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聊得很投入，没注意到屋子开了门缝。
李虹点头：“成，没问题，开播也才九月份，这年头钱太难赚了，等我看看问问他能不能打折通融一下，其实八十万有很大一部分也是给小洛置办一些表演服装道具伴舞，你还不明白里面的关系吗？有赞助的选手服饰妆容各种舞台效果和普通的选手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李虹张口结舌，震惊了：“老……老叶，叶哥，你以前不是根本不屑这种方式吗？你……”
李虹扑哧笑：“嗯嗯，我也是，既然你都说了，我就和你悄悄的透露，其实赞助八十万就能进入前五十强，前五十强在电视上露脸的机会还有镜头part特别多。再往上，前三十强就是二百万起，进入前十没有五百万基本是不可能的，前七名不要想了都有人了，所以我不建议用这个法子。其实也可以试试放手一搏，赞助八十万等前五十后，表现特别出色，观众投票支持率高，哪怕不用钱，主办方也不会让选手离开，要不然就没有看点了啊，你考虑考虑。”
叶秋寒耳根发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他在娱乐圈多年，他明确肯定，编剧导演不接受潜规则靠才华死拼几年十几年一定可以拼出一点名堂，但是艺人想要爆红……太难了太难了。L国太大了，漂亮有才的男女有的是，最重要的还是雄厚的资本来捧。
……
“那好，老叶，把分赛的日期还有一些要点给你一份，回去让小洛好好研究多练习。”
“老叶，叶哥，你不会是……喜欢小洛吧？”李虹知道叶秋寒的性取向，调侃道。
但是现在，洛玉瓷的出现让他燃起了希望，他才27岁，不应该浑浑噩噩的认命，他不应该忘记了他最初的理想，所以，他要和洛玉瓷一起努力。
李虹突然又说：“对，有个事情提前说，要是顺利挺近前三十名，后面的企划就不是一个选手了，是团队，是制作人、选手两名成员组合的团队，其实就是资本考验这个选手的背后实力，音乐制作人就是集作曲、作词为一体，要是你家小洛运气好能入，你就要考虑请制作人参赛，我建议是直接去着名高校里选，别的太贵。”
叶秋寒沉思片刻：“八十万……我目前没有这么多的钱，你帮忙牵线一下，能不能九月。”他房子的贷款也是前年还完，他手头的存款只有五十多万。
“我明白。”
叶秋寒拨了拨自己头发，扭了扭僵硬的脖子，避重就轻：“咳，他太小了，而且我现在一天天累的像狗一样，比起恋爱更喜欢自己睡觉。”
多年前，他也是这样，以为能凭借自己的才华走出一番天地，然而现实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最后他放弃了打工，开始做合同制编剧和工作室，固守原则吃了太多苦，摔的鼻青脸肿苦苦挣扎，才有了今天，但是洛玉瓷还在苦苦挣扎。
背井离乡，孤儿在外，当鸭子还要坚持理想，这令叶秋寒觉得震撼和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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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忙完天都黑了，地铁上被挤在门边的叶秋寒捶捶脖子，长
叶秋寒点头：“好。”
他脑子里不断重放着地铁里，混血少年的那个清澈自豪又带了些愤懑的眼神，还有那个快乐的笑容，就像落入污泥的折翼天使一样。
李虹扑哧一笑：“行吧，你就容易钻牛角尖，你那个性混的够可以了。当年你也帮过我，小洛条件不错，外貌和能力都是佼佼者，他要是红了，你的工作室也有好处，你得快点和他签约。我愿意帮他一把，但是我的能力只能让他不被在外力的干扰下走进前一百强，当然，最重要的前提是他得表现出色，其余的……很难。”
当然，要变通性质的，不违背基本做人道德的方式，和那些高位人士做博弈。
叶秋寒思考片刻，艰难开口：“如何才能嗯……和那些他们要捧的人分一杯羹，如何能保证？嗯……他如果特别出色不被别人挤下来咳咳……你懂我的意思，就是需要什么？”
然而背后雄厚资本捧人需要艺人付出很惨重的代价，当然除了那些富有高干家庭出身的演员除外，因为那些资本大佬们……有相当一部分人是怪癖变态，他曾经亲眼目睹一个女演员被性虐待5P后跳楼自杀。他不忍心看着“耿直傻乎乎”的小孩儿受伤。
可是，现在呢？
他为了生存，做的那些烂到他自己都不想看的网剧，电影等等，他唾弃自己，厌恶这种生活，他甚至有些迷茫，自己当初做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他是不是应该回老家会更开心一些？
一个少年偷偷在一边门框隐藏身体，手里还拿了三瓶咖啡，一字不漏的听完了。
“行啊，老叶你做的火锅太好吃了。”
“好，改天我请你吃饭。”
曾经年轻气盛的他和洛玉瓷是有着一样的目标，希望能成为奥维纳最佳导演或者编剧，希望能做出世界瞩目的好影视作品。
洛玉瓷垂下眼帘，哪怕半遮挡那紫色瞳仁里面水光粼粼波动亮的惊心摄魄，睫毛抖的像小扇子一样，咬着鲜红花瓣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