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也急着逃命,若是真病了可不好办。”
“没事的,咱们快点走吧。”
想着临走之前这家伙穿的的确不少,何槐也没有再坚持,呼出一口气迅速赶路。
背着他硬是一口气撑到道观门口,道观里果然来了很多难民,连道观门口屋檐下都坐满了人,挤一块睡着了,何槐坚持不住了,找了块离他们稍远的地方放下林梓,不住喘气道,“你等等,让我休息一会儿……今晚我可是跑得比马还快,可累死我了。”
林梓一怔,靠近他想为他擦拭脸上的汗水,奈何袖子shi淋淋的,只得低声说,“谢谢。”
“没事,我本身不是多累,就是这身体撑不住,”何槐解释道,又笑着说,“要不你亲我一下?算了算了,我这shi淋淋的,还是别……”
温软的唇印上他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的额头上,心脏突然跳得厉害,身上一下子没了力气,酥软地连气都喘不过来。
他亲我了?
林梓离他不过半寸距离,伸手就可以把他压自己怀里,细细的脖颈是那么白皙,下巴尖细地有些可怜,唇色泛白却那么温润……
他也太好看了吧?
何槐犹豫地把手放在他腰上,拉着他坐自己膝上,一只手揽腰,另一只手扣住他后颈,如此霸道的动作吓了林梓一大跳,可是他吻地又是那么温柔,小心翼翼的,仿佛力道稍微重点就会伤到他似的。
情不自禁,真的是情不自禁。
何槐忍不住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林梓吓得左右一看,全是人!好在这些人睡着了才没有看到何槐如此大胆的动作。
这可不能忍,林梓把他的手拽出来,嘴也不闲着,在他下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回了神,何槐捂着嘴埋怨地看向林梓。
“别闹了……附近这么多人呢,回去再试好不好?”林梓低声说,“咱们去看看师父吧。”
他俩蹑手蹑脚翻进道观,道观里的人更多,大概把自己房间给病弱难民住了,林梓看到师兄弟们都在偏门打地铺。
林梓压低蓑衣帽,带着何槐进主殿。
即使是如此灾害,师祖的香火还是没断,反而看上去比以往还多了一下。
约在困境的时候,人们越希望心里有个依靠,师祖就是这个依靠。
林梓看到小才守在大殿里,他看上去疲惫极了,小小的身子快要耷拉到地上,不过听到脚步声走近时还是硬撑着站起来挤出一个笑脸,“对不住,现在太晚了,施主还是明日再给祖师爷上……师父?”
林梓把蓑衣斗帽掀开,小才惊讶地嘴都合不上,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师父?你……你怎么来了?”
“听闻都城被淹,道观接济了很多人,我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你的忙。”
小才又犹豫地开口道,“师父还是回去吧……”
他偷偷看了眼林梓脸色,“师祖并不希望师父再与我们有更多纠葛,上次我们与到师父被师祖听说了,他就很生气,说我们再与师父过多接触会……”
“会招致祸患对不对?”林梓苦笑。
师父的用意他是明白的,这次来只是单纯想见见他,没别的想法。
所以何槐帮他说话,“你师父只是想他师父了,师祖在哪?”
小才伸出手指,师祖可不就正在门外嘛。
见到林梓,师祖都愣住了,走过来语气略为责备,“你……我不是让你躲着人,最好这辈子都别过来了么……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发现?”
“没有,师父你放心,明天我就走。”何槐居然从林梓声音里听到哽咽声,“您和小才还有是师弟们没事就好,明日是鬼门开的日子,最近因大水死的人有点多,鬼怪肯定也多……”
“这个你放心,比这还大灾害为师都见过,这一点水又算什么。”他向林梓走近,浑浊的眼里满是怜惜,“倒是你,怎么看着这么憔悴?”
林梓不自觉地摸了摸脸,“没事,就是烛光黯淡了些,照得人脸色不好。”
“这样啊……”师祖接受了这个说法,他从窗外看了看天色,灰蒙蒙的,看来天快要亮了。
“现在快呀破晓了,外面人多,你可不要现在跑出去了,就留道观里,等天黑了再走吧。”师祖深深看了他一眼,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小才最近进步很大,你俩可以去柴房叙叙旧,这里白天的人来这里祭拜的很多,可不要被他人发现了。”
“知道了。”
师祖看着他过于消瘦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闻声说,“让你离开只是为了保护你,若被人发现就是欺君之罪,并没有其他意思,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嗯。”
师祖看向小才,转身走出去,“那你们师徒自己聊吧,小才很听话,最近进步了不少。”
何槐给他让路,他在何槐面前停了下来,突然拱手行了个大礼,把蹲门口尽量不靠近祖师爷的何槐都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