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对面把周沄抱在怀里,往沙发上一坐,无意间瞥到架子上挂着的罗阎的衬衫。
他给周沄下跪,递给他一个定制的银色指圈,说在他这几年待的地方,求婚的那一方都是要单膝下跪的,还会送戒指。他不仅重新求一次婚,还要同周沄道歉,自己以前对他做的混账事儿不少。戒指都是一对,寓意是用来互相拴住对方。陆临京不栓他,只让他做成链子吊在脖子上,自己却是要栓的,就戴在无名指头上,提醒自己往后要对周沄好。
周沄没怎么听懂,想了半天,才明白原来陆临京的死,竟是罗阎做的。可陆临京的葬礼诸事,又几乎是罗阎一手操持。罗阎在悼别仪式上,看他神思不属,还替他做了不少主意。周沄原以为罗阎是个好人。
说要走,到底不是一
“我是你男人,”
周沄仰着头看陆临京。
陆临京亲那颗被含得湿漉漉的奶头,像是隔了多年,终于学会安抚周沄为他受的伤口。他慢慢帮周沄穿好内衣,肿胀的皮肉和蕾丝蹭在一处,又是一阵让人胆战心惊的颤栗。
陆临京说要带周沄走。战争过去,内斗失败,都没把陆临京打倒,他出了国,现在还是很有钱,没必要留着这里的房子,干脆卖了一身干净。他还和周沄说带他坐可以在天上飞的车子,飞过很宽很宽的大海,目的地则是这整条街都没人去过的,很远很远的地方。那地方有周沄喜欢的钢琴,油亮亮的大书柜,广场上的鸽子都是白色,听见音乐,就会舞着翅膀飞起来。
陆临京把周沄抱在怀里的时候才发觉他比以前润了,大约也是因为懒了些。其实陆临京印象里总还觉得柔柔是个小孩儿,整日心事重重的,不长肉,纤细又干柴,抓在手里像只轻飘飘的蝶。然而现在周沄是一团丰盈的水,腰臀间软乎乎的,胸脯也不见小,白腻腻的大腿给他夹在西裤间,上头软浮的肉都被挤出来了,娇得像颗饱涨的嫩桃,手指轻轻在皮肤上划一下,就会迸溅出甜蜜的汁水。
陆临京的牙齿在周沄胸前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
周沄湿红的嘴唇急促地开合,像进了砂石的鲜蚌一样,抖得可怜。他浑身湿漉,滚了水一样,把陆临京都搂了一身的汗:
周沄没有读过书,现在的孩子都要上生理课,他没学过。他只知道罗阎每次都是要射进去的,罗阎那些精又湿又浓,一股子腥味儿,万一要是在他身体里留下了痕迹,他又该怎么办呢?
周沄听完,对那外头的世界简直是要顶礼膜拜了。那又该是怎样的地方,才能让教他练琴的女老师那么优秀,又教恶劣的陆临京变成了个翩翩的绅士?
“你男人比其他人肯定是要厉害的。”
陆临京把他的口鼻都捂住,牙齿挑开周沄胸前的绑带,慢慢把半边胸吃到嘴里。周沄像只给人捏着的羊羔一样伸长了脖子,叫唤声全部被闷在掌心。
他笑起来:
陆临京的性器在射精后软下去,滑出穴道。可他还不肯放过周沄,手指插到大开的穴道里去,捏着里头的肉,不让他吐精。周沄登时像是给捏了尾巴尖儿,张了嘴巴不停呜呜求饶。南边那些北人听不懂的方言,夹杂着街头人往来耳濡目染的口音,都糅到一处去,被周沄乱七八糟地混着叫。他腿根上水光淋漓,声音里也变得湿漉,浸透了黏黏糊糊的春情。
“是我。”
陆临京本来就半软不软的,几乎要被他叫得再勃起,就把手指拿出来去捏着他的嘴,不给他出声儿:“别嚎了——等会硬了,你又要哭的。”
“一局的事情,是你?”
“临京,你好凶。”
“是啊,那个甜言蜜语喊我大哥的罗阎,在我背后捅我的刀子挖我的墙角,把我弄死了,还要来住我的房子,羞辱我的老婆,是不是很有能耐。”
陆临京吓他:“我对罗阎可更凶。他欠我条命,又弄了你。如今他就是不死也得给我脱层皮。”
的蕾丝里去,包着他的胸肉揉捏。
陆临京拿手指丈量周沄的胸围,那是周沄为他长出来的弧度,而他是巡视自己地盘的雄狮。他又饥渴地吻他所有裸露的皮肤,像是渴疯了的旅人抱他来之不易的水源:
但是那天晚上他被陆临京死死地揉在怀里,陆临京做爱的时候还是那个凶狠的总领,掐着他的腰一下一下地往最深处顶,他被狠狠顶出床去,又被抓着腿捉回来,身上到处是滚动的白花肉浪,再覆上层层叠叠的红手印。陆临京不带套,他肏周沄从来都不戴套,粗硬的凶器在周沄的宫口打着转儿地磨,还要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自己在有他之后再没有过别的人,问周沄有没有好好地给自己守寡,有没有出去偷吃?周沄吓得小肚子都吸进去,下身缩得几乎要把陆临京绞断。
“那你又怎么——”
他过去就是送碗汤给罗阎,都要被惩罚的。
陆临京皱起眉头拍他的屁股,哑着嗓子喊他柔柔宝贝,叫他松开些。
“柔柔。”
周沄眼睛瞪得大大,神色恍惚,显然还没回过神:“你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