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已经心照不宣的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散了。
孟玉拆面上没什么表情,等到白露站到她身后来,她才道:“郑姑娘还去找二姐姐嘛?若没事,我先走了。”
郑秀秀眼泪盈满眼眶,指着孟玉拆道:“是你?你知道来的不是大皇子……”
天啊,她都干了什么,不过就是随口帮沈清兰一个忙,怎么就被六皇子那样坑,往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管我什么事?要见二姐姐的是你,停在这里不肯走的也是你,郑姑娘糊涂了?我不过是带了个路。”她笑的很是无辜。
心里也是冰凉,若不是见郑秀秀第一眼便认出她来,此刻撞见赵文榛的便是她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本不想耍手段的。
沈望送走了赵楚铮,又退回来,派人将郑秀秀送去前院,蹙眉问孟玉拆,“如今可如何?”
方才六皇子那样的话,无论真假,于郑秀秀都是要命的。见他愁眉紧锁,孟玉拆终究没忍住,“表哥好生问候先前听见的人,请他们不要说出去,再去找大伯母商量罢。六皇子不定开个玩笑而已。”
沈望感激的看向她,“还是表妹明白,我就急糊涂了。”
其实是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拿捏不好处理的分寸,等到沈望也走了,孟玉拆转身便瞧白露冲她挤眉弄眼。
顺着视线看过去,沈望亲自送出去的人,此刻正一脸不痛快的看着她呢,也不知送的哪门子人。
孟玉拆跟着他走到人少的地方,打量他一眼,手上揪着帕子道:“不是说好吓吓她,你怎么那样说话。”
便是教训了人,他一个皇子也落人口舌了。赵楚铮原本脸上便没什么表情,此刻更加沉沉的,Yin阳怪气道:“哟,你好伟大好善良,人家都想着送你去做小了,还顾忌这顾忌那。”
被他讽刺的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孟玉拆瞪眼睛,黑葡萄似的灵动水灵,“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方才我都吓死了。”
她的脸色确实有些白,想必也是怕白露若是没找到他,今儿就真撞见赵文榛了,不好收场。他袖子一甩,乜斜眼睛,“你也知道怕?今儿我就教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叫她晓的厉害,下次不知怎么祸害你。”
她沉默着,捏着帕子的指尖发白。他看的心头一软,心道没关系,她不懂的那些Yin暗他去承担,她下不去手的诡计,他来做。左右他不是好人嘛,只要她认为他好,乐意亲近就行了。
赵楚铮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上下打量她一眼,视线转向别处,小声道:“我送你的手钏怎么没戴?不喜欢?”
“不是。”她回答的声音也小小的,“叫人看见了不好。”
沉默了一会儿,他气哼哼的,“我送的东西不好戴,沈望送的就能招摇过市了?”
她什么时候收过沈望的东西显摆了?而且——“你怎么知道的?”
“还真是?”他眼睛一眯,一副要找人去打架的语气。孟玉拆简直怕他的想一出来一出,急忙道:“不是不是,你送的东西太贵重,我想好好珍藏着,弄坏了,你又生气怎么办呢?”
眼睛弯弯的便笑起来,看的赵楚铮不好意思,指甲轻轻扣着轻炮边缘,“我是那种小器的人吗?你喜欢什么我都找的来。只要你喜欢。”
被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即使凉风拂过脸颊也减退不了心里的悸动,良久还感觉他在看着她。孟玉拆扭开身子,不自在极了,“你该出去了,等会子恐人来找。”
他大爷袖子一甩,随即不高兴道:“我都几天没见你了,看看都不成。早晚看个够。”
不理会他又在憧憬什么,孟玉拆小声交代,“郑秀秀的事情你不要提了,省的人说你一个皇子如此婆妈,外头对你印象不好。”
尤其是皇上,听听外头的传言,他这个皇子已经很憋屈,那是半点存在感都没有。她这样费心费力的为他着想,顶着他的冷眼劝,便叫人心软的不得了。
他是黑暗中长起来的,不曾拥有过的东西,一旦落他手上,再想放开,便是伤筋破骨也不成了。
“今儿这事,你就在你家老太太跟前讲,你维护这个顾忌那个,到头来你的好心屁都不是。”他的眼神很冷,这一次他就绝不会再跟沈清兰兜圈子。
一直忙到晚上收了宴席,沈望处理的及时,并没有很多人知晓赵楚铮说郑秀秀的话。不过几位夫人还是知道了,三夫人尤其恼恨。
一面娘家人丢脸,一面六皇子确实得理不饶人,顺带也恨上了孟玉拆。接收到三夫人怨念的眼神,孟玉拆心里一片宁静。
不得不承认,赵楚铮有时候说话是那样透彻,可不是吗?尽力维护的一切,在人家眼里轻如鸿毛,倒塌的轻而易举。老夫人还没从沈清柔出嫁的伤感里缓过神,便听三夫人讲起今儿的事。
“……倒是怎么说来着,都传遍了,秀姐儿在我嫂子那里哭的死去活来,六皇子也太埋汰人了。”拿着帕子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老夫人安静的听了一会儿,闭上有些浑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