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吴洌想。
哄希林的任务已大致圆满,这几天他渐渐地对性事上手,每夜的欢爱后吴洌已经不再会经历第二天全身酸痛得下不了床的痛苦。甚至,比起第一夜的粗暴蛮横,两人随着夜幕的一次次积淀,逐渐摸索出了床第间的情意绵长。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尽管白日里两人相处已不再无所适从,希林却还是对与他的亲密懵懵懂懂、畏畏缩缩。
吴洌这些天夜夜被希林cao得身子都软了,平日里就软趴趴地窝在房间里,哪里也没力气去。而希林除了日常的执勤外,一有空闲就去找耀少爷玩。吴洌对此毫不含糊地表达了自己独处的无趣,于是酿成了希林带着耀少爷来他们房间打发时间的局面。
两个Jing壮的男人和自己挤在一个小房间里掷飞镖,吴洌有些无奈,还有些怅然。此外在耀少爷少有的几次光临寒舍之后,总会有余煜来亲切地一对一向吴洌关切那段时间自己继子的言行是否出格,并且笑意绵绵地暗示吴洌应该管好自己的丈夫,不要让他占用自己的继子太久。
沦为这儿的弹性俘虏的最初一周,吴洌便是在这样昼夜明显分割的日子中,琢磨自己的下一步。
为了保证不死在床上,他得恪守一个对外清纯对希林放荡的妻子Cao守,靠别的男人谋出路已然无望,希林已经成了他唯一的突破口。
好在另一方面,尽管有一个糟糕至极的初遇,吴洌还是凭着自己没心没肺的本领——虽然更多是那人看在希林的份上——与耀少爷成为了朋友。
所以他也多少能靠着希林的宠爱和耀?温斯特的纵容拥有些特权。
比如说,让希林带他去野外玩。然后顺便逃跑什么的。
天无绝人之路。
独守空房百无聊赖,吴洌开始走出房门,那些女人的玩意成了他消遣的僚机。士兵们的妻子和情妇都喜欢这个异性的同流之辈,软弱胆小的吴洌由着这些热情的女人被动打成一片。
这些袒胸露ru,或艳或纯的女人们领着他做些属于女人的活计。这几天午后日渐泛热的阳光属于女红。女人叽叽喳喳地谈论着日常,不时掺着下流的内容,但不管是日常还是下流,无不都是关于自己的枕边人。
吴洌身边是话唠金和寡言少语的卡莲,这两人是好姐妹,都年长于吴洌,金对吴洌颇感兴趣,一有机会就往吴洌身边钻。她的话匣子根本关不上,先是谈论最近日渐安定下来的反叛军阵营,又是猜测罗lun堡此时的生活如何,再又说起她男人对新任务的抱怨。
“要得穿过那条湍急的河去掘壑布陷,我男人说,那儿不仅自然条件恶劣——那水能没到人胸口,那儿还有各式讨厌的动物——罗lun堡还把那儿当战略要地,保不好早有护卫军在那儿埋伏了。实在是危险,小洌啊,你也长点心,你家希林就是这次行动的副队长,你今晚可把他伺候好了,要他明天好好卖力,别让我男人丢了性命。”
吴洌羞红了脸,只知道一个劲地拿针在希林的破衣服上胡乱的缝补,因着金的打趣,他心不在焉地一手滑,针把自己的手指头给戳出了血。金见了连忙握起希林的手指吹气。
“你看你胡说的,吓到小洌了,”卡莲理骂她,“你男人明天哪有和人家希林?陈一起的任务,不是站岗吗?你看你,自己扯谎害得小洌替你遭罪。”
“哪儿是胡说了,”金为自己辩解,给了卡莲一个眼神,“我又不止那一个男人,我床上能挤三个。”
卡莲闻言扯了扯嘴角,懒得理会她,一把将吴洌手里的衣物都夺了过去,“到底是男人,针线活果然是不行。”说着,便帮吴洌缝补起来。
吴洌感激道谢,金矫怒,“你干什么,也给我留一件呗,我也想碰碰希林帅哥的衣服,碰过了就等于睡过了。”他狡黠地冲吴洌一笑,“洌弟弟你多担待,毕竟希林开窍了后只知道围着你转,还是给姐姐一点意yIn的空间呗。”
“你就算了吧,”卡莲凶厉的眼睛刺向她,“你自己那三个男人的衣服都补不完,还有空补别人的。”
金瘪瘪嘴,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吴洌就这样安静地听着身边的飞短流长,坐了一下午。太阳渐渐开始往下坠了,女人们各自散了,吴洌抱着卡莲帮忙缝补好的衣服,顺了点边角料便回房了。
金说那任务是在明天凌晨,山间的夜晚还凉,又是动物与昆虫凶猛,外套和长裤是必不可少的防护。吴洌拿出希林的春秋季的外套,在背后划了一个小口,而后大力撕开,裤子也是如此对待,同样也拥有了一个大口,他接着用这样的方法,又分别在附近弄了几个凌乱的小口。
他把冬季裤子的裤脚剪开,在两层布料间平整地铺上一层薄棉花,又缝好,他将厚外套也破开,掺了些棉花进去,这之后又将这些属于冬天的衣物缝补好。
而后他取下希林的备用手枪和狙击步枪,用工具箱里的螺丝刀松了松几个部位,又在部分地方泼上水,等到水干了,他抱着今日补好的衣物,就着僻静的路线出去,到了一个下是一片灌木丛的楼梯,他一下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