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两人同榻后,赵弦宁便生了懒性,晨曦将近都还不愿起床,趁着晨勃要与她欢好尽兴,方才收拾着残局与她一同起身。
有他在,他从不让她亲自动手,哪怕是穿肚兜,他也是亲力亲为伺候着系好带子,再去拿褻裤。
景昔微微抬tun,顺从着让他提上长裤,但一动身,体内shi渍便源源不断淌出。
这是什么?景昔皱了眉宇,捏着身侧两条锦绳问他。
月事带,我见你床头柜子里放了许多便拿来给你穿上了。赵弦宁起身,弯了腰到床下找鞋子,里面的我擦不到,戴上这个免得shi了裤子。
他说得一本正经,景昔却是红了耳根,看他握着脚去套靴子,勾着脚趾故意不遂他愿:那还泄这么多。
下次注意。赵弦宁抬头,笑了两声将她扶起身来。
府里没了使唤的婆子,打水生火的差事便落在了赵弦宁身上,但他却做得仅仅有条,伺候着她梳洗妥当,便陪她坐于亭中用早食。
杨奎来报时,仍是一阵风风火火,又恰巧未有用饭,听她客气了一句,便大大方方坐下端过桌上豆花吃了起来。
赵弦宁冷了双眸,却又被身旁之人扯了扯袖子。
景昔摇了摇头,拿过桌上油饼递了过去:狱卫们可都已准备妥当?
杨奎接过,应了一声,抬头抹了抹嘴道:马匹不够,朱宜良已经去准备了。
正是说着,亭外匆匆行来一人。
一入凉亭,萧川愣了一愣,随即又垂头拱手道:翰文院的书童稍了书信,大人过目。
闻言,赵弦宁抬眸,盯着黄纸信封皱了白眉。
萧川已是上前,呈上手中信件时,低头睨了眼正是喝豆花的杨奎。
景昔接过,瞧了瞧却又放进袖中:还没用饭吧,坐下一起吃。
府里的一日三餐本是由苗娄两人负责,出了事后,伙食自也无了下落。
这谢大人!萧川一撩衣摆,挨着杨奎磊磊落落坐下。
赵弦宁已是凝深了白眉,如何瞧都觉得这两人甚是碍眼,这早食是他跑了两条街买来给他女人的,如今却都进了这两人的肚子,若不是碍于身旁之人,这石桌他都要掀了去。
景昔低头笑了笑,缓缓起身。
杨奎眼疾,不等她出亭便放下碗筷道:可是要出发?
不急。景昔负手出了凉亭,吃饱了再上路。
杨奎应声坐下,端着豆花却觉适才的话语哪里不对,不由拿手肘怼了怼身旁男人:她是何意思?
萧川自顾自地又舀了一碗:就是让你吃饱了好赶路。
上路,赶路,一字之差,其意可乃天差地别,杨奎哼了一声坐下,这女人就爱在口头上欺人软肋,拿他这不肖受用脑袋开涮。
你说那山洞里到底藏了多少东西,昨夜朱皮三竟没搬完。杨奎皱了眉头,却是全无心思用饭。
哪儿知道,快吃吧,待会儿好有力气干活。萧川端着碗,喝了个底朝天。
手里那麻花给我留点!杨奎伸了手,去夺他手中半喇麻花。
不给!你刚都吃三根了,我这才吃了半根。
朱宜良手脚利落,不多时便牵了几匹马儿,与狱卫们一齐整装待发候在府外。
景昔翻身上马时,抚了抚身下马鬃笑道:是匹好驹,你在哪家马主场子里买的?
闻言,朱宜良恭了手如实道:这马驹是太守大人送来的,说是犒劳大人破获此案,还送了一张匾额,我已命人收入府堂。
景昔暗了眸子,叹息一声扯了扯缰绳:上马,出发。
匆匆赶来集合的杨奎与萧川手忙脚乱解下树干上缰绳,翻身上马。
景昔回头,眯了双眸朝两人微微一笑:误时,每人各罚二两文银。
杨奎怔住,二两文银,都赶得上烧火婆子一月的俸禄了!
倏然,他又觉得何处不对,从一开始,从他进凉亭时便是个Yin谋,这女人故意留他用饭,逮着这么个机会暗算他!亏他昨夜还不能想!想了就来气,尤其是看那白毛男人回头时轻蔑眼神,看得他火气更大!
萧川悠悠驭马上前,与他并路骑行,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认输吧,你我斗不过她。
杨奎不屑嗤了一声,刚要扬鞭,却又被萧川拦下:别冲动,把马儿打疼了,同样要罚。
杨奎高举着鞭子的手握到青筋颤抖,却终又沉沉落了下去,抬眸,直直望着马背上女子。
萧川紧了紧手中缰绳,神色调侃道:别看了,她克你,你就是再喜欢也无用。
别胡说!杨奎急红了眉眼,看他嘴角噙笑得意模样,恨不能给他一拳。
萧川凑近,勾着脑袋在他耳边低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枕下的簪子是要送给谁,秀品斋的东西,出手可真阔绰,你弟弟的私塾费别想让我再帮你出。
被人一语道明,杨奎红了半日耳根都未能平复。
因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