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了两口,门外突然传来爽朗的笑声,“怎么不等我就开始吃了?”
刘琸咽了一口唾沫,拉着他的手,走出了人流。阮韶乖乖被他拉着,埋头走路,也不扭捏挣扎。刘琸越走越开,阮韶小跑着跟着,被他拽进了一条幽深漆黑的巷子里。
“你是一家之主,缺席了家宴,这不大好吧……”
阮韶道:“还用猜?这情景就像当年鬼节夜游,不是吗?”
刘琸莞尔。他又忍不住想到自己假扮陌生汉子,掳走了阮韶,将他在河边树下强行凌辱的事,身子不禁也有点发热。朝阮韶望过去,只见他面颊微红,眼里泛着水光,一副情动羞赧的模样,显然和他想到了一处。
绪低落,特意张罗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都是阮韶最爱的口味。阮韶不忍心浪费她一片心意,打起精神来。
“她们吃她们的,我们吃我们的,又不会饿她们肚子。”刘琸提着筷子夹了一块鱼丸,津津有味地吃着,“唔,糖醋味道,还是你们南方做得地道。好了,阿韶,坐我身边来。快,给你夫君倒酒!”
“阿琸……”阮韶呢喃,“我……”
“过年不总该回家吃顿年夜饭吗?”刘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甩衣袍就坐了下来,吩咐阿姜添碗筷。
阮韶默默凝视刘琸片刻,闭上了湿润的眼睛,伸手将他拥住。
刘琸伸手抚摸着他的脸,“你这个傻子,为了我,往自己胸口插一刀不说,还去国离乡,放着在越国万人之上的日子不过,来这里和我厮混,甚至都不能公开身份,只能做个无名小卒。过年,家家团圆,你却漂泊在异乡,有家不能回,甚至又是为了我,还把位置让出来,好让我和家人团圆。阿韶呀阿韶,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自个儿看得重一点,多为自己想想?”
“乖,再松点……”刘琸还厚颜无耻地舔着他的耳垂,“别害怕,让我好好疼你……”
阮韶没辙,别过脸不理他。刘琸轻笑着,抬着他的腰缓缓抽送。两具身体对彼此都太过熟悉,频率契合,快感总是一触即发。没有顶弄几下,股间就有了湿意,抽插渐渐顺畅起来。阮韶被顶得忍不住轻声哼哼,咬着嘴唇不敢叫。刘琸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得意地笑着,以吻将他嘴唇堵住,提着他的臀狠狠操弄起来。
刘琸忽然道:“你猜我想起了什么?”
腿间的冲撞带来如潮般的快感,冲刷得四肢百骸都酥软了,阮韶被吻得唔唔
平城主街热闹非凡,猜灯谜的小摊前游人如织。两人双手一直紧握着,在人群里慢慢溜达,东家猜个灯谜,西家玩一手套环,轻松自在,也无人将她们认出来。
刘琸怜爱地笑,“你就是个傻瓜,你这辈子都会这么傻。也幸好你遇到了我。我要为你想,不能再让你伤心难过。你说过,有我在的地方就是家。所以,我来了,以后都会陪着你过每一个团圆佳节。你的家,就在我这里。”
上元节那日,王府里请了艺人唱戏杂耍,热闹了一回。刘琸看到一半就退场了,回屋换了儒生打扮,从后门离开了王府。后门已停着一辆蓝蓬马车,他钻进车里,里面坐着的阮韶也是书生打扮。两人相视一笑,手紧握住。
“可那究竟是你的妻儿……”
“你也是我的家人。”刘琸看向他,“若要我说,她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你一个人对我重要。当然,我会爱护她们,尽我的职责。但是,我也要信守我对你的承诺,做你的家人,陪伴在你的身边。”
阮韶定了定神,问:“你过来了,王府里怎么办?”
阮韶支吾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阮韶一缩,耳朵连着脖子都红了一片。
冬日户外寒冷,刘琸怕解了阮韶的衣服会让他着凉,便直接从他怀里摸出那把他不离身的小剑,嘶啦一声就将他下裳自腿间划开。阮韶惊骇莫名,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人会这么干。他刚抗议出声,就被刘琸捂住了嘴,一条腿被抬高,滚烫的硬物就那么直愣愣地顶了进来。
阿姜捂嘴笑着,退了出去。阮韶还有点呆呆的,慢吞吞给刘琸倒了一杯酒,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说话间,刘琸就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还穿着一身紫色王袍,玉带金冠,都还是阮韶亲手帮他穿戴上的。
“今年王府里吃得早,中午就吃过了,封赏也发过了,我没什么职责了。”刘琸道。
黑暗之中,两人四目相接,两双眸子里都是跳动着的欲望。说不清谁先主动,身子就已经纠缠在了一起,激吻啃咬着,要将对方吞吃入腹一般。
刘琸不禁凑到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可真怀念那滋味呀……”
阮韶怔怔地站起来,道:“你怎么来了?”
阮韶一口咬在刘琸的手上,双手拼命在他肩上捶打推拒,可他文弱书生的体格哪里抵得过刘琸武人体魄。巨物不顾阻挠地将他深深贯穿,顶到了最深出,他眼冒白光,终于松了牙喘气。
春节那几日,刘琸只每日回去同妻女们吃顿午饭,余下的时间都陪着阮韶住在城东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