油声中比赛俯卧撑。
川戍挑了个十岁的娃娃,席冶则直接被塞给了他们队最瘦的廿一。
比到最后,剩这俩人咬着牙红着脸,任由汗滴在地上聚成几汪明晃晃的水洼。迟迟分不出胜负,他们从双手俯卧撑,变成单手俯卧撑,最后改单手两指俯卧撑,战况僵持着,两人脸红脖子粗谁也不服输。
他们背上的人根本坐不稳,都歪歪斜斜的,后来直接趴在各家队长身上,看着他们轻巧的动作,感觉自己宛若空气。
廿一抱着席冶宽阔的肩膀,耳畔是男人一声接一声粗重急促的喘息。席冶的汗衫已经湿透了,牢牢黏在皮肤上,勾勒出背部嶙峋起伏的肌肉,蕴含着如雄狮般蓬勃健壮的力量。
那周身蒸腾的温度,直接扑到廿一通红的脸颊上,把他也感染得热了起来。
心跳得很快。
砰砰,砰砰。
不光是廿一自己的,还有席冶的。
他知道席冶是因为比赛。但是,又该如何解释席冶的心跳是不规律的呢?每当他在下落中猛地抱紧席冶的脖子,就能听到男人心跳骤然加快的声响。
咚咚,咚咚。
他们贴得那么近,近到只隔着两层薄薄的布,还都湿漉漉的,黏连在一起。
他不得不随着席冶的动作起起伏伏,只能小心翼翼地趴在那人身上。作怪的皮带扣不断刮着席冶后腰的皮带,在那里贴着,蹭着,摩擦,越来越高的温度让两个人全身都愈发僵硬。
他听到席冶的心跳声也大了,一直传到他心里,竟然撞得他的也乱了。
心跳乱了,呼吸乱了,动作乱了。
“啊……”忽然身下的人一个急速的起落,廿一吓得一只手紧忙环住席冶的胸口,手指碰到了被湿衣服摩擦得凸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