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河的眼睛里逐渐凝结出橙色的光团,足以压制Alpha的强大Jing神力在空气中跃跃欲试,紧盯着同样震惊的聂华。
但他不敢轻举妄动,除了Alpha对Omega的信息素天然压制外,聂华手里还有枪。
如果真的与这个保镖产生冲突,自己不会讨到便宜。
出乎意料地,聂华调转枪口,将枪把交给楚月河,沉声道,“三少主,此事我确实不知情,而且我也不认识那个驾驶员,这枪交给您,您要是不信我大可以开枪!”
楚月河一把夺过聂华手中的枪支,沉重的手感昭示着里面并非空弹夹。楚月河将手枪对准聂华眉心,低喝道,“呆在那别动!”转身将手掌附上驾驶舱的舱门,试图将Jing神力侵入驾驶员脑海。
“怎么样?”聂华焦急地问道。
“过不去,这铁家伙的封闭性太变态了,”楚月河冷静下来,慢慢将手枪放下,“你Jing神力什么级别了?”
聂华这会儿倒有点不好意思,“我?我黄光。”
楚月河喃喃念叨一句什么,聂华没听见,但凭借口型也分辨出来,他骂了句“垃圾”。
黄光本就是Alpha的平均水平,他甚至还算中等偏上的。聂华不知该作何评价,该说楚三少不愧是炽凰最牛逼的Omega吗?
“想办法现在逃出去,”楚月河说,“我看看能不能把舱门打开,你找找降落伞在哪。”
聂华点头,两边同时开始行动。楚月河没上过军理课,但川泽哥哥带他去军用飞行器上玩过,虽然过了很多年,但飞行器结构大体没有改变,楚月河找到舱门连接点最脆弱的地方,手枪的子弹以刁钻的角度倾泻出去。
聂华在舱内四下翻找,所有储物箱全部找遍了也没见到降落伞的影子,楚月河盯着被子弹磨出火星的舱门,冷声咒骂到,“他们批给你这架飞行器就是怕我们中途逃走,连军部都被他们渗透了吗?死老头这些年是把希昂顿管成了筛子吗!”
子弹还剩最后三颗,楚月河不敢再用,真到了危机时刻不论是唬人还是保命它都是最后的筹码。
聂华敲了敲舱门,后退一步用力一脚踹在整个结构最脆弱的一点,摇摇欲坠的舱门顷刻脱节,撕开一条裂缝露出外面湛蓝的天空。
楚月河简直看傻了,转头比了个大拇指,“华哥牛逼。”
聂华帅不过两面就跌坐在地上卑微揉腿,龇牙咧嘴地笑到,“那是,我当年力学理论课可是第一名。”
残破的舱门勉强打开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开口,地面已经逐渐接近,楚月河问到,“他刚刚说把我们送到南区是什么意思?”
聂华回答道,“侵入者和反叛军暂时占领皇城南部,大少主的军队在北部,两边现在处于对峙的状态,就看谈判什么时候出结果了。”
楚月河靠着半开的舱门坐下来,看着外面状似强盛实则腐败的内里,问到,“你知道为什么侵入者明明人不多,却可以收编近一半的军队数量吗?”
“因为……侵入者在希昂顿渗透已久,有不少都身居高位?”
“不,”楚月河摇摇头,“都是希昂顿自己种下的恶果,政局腐败,奴隶驯养的生意做得愈发强势残忍,与其说是被侵略,不如说是本国饱受压榨的国民的一次起义,那些侵入者不过做了个运筹帷幄的军师角色。”
“那为什么他们反抗的名头是保卫现任老皇帝?”聂华不解。
“保卫?那叫挟持。”楚月河冷笑,“他们已经不相信楚家的任何人了。所以他们挟持死老头,同样不允许楚余凡上位,这一点,多半是被侵入者蛊惑的。”
“不是所有的楚家人都一无是处,楚余凡会让他们知道。”
楚月河站起来做出备战姿态,“我不能被他们抓住,他们会以我来要挟楚余凡。”
“那您打算怎么办?”聂华刚问出口,就见舱门被狠狠撞开一道裂口,伴随着一声散入风中的“跳!”,楚月河的身影顷刻消失在空中。
聂华:……
“诶呦祖宗啊!”
托楚月河提前跳机的福,两人没有落到停机坪的包围圈里,聂华刚刚踹门的腿又率先着地,疼得哀嚎一声,楚月河嘴角抽搐地看了他一眼,“我回头叫我哥给你涨工资。”
虽说城南的反叛军得了命令过来逮人,但楚月河常年真人不露相,他们拿到的照片还是好几年前的,眼看天上跳下来两个人,他们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这两位就是他们要抓的主。
“我去你的香蕉大芭乐!我们能回城北吗?”楚月河边跑边喊。
“很难!你看北边好几架叛军的飞机在盘旋,没人接应我们过不去的!”
聂华快速扫视四周,带着楚月河朝南边一片密集的建筑跑去,“三少主,军队里多数都是Alpha,他们要是利用信息素压制,您很难躲得过去。”
楚月河扯低衣领,露出腺体上层层相叠的牙印,“你知道是谁标记了我吗?”
聂华还在三少主被标记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