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刺啦”一声抓破了身下的床单。
他咽了咽口水,费劲全身的力气才忍住扑上去把他吃干抹净的冲动,然而偏偏对方非要挑战他的忍耐力,重渊像是欣赏够了,伸出一根手指,慢条斯理放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往上一抬,俯身便朝他的嘴唇吻了下去。
柔软的嘴唇接触的一瞬间,一股熟悉的淡雅桃香扑面而来,撩得人心里猛一个颤抖,卿止瞬间瞪大了眼。
这种时候能忍住的除非是身体有毛病的!
他是一柄很健康的剑。
于是他很健康的奋起了。
重渊刚刚才试探着开始品尝这美味的唇舌,冷不丁腰上一紧,下一瞬眼前一花,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压了一道人影。
他拧起眉毛,心里一瞬间涌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促使他侧头躲开对方的唇舌,一手抵住他的胸膛拉开点距离,声音紧绷道:“你做什么?我让你躺下不要动!”
卿止深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岌岌可危的理智,问道:“你确定……是想双/修吗?”
重渊看着他的眼睛,隐约意识到什么,眉心的皱痕更加深刻了,但都到这种时候了,压根不可能再中途放弃,他沉默了一会儿,挫败的放松了身体,“下次我在上面。”
这就算是暂时的妥协了。
卿止眼睛一亮,连点头都顾不上就一口咬了下去。
重渊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唇角却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算了,上面下面他其实不是太在意,只要这个人是他喜欢的,且是他自愿的,掌控与被掌控其实也不是太重要。
舒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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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魔帝端着一份早餐亲自送到房间里,他进门的时候,重渊正懒洋洋半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一簇发丝,衣衫整齐,一头银发却是闲闲的散着,听到声响也只是惫懒的丢了个眼角过来,又自顾转回头去发呆。
刑枭把早餐放桌上,直接开门见山道:“考虑的如何?”
“不如何。”重渊淡淡道:“什么时候献祭?”
刑枭唇角一勾,看上去心情还算不错,“所有东西我早已准备齐全,如果你答应,现在就可以。”
重渊“唔”了一声,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只道:“我的封印呢?什么时候解开?”
刑枭悠悠然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理了理衣摆,道:“祭台之上自有解封法阵。”
重渊想了想,道:“先带我去祭台看看。”
刑枭看他一眼,起身朝外走去,出门的时候却是没有关门。
重渊慢吞吞从床上下来,起身的时候双腿有一瞬间的酸软,但被他很好的掩饰住了,到他这个级别,就算胡天胡地一两个月身体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更不会有凡人第一次之后的各种病痛,刚刚也只是昨天折腾的太厉害了,乍一站起来有些不太适应,缓过那一会就没什么感觉了。
他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脑后的小剑发箍,暗示他暂时别轻举妄动,一切按照昨晚定的计划行事。
封印已经解开了,双修之后修为也有所增长,两人本来就都是真仙巅峰,这次双修过后,修为的屏障一朝冲破,若不是顾忌现在是在魔帝的场地不太方便,突破的动静又太过庞大,所以硬压下几欲冲破桎梏的修为,估计现在已经是天仙了。
祭坛是一定要去的,天知道魔帝在这里到底留了什么后手,如果不一举将他拿下,若是不慎让他逃出去,用其它方法把魔主召唤过来,大家都得玩完。
毕竟那可是神阶强者,若是让他恢复,一个指头就可以毁掉整个修真界。
不确定因素太多了,还是先探查清楚为好。
至于刑枭所说的,吞噬魔主晋阶神阶,两人压根想都没想,先不说到底是谁吞了谁还不确定,两人又不是那种为了实力可以不择手段之人,实力,够保护自己就好,要那么多又没什么用,现在的生活他俩都很满意,没必要用命去博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重渊一路跟在刑枭身后,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四周,这里基本就是挖空了地下建造出来的,整个地下空间非常巨大,光是穹顶就有十层楼高,整座建筑是一座和之前在幻境里见过的魔帝居所非常相似的宫殿群,到处都镶嵌着照明用的夜明珠,一路七拐八弯都没见到什么人,直至来到一处异常巨大的空旷大殿里。
大殿周围燃着一簇簇不知什么油的明灯,中央摆放着一方巨大的石质圆台,上面刻画着很多复杂的符文,那文字非常的古老晦涩,至少重渊一眼望过去,只能认出几个少数的代表着献祭的符文,其它压根一个都不认识。
刑枭站在圆台之前,淡淡道:“上去,把血滴在上面,封印自会破除。”
重渊眯了眯眼睛,视线在符文之上来回扫视几遍,淡淡一笑,“魔帝还是说清楚,这符文都有些什么作用吧。”
刑枭倒也爽快,直接道:“献祭,召唤,解封,还有……”他微笑,“结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