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从来不会一帆风顺。”谢桥看向窗外,“是陆饮霜救了那小子,那时的陆饮霜已是内门弟子,说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只是奉命来外门监督,但他本人并无一丝傲慢骄横。”
“我以为他要判我违规,结果他送我到了山上,说我挺有想法,清理现场还蛮干净,现在众人都是临渊宫的弟子,日后就不准再打同门主意,等我考进内门可以住他隔壁,这份人情就用打扫房间来还……说句实话,我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在想怎么杀他,怎么往上爬,怎么把权力握在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陆饮霜:给你权力,我选择三年不出门,出门玩三年,家就靠你了
谢桥:我后悔啊!
☆、长林派02
沈萍风莞尔, 临渊殿的灯总是最后才熄,他们玉简里的消息汇报一刻不停,谢桥将权力握在手里的愿望也算达成了。
“三年后, 我终于进入内门, 接触到不少机密资料, 我找了很久才找到杀我父母兄姐的凶手线索。”谢桥攥紧了拳,眼中亮起血红, 杯里温水危险地翻腾起来, 沈萍风握住他的手, 让他慢慢冷静。
悬崖峭壁上耸立的枯枝在绳索牵动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谢桥拼命挣扎, 稚嫩的嗓音声嘶力竭,这时有人把他眼前的布条抽开, 他顿时像被塞住了嘴巴一样,浑身僵直的看着脚下晦暗的无尽空间。
悬崖对面跪着四个男女,谢桥眼力很好,清楚的看见那是他的家人, 他不敢再哭喊,生怕扭断了绳子,跌进深渊万劫不复。
带着面具的男人威胁他的父母交出光Yin遗恨,就放他们滚出沉沦境, 男人将刀架在谢晴颈上,可他的姐姐即使面临死关,也面露不屑闭口不言。
男人问一句, 就在谢晴身上割下一刀,谢晴咬紧了牙关,齿缝都渗出了血,末了放声大笑起来,笑声震响山林,她至死都未曾求饶一句,露出森森白骨的尸体被男人踢落山崖,接着是他的母亲,他的兄长,他的父亲,但他们视尊严和骄傲胜过性命,永远不会屈服。
谢桥被冷汗晃花了眼,耳膜嗡嗡作响,已经听不见对面到底说了什么,但他还记得父母的告诫,只有斩下首级才能使他低头。
他咬破了舌头让自己别昏过去,目光恨不能穿透面具把凶手的面容烙在脑海,他要记住他的家人被怎样残忍的折磨杀害,再千万倍的一一回报。
男人没能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就指使属下去拷问谢桥,谢桥盯着御剑过来的人,属下并不言语,一刀刺向谢桥肩膀,谢桥凭着满腔恨怒硬是偏头咬住了那人的胳膊,护手的绳子断开,露出手腕上清晰的痣。
属下吃痛松开手,谢桥脚尖一挑踢飞了刀,雪芒闪过,刀刃斩断枯枝,他从半空落下时挣开手上束缚,耗尽灵力掐了个诀,将自己连续横移数丈,消失在下属的视野当中。
悬崖之下毒瘴遍布魔兽横行,面具男人不敢追下,便只当他死无葬身之地,血洗了谢家满门,极星阁自此在沉沦境恶名远扬。
“光Yin遗恨就在我身上,但我们都不会受人威胁。”谢桥翻手化出一张弓来,Jing巧华丽,弓弦是无声燃烧的暗火,“我本是凭着一时意气放任自己掉下悬崖,但快要坠落崖底时却被一只幼鹤所救,它自己也飞不高,带着我摔进一堆枯藤,索性没死。”
“原来是飞露救了你。”沈萍风叹了一声,和谢桥比起来,他在修真境所受种种挫折也都不过如此。
“我在崖底待了快一年,杀了无数魔兽,也从峭壁上摔下无数回,等飞露终于带我上去时,我甚至不敢再在空中睁开眼睛……我会惊慌,会怕,会诘问自己为何如此无能懦弱,我根本比不上我的父母兄姐。”
谢桥自嘲地扯动嘴角:“但我还是进了内门找到答案,我的仇人已经是极星阁的堂主,我用光Yin遗恨钓他出来,用这把淬毒的刀暗算了他,把他和他的下属清成骨架。”
“如果这不是巧合,如今你在魂主腕上看见同样的痣,只能说明当初那名下属没死。”沈萍风也不禁质疑,“都被你剁成rou馅,还可能活吗?”
“我当时毕竟年少,见识不多。”谢桥半真半假的谦虚,面上是深沉的冷,“除非他被人复生,或者当初那名属下根本就不是他,而是某种术法伪装的替死鬼。”
“彻底还原躯壳与魂魄的复生之法只存于传说当中,各个境界的术法名门也从未有过切实可信的记录。”沈萍风喃喃道,“我更倾向于术法伪装,不如从极星阁当时的人员变动查起,此人修为不差,后续还会莳花门神羿峰有所接触,在焚星谷战后全身而退或就此失踪。”
“极星阁是四处抢掠起家,到了三百年前才走上正轨,极星阁旧部已经不剩多少,要查颇有难度,但有了框架总比盲目下手要好。”谢桥长吁口气,翻身下床振作起来,“联络临渊殿,按要求查人,再让藏书库把连锁阵法相关的术阵古籍都传过来,我今天之内就能找出北海阵法的位置。”
“是。”沈萍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