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凌锋只在关键的时候说谎。那袋葡萄并没出什么事,当天晚饭后,就被顾明和刘云你一颗我一颗分着吃了。
表面上,顾明仍十分平静。地下室生活过去三天,不长不短的,他还能感知白天与黑夜,但没有阳光,没有自然风,怕的是再这么下去几天,昼和夜也没有区分了。
那把枪,也成了他心上的一根黑刺。刘云偶尔出去时,顾明就想着他的后腰,刘云回来时,顾明就时刻意识着那抽屉。如果真的到了搏命的紧急关头,刘云会开枪吗?子弹最终会进入谁的身体?会是严凌锋吗?或是任意一个警察?
他找不到机会,感到烦闷,又去冲澡。地下室几乎密不透风,刘云搞来一台老旧的电扇嗡嗡吹着,但躁气盘旋在十来平的小空间里,赶是赶不走的。除了关注电视新闻,洗澡后吹风扇就成了为数不多的乐趣。
刘云吃完午饭就出去了,顾明在外间脱光衣服,跨进卫生间。今天的水有些热,他随意冲刷着身体,算着大概有五天没有见到严凌锋了。
是因为水的温度?还是因为水流的大小?还是欲望刚好就这么不讲理地来了?他想起严凌锋给自己洗澡也就是开苞那回,挑逗胸脯,吮吸ru头,久违的躁渴冲了上来。
严凌锋正在干什么呢?会不会急坏了?又是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说起陪伴的时间,明明算不上久,却为什么要开始挂念他?只是因为担心他被那颗子弹打中?还是单纯地因为习惯了性爱,所以离不开?
他一边想着,一边托住rurou,习惯性地从ru晕开始搓动,向外拉扯,nai头温吞地冒出。回忆着被舔弄吮吸的快感,指尖抠弄凹陷的小孔,那里被血ye鼓动着膨胀起来。
热气笼罩着他,就同严凌锋拥抱他时那样热,诚然这并不是一个自慰的好时机,但他的身体被唤醒,并不受理性的控制。
关掉水,顾明单手撑在墙上,翘起屁股,专心往腿间摸去。
鲜嫩的Yin唇光是碰一碰就颤。它们包着水,不是喷头里浇出来的,是他的身体自然流露的情欲的汁水,黏糊糊地已经贴在了逼口。几天没做就shi成这个样子,真是难堪。
挑起黏滑的丝,将整片笼罩着热的腿间抹得shi漉漉的,两根指头熟练地夹住Yin蒂微微拉扯,嫩rou弹动,他轻叫出声,指尖夹起蜜豆迅速摩擦,引起腰肢的阵阵颤栗,另一边的手指在shi滑的瓷砖上无力抓挠。
shi润的小xue也随着脉搏跳动,经过粗壮的阳具一次次开拓,手指的进入要顺畅地多了。弯着指节,勾到最为喜爱高chao的那处,chao水便涌动地更厉害。模仿着男性器官的动作迅速抽插起来,却发觉自己的手指远没有严凌锋那样敏捷有力,也顶不到深处,只能可怜巴巴地尽力抚慰着小洞。
他的手很快酸了,换上另一只,腰沉下去,白嫩的tun瓣翘挺,平常被鸡巴疼爱的小xue此刻对着空气谄媚地摇摆,却讨好不了任何人。
yIn荡的黏腻水声刺激耳膜,他想象着严凌锋从后面干自己,互相用身体满足的时光,想到他每一次询问的语气,想到他温柔体贴的抚慰,还有最关键的,关于自由的承诺。
啪的一声,他拍打自己的屁股,回声清脆地从四面八方传回,rou波在手腕处荡开,嫩xue害怕地瑟缩,他咬着牙用上力气,手指趁机加快cao干,笔直地插入深处,同时抽搐着小腹,继续夹紧了xue,让细瘦的手指最大限度地给予rou壁爱抚。
“呜嗯嗯嗯……凌……啊……”
掌根和嫩rou的撞击声中,后面一个字没出口,他便高chao了。
擦干身体出去,刘云正好回来。
“明哥……我带了饭回来。”年轻人的声音发紧。
顾明红了耳朵,晃着nai子摸到床边,听见他把枪放在抽屉里锁上,外套扔上床。
外面是大夏天,刘云穿外套出去遮着枪,毋庸置疑是闷着热气的,汗味和饭菜的香味在狭窄的屋内同时散发开。
顾明赤条条地上床,小腿有意无意蹭过那件单薄的防晒衣似的外套,找到自己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穿着。
刘云一定在看他。但他不能怕被看。风扇嗡嗡送着凉风,吹走身体上残余的露珠。
他好渴,想要补充水分。心烦意乱地咽了口唾沫,“你热不热?”
刘云说:“……热。”
从哪方面来说,都会热。
“我不想吃饭。”
刘云立刻有点担忧地,“身体不舒服吗?”
“我想吃水果……”顾明抿了抿嘴,“之前来的时候我闻见了,外面不远的地方有卖水果的,我不吃贵的,你买点便宜的就好了,可不可以?”
他咬着唇,没有看刘云,有点为难的样子。刘云答应了,说去看看有什么,很快回来。离开的时候,没有抽走他白皙小腿下压着的外套,只把门锁了。
顾明趴在木门上,听见脚步声走远了,立刻去翻他的外套。
口袋里只有一把钥匙,毫无疑问是顾明要找的东西。
他打开空荡荡的抽屉,取出唯一的物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