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逐渐缓和了下来。
“谢谢你,简城。”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车缓缓地在一个独家私人花园的门口前驶了进去。
不得不说,这是简城第一次见过这么豪华的别墅,光花园的占地面积就得高达几千亩,更别说花园里面的别墅之大了。
相比简城他们家的那小破别墅,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没办法,谁叫他爸他妈都是在***上班,即使权力高高在上,可照样拿的是死工资,与一些做买卖的商人相比他们家是真的穷。
最后,他们的车在七拐八拐从花园里绕进去后,终于停在了里面的一个异常夸张的豪华别墅前。
“到我家了,下车吧。”
说着,陆安昭便拉着简城下了车,站在别墅门口的老管家早已等待多时,他上前对陆安昭恭敬道:“少爷,夫人就在二楼,跟我来。”
“嗯。”
而简城一路跟在他们的后面,一眼望见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却发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陰影,穿过宽敞却冷清的长长走廊,两面的名画里名人的眼睛像是能攫住人的心灵。
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大理石的台阶,名贵的地毯、玉制的石像,一切极尽奢华之至。
到了二楼,管家带他们来到了一间纯白素净的房间,房门是开着的,“少爷,夫人就在里面。”
管家伸了伸手、半鞠躬对他们道。
闻言,陆安昭立刻冲进了房间,简城也跟着进了去。
房间很大,里面的布置基本都以纯白色为主,白色的窗帘以及床单家具,里面却略显空荡与淡薄,只有一些花插在阳台上,再没有别的其余装饰了。
床上躺着一位年轻女子,虽然简城早就知道这是陆安昭的母亲,可还是有些惊讶,岁月未曾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即使是生着病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可她的美就像一只高岭之花,干净纯粹的让人不忍玷污。
这...这不是天后——芳菲么!
他还记得小的时候他们全家都特别爱听她的歌,毫不夸张的讲,她的嗓音是歌坛里最出众和最有特点的了,空灵且不媚俗,纯净又有灵气。
简城记得她母亲最愿意听的就是芳菲的歌了,家里面还珍藏了好多芳菲的亲笔签名专辑。
“来了?”
“怎么,还带了你同学来看望你母亲?”
一道磁性的声音打破了此时房间内的安静。
简城看向声音的主人,这个人他之前与自己母亲逛街时见过,他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这个与陆安昭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就是陆安昭的父亲——陆铭则,也是之前在商场时出言挑衅自己的母亲和对自己儿子心狠手辣的冷酷男人。
“怎么回事!我妈她为什么会突然昏倒?”
“陆铭则,我希望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说法!”
陆安昭没接男人的话,他虽声音放轻,可说出来的每个字都透露着质疑,铿锵有力。
“阿昭,这就是你跟自己父亲说话的态度么,嗯?”
“你最近真是越发的不听话了,尤其是在外人面前,怎么能如此的没有礼貌。”
陆铭则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优雅的翘着个二郎腿,声音轻飘飘的,甚至让人感受不出他字里行间的任何喜怒哀乐。
“为了我妈,我忍了你这么多年,可你又是怎么做的?”
“我就问你,我妈最近的病情明明一直很稳定,甚至医生都说了有好转的迹象,为什么又会突然晕倒?”
“陆铭则,你敢说不是因为你吗?!”
陆安昭尽量压低着自己的声音,生怕打扰自己母亲的休息,可声音里的怒火确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阿昭啊,你母亲的晕倒还真怪不得我,你也知道你母亲的病时好时坏,她今天不知怎的突然清醒过来了,跑到我的书房就是一顿大哭大闹。”
“不仅如此,还质问我一些陈年旧事,而我只不过是好心回答了一些她要的“答案”而已,她就突然晕过去了,你说,这能怪我么?”
陆铭则从头到尾语气都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仿佛是在讲一个与他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的事情。
“陆铭则,你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妈不能受刺激,你偏还要刺激她!”
“我妈她那么爱你,因为你,她甚至成了一个众人唾弃的“Jing神病”,她放弃了自己最爱的音乐,抛弃了爱她的歌迷粉丝们,可你陆铭则,你可曾给过她一丝的回报?”
“呵,我忘了,你根本就是没有心的人,所有人对你而言不过是有价值与没有价值的棋子而已,你又怎会爱过眼前这个躺在病床上深爱着你的傻女人呢?”
陆安昭字字珠玑,无情的嘲讽着眼前这个一副事不关己、高高在上的冷漠男人。
简城本以为陆铭则在听完自己儿子的这样一番嘲讽后,多少会有点怒意,可他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