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长的形状让周聿程呼吸越发急促,跪伏在后座上的身子颤抖着,不够,不够!
灵魂仿佛只附着于此刻的嘴唇上,极轻逸又极沉重,微微一触,便星河碎落,光尘俱湮。
闫穆抱着周聿程钻进车里,司机已经有眼色地放下了驾驶座与后排之间的隔断,车厢里形成一个不甚宽敞但私密性良好的封闭空间。
粗大的阴茎将周少爷嘴里塞得满满的,透明的液体从无法自主吞咽的口腔流溢出来,两片磨得艳红湿润的嘴唇裹着男人的茎身,
狼狈的年轻男人就像一只陷入绝境的虚弱小兽,呲着森冷的獠牙作势警告,却言不由衷地主动敞开浑身弱点。如果他能造成任何伤害,那么在这之前,他一定已经承受了十倍百倍的痛苦。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边。
男人不着情欲、温柔怜惜的亲吻彻底击溃了周聿程。
周聿程迷迷糊糊意识到,旋即又毫不在乎地将之丢到一边,身边是闫穆啊,怎么样都没关系……
闫铭似怅然,又似释然,沉默拥住耐心陪在自己身旁的恋人。
渐渐,急切而混乱的亲吻从嘴唇到脸颊、到下巴、到脖子,不断往下转移。
哆哆嗦嗦地撕扯衣物,急不可耐地又亲又蹭,使不上力气的周少急红了脸,闫少更是被他撩拨得梆硬,好不容易终于握住露出来的那一根的时候,两人俱是呼吸一骤。
在那些极尽疯狂的激烈性事里,抚慰遍身体最私密处,他们之间却从未有真正的亲吻。
周聿程一直在发抖,半点也看不出刚才还威胁着“死也别想丢下”的黑化阴狠。
夜晚的a市有着不同于白天的另一种繁华,霓虹炫目,车流蜿蜒。没有人知道,夜幕下,其中一辆平稳行驶的昂贵名车里,名满全城的、尊贵的、高傲的周家大少爷,正以最卑贱、最淫浪的姿态,欣喜地伏在另一个男人的胯间,痴迷地含吮男人的性器。
*
对于闫穆这样一个极其温柔又极其冷淡的人,这种“特殊”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第二个。
周聿程仿佛丝毫未觉后颈处极具威慑的钳制,或者说,脸庞贴在男人胯下的一瞬间他就完全已经丧失了岌岌可危的理智。
“嗯,是你的。”闫少摸摸周少柔软的发顶,放松肌肉靠在椅背上。
“不怕了。”
酸酸胀胀的心口几乎要炸裂开,却被温柔地拢住,鼓满的情绪如同被压制的火山岩浆,灼烫惊人。
路旁一闪而过的街灯将明灭的光亮投进狭窄的车内,脱力地伏在闫穆腿上的周少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闫穆,苍白的脸庞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透出妖异的美感。
其实自己一直都明白不是吗?
在男人始终温和纵容的目光中,周少淡色的唇角终于勾出一个矜傲的满意的浅笑,然后,埋头在男人胯下。
是啊,他们都是希望弟弟们好的。
规模甚伟的男性欲望尚在沉睡中,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近乎恐怖的份量,周聿程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闭着眼着迷地亲吻这无数次给予他濒死极乐的珍宝,贪婪地大口呼吸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闫穆一下下抚着周聿程紧绷的脊背。
闫穆托住几乎整个人扑在自己身上的周聿程,以免只顾亲亲嗅嗅、凭借动物本能通过气味与接触确认归属的男人从座位上跌下去。
哄着宠着自家的猫儿,有了真实而琐屑、新鲜又生动的情绪变化,有了操不完的心,也有了柔软炽热的陪伴……
车平稳快速行驶着。
周聿程是变数,是扰乱闫穆平淡疏离人生设定的侥幸意外。
他不会再放开他了……
今夜一连串发展下来,剧烈的心理波动伴随着本就亏损的体力的巨大消耗,周聿程几乎没有力气继续攀住闫穆的肩,贴在闫穆身上,撑不住似的不断下滑。
闫穆是变数,是改变周聿程注定凄惨糟糕结局的唯一救赎。
周聿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的肌肉怪异地抖动,艰难挤出的那个名字仿佛重逾千钧:“闫……穆……闫穆……闫穆!”
从亲手救回周聿程的那一刻起,纠缠的缘分就在两种本不相关的命运间织罗出不断扩大的交集。
男性最薄弱的部位被笨拙却有效地引诱着,闫穆没有意外地硬了。
——在酒吧里接过的酒里有问题。
闫穆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按住周聿程的后颈。
“是我的……”周少迷恋地抚摸男人的狰狞粗壮,喃喃自语。
酥软无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吐出的气息愈见滚烫。
闫穆将周聿程从自己膝上移到更宽敞的座位里,在男人陡然惊惶的抬头中,捧住他的脸,低头在他颤抖的唇上落下一个个轻如羽毛的吻。
他沙哑地叫着闫穆的名字,死死抓着闫穆胡乱地亲吻,复杂到沉重晦暗的情感,欣喜到卑微虔诚的膜拜,从他混乱的行为中清楚地传递出来,让人无法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