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昏沉欲裂,被过度发泄欲望的身体,酸疼之意蔓延至四肢百骸,苏珂寻到一分清明意识的时候几乎想再次昏睡过去。
下身已经被很好地清理过,但白皙的躯体上满布的青红痕迹却尤为渗人。他抬起厚重的眼皮,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看了许久,久到干涩的眼眶开始漫上酸热的水雾。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班长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醒了?”门外冷不丁响起一道男人的声音,熟悉到叫苏珂几乎麻木。
韩垣依旧神色淡淡,窗外照进来的日光在他的镜片上反射出一点光亮,双眸掩在下面让人看不清情绪,那张唇不轻不重地抿着,显出几分凉薄来。
他端着一碗上方冒着热腾水汽的白粥几步走近他,在两人只剩一步远之时,苏珂蓦地阖上眼帘偏过头,颤抖着的下颌在肩窝处烙下深刻的Yin影。
一只手伸过来,把他细碎的额发理上去,贴着rou测了测体温。
苏珂想躲,却发现自己几乎没有力气动弹,更别说起身,昨天那样的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
而韩垣也显然看出了这一点,他将两手探到苏珂的肩窝下,不顾苏珂惊措地瞪眼,轻而易举地提起了苏珂的上半身,让他勉强半靠在床头靠垫上。
“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韩垣像是并不在乎苏珂对他的态度,自顾自地和他说话,又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答。
他坐在床边,拿起刚才端来的粥,用勺子在最上层刮了一圈,确保温度不烫人后才喂到苏珂嘴边。
苏珂紧紧抿住嘴唇,拒不张口,神情很是难看。
韩垣轻轻叹了一口气,“吃了饭才有力气,我也想让你吃点好的,但现在你的情况只能喝白粥,知道吗?”他说着,用勺子碰了碰苏珂的唇瓣,示意他乖乖张嘴吃饭。
“哐擦——!”
苏珂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用仅剩的力气将韩垣手上的东西掀翻,他红着眼,白色的眼球满布着骇人的血丝,声音几乎变了调:“你为什么要那样?你……你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
他哭得难以自抑,嘶嚎声却沙哑无力,像濒临死亡的小兽,哽声呜咽着。
“对不起。”韩垣的声音依旧毫无起伏,冷淡地不像在道歉,而像在诵读某本经文,他继续说道:“我知道,这种情况下,你应该会希望得到我的道歉。但,我并没有对你产生歉意。”
“我喜欢你,所以想和你一起,想上你,也想看别人上你。别人上你的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到更深的快感……我这样……算是变态吗?”
“我不知道。也从来没在书上找到过答案。”
苏珂几乎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目光来看待说出这样一番话的韩垣了,以前虽然冷淡,但对他那样温柔的班长………原来……竟然是这样的人吗?
“而且,”韩垣淡色的瞳孔落下一片雪色,他自上而下地注视着苏珂,像在降下某种审判,“你不是也很享受吗?”
苏珂身体猛地弹了一下,透明的眼泪几乎在那一刻争先涌出,他惊惶地摇着头,“不……不是的……”
然而判书还没有停下。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也喜欢着他们。”韩垣语气不带感情,苏珂却觉得他一定是在嘲笑自己,在笑他的卑劣,笑他的低贱,“你不会满足于我们任何一个人的,但即使如此,你也不敢那样去做,你胆小到不敢屈从自己的欲望。”
他渐渐俯下身,落下的Yin影将苏珂整个罩住,“我给你制造了这个机会啊,为什么还要怪我呢?”
为什么还要怪我呢?
为什么还要怪我呢……
为什么还要怪我呢…………
不不……不是那样的!
“啊!!!”苏珂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弹坐起来,他大口喘着气,背后一片冷汗,手心发凉。
“叩叩。”门外响起敲门声,接着传来了一道担忧的声音,“小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唔……没有。”苏珂缓了一会儿,朝门外道:“进来吧。”
韩垣打开门,拿着一杯水走了进来,将水递给他,苏珂顺从地接过喝下。
“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韩垣拿毛巾给他擦了擦汗,发现他手冰凉没有温度,便握在自己手心里捂了捂。
苏珂倾身抱住韩垣的腰,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撒娇意味满满,他低声说道:“梦见半年前的事了。”
半年前,正是发生……那件事的那段时间。
韩垣神色僵了僵,似乎也并不如何想提起。
苏珂最初无法接受四个人在一起,但他们三个人也不是吃素的,各施本事,软磨硬泡,什么功夫都用了,苏珂才渐渐与他们三人和解。
但其实,真正促使他们能保持这种荒诞关系的,还是两月前的一场车祸。
苏珂的母亲险些在那场车祸中身亡。
那时候,苏珂的父亲在外地出差,他打过去的电话根本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