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总有自己的考量。”
一个丫头罢了,本不该插手主子之间的事情。只是她跟孟玉拆本性情相投,老夫人又待她那样好,两人之间有了隔阂,少不得她来周旋一二。
本来沈清兰针对孟玉拆不是一次两次,招招手段不堪,老夫人也略知一二。偏偏沈清兰身为安国公府的嫡长女,有父有母,老夫人再插手管教,也不能逾越太多。
一个是外孙女,一个是亲孙女,即使她更喜欢孟玉拆,也不好苛责沈清兰太过。人越老越喜儿孙绕膝,天lun融乐的日子。
之前本以为罚了沈清兰一次,她该收敛了,哪里想到还有变本加厉一说。在琥珀看来,老夫人顾忌太多,委屈了孟玉拆,是不得已的事,她少不得宽慰宽慰孟玉拆。
孟玉拆温柔细润的脸隐在Yin影里,叹了一口气,几不可查,“我知道,我都知道。”
在国公府,从上到下,每个人的心里,她都不会比沈清兰更尊贵。是以她想的从来都是怎么躲,而不是与沈清兰撕破脸,她有什么资格去与她比呢?
沈清兰送了孟玉拆玉佩之后,更加注意她了,每日里总要去她那里一回。既然已经将她的把戏捅到老夫人跟前去了,孟玉拆也不介意与她演戏,她爱装亲近,且亲近着,在明处总比在暗处来得强。
孟玉拆全心意接纳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沈清兰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她已经疯魔,理智丧失,影响了最基本的判断。
又或者,她还是前世那个经历失败,从云端跌入泥潭的沈清兰,她重来都没有回来过。她再也不能经历那些不堪的过去,所有挡住她走向至尊的绊脚石,她都会一一搬开。
然而却忘了,那些经历是耻辱亦是恩赐,她本可以借用前世的经验,趋吉避凶,即使不嫁给赵楚铮,也可以自己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却终究一叶障目,迷失了心性。
沈清兰坐在梨花木椅上,手上端着茶,却没喝,只是望着坐在案前作画的沈望。
沈望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头,薄薄的暖阳从半开的窗扉上照进来,洒在他身上,一层柔色。暖玉一般的贵公子,笑意温柔,“你看我做什么?”
这样的哥哥,喜欢的却是孟玉拆,沈清兰心头微噎,好半晌方笑道:“哥哥画好了?”
是一副簪花仕女图,沈清兰看了一会儿,咯咯笑起来。沈望不明所以,问她笑什么,沈清兰揶揄道:“我瞧着,这画倒像一个人。”
沈望心头猛跳,一手背在身后轻握成拳,不动声色道:“哪里像什么人,不过臆想一画罢了,莫胡乱猜测。”
沈清兰咦了一声,“我又没说是谁,哥哥你就知道了?”
沈望被她一噎,也不再说什么,沈清兰眼珠子一转,道:“关于这画上的人,本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哥哥,既然是我胡乱猜,那我自己再想办法将哥哥的东西要回来罢。”
沈望心头一动,忍不住看过去,表情平静,眼神却炙热。沈清兰心里暗道:我这样深情优越的哥哥配给你,孟玉拆你不亏了,但愿别再与我抢。
“说来也是我的丫头莽撞,表妹不是要去西北,我专程买了一枚鸡血吉祥如意配打算送她来着。偏偏丫头粗心,将你那枚鸡血玉装进去了,我想着那是安西王妃送哥哥的,转送给表妹总不好,便使了司文去知会一声,想换回来。表妹只说知道了,也没将东西送过来,我也不好去要第二次,自然不是司文表达的隐晦,前儿我又亲自去打探了几句,哪知表妹是知晓那是你的东西,想留着。哥哥,你说是不是……”
☆、第61章
沈望听的心跳加速, 待沈清兰说完,内心不由涌现出一股强烈的喜悦。急急的将目光转向妹妹, 却不好多问。
一看沈望欢喜的掩盖不住的神情, 沈清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道:“孟家遣人来接表妹, 却无人问问她是否愿意走。哥哥你想,表妹在咱们府住这几年, 最亲近的人都在这里, 西北那地方又贫苦,她如何能适应。若不是没有恰当的理由留下来, 想必也是不愿意走的。先前在祖母屋里, 一提起要走, 表妹就哭的什么似的。”
这话沈望也听人说过, 表姑娘重情,又依赖老夫人,舍不得离开顺天府北上。只是到底孟家才是她本家, 况她年岁不小,往后的事情也该打算起来。
一想到这里,沈望不由心更热了,他喜欢表妹, 不是没想过亲上加亲。只是稍稍露出一点意思, 便被大夫人察觉,当即不着痕迹敲打了一番。
甚至要去请老夫人评评理,沈望知道, 大夫人若真去找老夫人,一定会把责任全部推到孟玉拆身上去,他怎么舍得连累她?
本想着等他来日高中,亲自去求老夫人成全,老夫人那样疼爱孟玉拆,若是嫁给他,便能长长久久在一处。哪里想到变化这样快,西北孟家忽然派人来要接她走。
沈望被打击的猝不及防,正不知该如何周全,沈清兰带来的这消息,当真是黑夜里一点微弱的火光了。即使随即都有泯灭的可能,他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