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整齐得像小草坪,有些扎手,但摸着又很舒服。
银色婚戒在黑色小草丛中闪烁着,另一枚戴在不同的手上,与他耳后软韧的黑发缠绵。
许致结束了吻,却没放开他的脸,“老师,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柳昭猛地转头,等待一个似响未响、欲言又止的喷嚏出场,但鼻腔发痒,存心耍坏,要把他半辈子的眼泪都憋出来了,“....要不先等我病好了再....”
“不行!就现在!”小狼有些着急。
“好好......”柳昭坐正,举起一点银辉闪烁的左手:“我柳昭——从今天开始!就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地吃许致的,喝许致的,睡许致睡的床,穿许致穿的衣服!花他的钱!喝他的酒!要他....你笑什么?”
许致急忙压住嘴角:“老婆,这就是你自己想的誓词?”
“那不然呢?”
“没、没....你继续。”
柳昭毫不顾忌地擤鼻涕,丢掉纸巾,顶着通红破皮的鼻头、湿润清亮的双眸:“我要他天天陪我睡觉,夜夜陪我睡觉,白天也睡,晚上也睡.....”
他着饿狼两手扑倒:“现在就睡,现在就睡!”
“等....啊——啾!啊啾——!”他急得挠人后背:“我感冒了!我——啊啾!”
“老公焐焐,老公来焐焐你就好了...”
“你焐别脱我裤子呀!许——啊啾啊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