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
今天这局想必是冲着她来的,沈清佳不过是一颗小小的棋子,筹谋者另有其人。想想她平时与世无争的为人处世,各方面的利益纠葛,答案呼之欲出。
赵楚铮冷笑,“不是猜着了?还问我做什么,不听到她的名字不死心是不是?”
春意渐浓,岸边的杨柳美人折腰,轻扫碧波的湖面,一丝清幽的凉从湖面上吹过来。孟玉拆面上微微发白,两条卧蚕似的眉毛微拢,黑亮的眼睛都有些暗淡。
他最见不得她为旁人忧心忡忡的模样,往一侧跨出一大步,挡在风口的地方,不高兴道:“现在相信了罢,那就没一个好人,谁叫你掏心掏肺的。”
她扭开身子,心里还乱着。一方面,沈清兰是她亲表姐,母亲这边顶顶重要的亲人,最该亲近,哪里想就越走越远?这样算计人。
另一方面,她在自己设置的一方天地里安逸惯了,总喜欢异想天开把人设想的皆是纯良仁善之辈。今日沈清兰给她好好上了一课,不喜争斗,偏偏世事无常,躲的越快牵扯的越深。
赵楚铮道:“你再避下去,叫人要了你的命都不知道为什么。”
她眼神迟疑,想说不至于。赵楚铮打断她的话,将沈清兰如何安排的今日这场好戏添油加醋的讲给她听。
大皇子好色,若是他瞧上了孟玉拆,便是有安国公府护着,也能使手段将人弄去。赵楚铮讥讽道:“难不成你真想进皇子府,争那点宠爱。”
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看得很认真,将她粉红娇嫩的面颊映在眼底,每一次看见心头总会浮起丝丝缕缕的温柔。好似叫人握住了心脏,忍不住的发软。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她气恨的瞪他一眼。
那透亮的眸子微微睁大,被人误会的委屈模样,任何人看见都只想将人搂进怀里好生安慰。他哼笑一声,
“不是最好,你要是想进那富贵后院,我就可以帮你,搞不好还能混个侧妃当当。”
她讨厌死了他一副明明不想却非要违心的来试探,试探的结果若是不和心意就各种Yin阳怪气说话的小心思,“你走开,我要回去了。”
在他俩说话的时候,早叫暗卫清了场,沈清佳连同几个丫头皆不见了踪迹,赵楚铮又是一声冷笑,“不理会纳西人做什么,我还能要了她的命。”
他玩笑似的说,可他那眼神,无论如何都不想玩笑。
又听他幸灾乐祸,“倒是沈清兰那里,有好戏看呢。”
说起沈清兰,孟玉拆便有些郁郁寡欢,她并不想与之交恶。
赵楚铮恨铁不成钢,“你给我长点心,再叫她算计了去。她不就欺负你小孤女,国公府一定向着她吗?有小爷在,总能守着你喜乐安康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说这样露骨的话,两人都是一怔。白皙若雪的脸上爬上点点嫣红,嘴唇弯成了想羞又想恼的弧度,她实在不好意思极了。
见她羞着了,他反而更大胆,也不理会滚烫的耳根子,眼神游移着不敢看她,这样暧昧温暖的气氛,错过简直天理难容。
他轻轻的吸气,看着她,小声却坚定道:“我说真的,我发誓,天爷在上,赵楚铮永远保护孟玉拆,有违此言者不得……”
她赶忙堵住他的嘴,气道:“越说越来劲儿,谁要你发这样的毒誓,别乱说。我真的要回去了。”
香甜的气息笼罩他,暖风吹的浑身都轻飘飘起来,固执道:“那你信是不信?”
“走罢走罢,我走了。”她答非所问,脸色好似在温泉里氤氲过,是诱人的粉。
他一双黝黑的眼睛,专注的看着人,好像有什么旁人看不见的好东西值得他凝神。不再说话,这一副逼问的姿态便是全部的态度。
脸上升腾起火热的温度,她能感觉得到,迫不得已,声若蚊呐,“信,我信的。”
他这才满意,脸上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开心笑容,牵住她的手,亲自将人领出去。
沈清佳站在沈清兰身边,两人在角落里说悄悄话。孟玉拆看向沈清兰,一动不动好一会儿。
沈清兰摸摸脸,笑的温柔和煦,“表妹瞧我做什么?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她只是想看看,在害了人之后,见人完好无缺的出现,沈清兰是否会心虚。想必是上辈子当皇子妃历练出来了,沈清兰笑眯眯的表情,一派落落大方。
她是性子绵软,遇事不喜争执,叫人逼到面前,却也能陪着演戏。孟玉拆心想,她也并不是真正心地纯良,浅浅一笑,“无事,不过瞧两位姐姐聊的开心。”
沈清柔惯会察言观色,沈清佳面色苍白的回来,接着与沈清兰躲在一旁耳语许久。她便料想怕是有什么事,这会儿几人之间艰涩的气氛不就证明了?
好歹今儿是她邀姐妹们出来的,可不能坏了自己的好日子,于是拉过孟玉拆,到一旁去说话。
沈清兰回头狠狠瞪了沈清佳一眼,分明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筹备了这么久,全砸在了这个蠢货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