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不高不长,处于一个坐不能坐直,躺要蜷缩着的,怎么都没有一个舒服的大小。
他被哥哥照顾的滴水不漏,完美到自己从未发现禁锢自己的牢笼。
安然瞧着哥哥依然笑眯眯的,就像曾经他拒绝吃蔬菜时一样,说着一样的话:哥哥不逼你吃青菜了,吃一口胡萝卜好不好?
泣地看着哥哥讨饶着,“哥哥疼疼安然好不好,不要惩罚了……”
安然身上难受极了,他不想蜷缩在笼子里,他想自己的小床了,想那柔软的被子,舒服的睡衣,蓬松的枕头。
“就会撒娇,”安临笑着捏了捏小孩的鼻子,然后回答道:“不行,安然不长记性,不罚记不住。”
人总是容易餍足的,安然心惊胆寒的将种种事过了一遍,然后却找遍理由安慰自己,让自己接受。
然而不是牢笼够大就会感觉到自由。
心中一旦种下一颗种子,这种子便会生根发芽。
“哦?原来安然不愿意?哥哥说了不会强迫你的呀。”安临拉着安然的头发将他低下的头扯了起来。
在这样无趣又难受的环境里,人总会不由自主的去想一些东西。
安然一步三回头的走向笼子,可怜兮兮的一直望向安临。
从小安然便生活在哥哥强大的光环之下,哥哥聪明,他有些迟钝,哥哥五官深邃帅气,他却清秀可爱,哥哥对待任何人都游刃有余,他却只会缩在哥哥身后露出怯怯而尴尬的笑。不过那时候他不在意,因为所有人都喜欢的哥哥只喜欢自己呀,自己是哥哥的珍宝,刻在心上印入骨头。
他回到家中,甚至找不到自己日常穿的衣服放的位置,找不到自己吃的维生素放在哪里,他随便脱下的袜子不在原来的位置,随手可以拿到调好的柠檬水,他想要看书时屋里的光线似乎永远正好。
面上和善的安临是一把温柔刀,他几乎不会高声和安然说话,却用安然难以察觉而不得不遵从的方式,一点点把安然雕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在笼子里没有放水,也没有放吃的。他渴了、饿了只能求着安临给他。而安临只会放在手心、或者放在一个小小的盘子里让他舔。他不想真的像一直狗一样,所以一般都忍着。
然而现在,这幅表情却让他怕到发抖,“哥哥不逼你,那去笼子里反省一下好不好?”
然后安临只是拉开安然,“然然,出尔反尔不行的。人无信而不立,哥哥教过你的。”
安然开始带着质疑的目光对待安临做的每一件事。他发现,安临再潜移默化他的一切,他的朋友圈,他的喜好,他的性格,甚至他说话的语气与声音。
而13岁失去父母之后,他更是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唯一的哥哥对自己所有的好,变得娇气而胆怯。他习惯了一切都被安排的妥妥当当,像一只被豢养的小鸟,失去了飞翔的能力与欲望。
安临安静的等待安然镇定下来。
可是忍着忍着就忍不住哭了,一哭就又更加口渴,嘴唇上的皮都快干裂了。
安临捏了捏小孩的脸蛋:“然然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就什么时候出来。”
他从未察觉哥哥已经掌控了自己的一切,直到有一天,从未逃过课的他,被同学领着逃课去看演唱会,当要买门票时,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没有一块钱是属于自己的。手机上绑定的所有的卡都是哥哥的,他的口袋空空如也。已经19岁的他,竟然第一次察觉这件事……
“我不要我不要!”安然摇着头挣扎,看着安临微笑的脸,心虚的说着理由,“哥哥太大了,我含不下的,我不会,哥哥会不舒服的……”他不喜欢含哥哥的阴茎,太大了,撑的他嘴角疼,每次让他射出来都会运动的两腮都发酸,精液也太难吃了,他不想吞!他有太多的理由支持自己不跪在地上去舔哥哥的阴茎,可是他忘了,这种事情本来是无需理由拒绝的。
安临将小孩放了下去,然后打开了腿,将安然按在了胯下。
待在这么逼仄的环境里,安然赤裸着身体神经很紧绷,怎么都不舒服,焦躁的不断换着姿势。虽然垫着一层毯子,但是腿和身上也被笼子的底层的横棒膈着难受。
安然一愣,想着自己拒绝灌肠后来变成更加不愿意的口交,然后变成了更加难受的笼子。他怯怯的告饶:“哥哥今天会放我出来的对吗?哥哥原谅我了对不对?”
“不要!”安然触电一般的尖叫出声,“我愿意,哥哥我愿意口交,我想帮哥哥口好不好?”安然挣扎着俯身,一遍卑微讨好地笑着,一遍用嘴唇去触碰安临的拉链。
哥哥只是想照顾好你,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安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吃不爱吃的胡萝卜,明明喝柠檬水是安临的喜好,现在也变成了他的,他打开衣柜,80%的衣服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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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才缓缓开口问道:“又是拒绝?”
“我不想去笼子哥哥!我不要好不好!”安然哭的太狠了,不停的抹眼泪,可是脸上依然被泪痕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