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才委委屈屈道:“早间琥珀姐姐不是叫了司文过去,我就想知道她们说什么了。”
孟妈妈蹙眉道:“作死的小蹄子,老夫人屋里的事情也敢去打听,叫那规矩重的瞧见,给你撵出去不是闹着玩的。”
谷雨忙又求了几句,白露也帮着说好话,孟妈妈这才消气。
及至晚间的时候,在老夫人房里,孟玉拆方才听说,沈清兰身边的两个大丫头由老夫人做主,送到老宅去了。说是那边缺人,叫两个丫头过去一段时间。
话是这么说,在座的却都明白,两个丫头怕是回不来了。姑娘身边的丫头都是留着陪嫁的,沈清兰嫡长女,大夫人自她还小的时候便预备着,如何会在她花信之年调走她的丫头。
竟然连贴身的丫头都弄走了,不是两个丫头出了极大的岔子,便是沈清兰犯了极大的错处。二夫人兴致勃勃的嗑瓜子,四处打听。
问到孟玉拆这里来,孟玉拆笑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兴许过几日二婶娘便能再见到她们也不一定。”
二夫人瘪瘪嘴,打听不出来个所以然,她也高兴沈清兰出事。这不,立马就病了,人也没来,大夫人虽还言笑晏晏,脸上的疲惫却掩不住。
晚上回了院子,孟玉拆交代丫头们,赶紧收拾东西。需要的日常用品都带上,那些小玩意儿便存放在孟家府邸去。
谷雨见她心情好起来了,凑过去小声道:“今儿我去老夫人院子,听说大姑娘顶撞老夫人了,气的老夫人要罚她,险些去叫了大老爷过来。”
孟玉拆静静的听着,良久方道:“往后咱们也算离了这是非之地,你管她还如何呢?”顿了顿又道:“老夫人瞧着没什么大碍。”
谷雨一时缄默,之前姑娘在她们面前叫老夫人也是外祖母,如今喊的越发少了,“琥珀姐姐叫我告诉你,吃了药便好多了。”
“老夫人不想咱们打听那边的事,尤其玉佩,你也少过去那院子。”孟玉拆又交代了一句。
“知道了。”
没有几日便要出发了,孟玉拆除了去老夫人房里,又去了几位姑娘那里拜别。之后便深居简出,有时候在路上遇见沈望,见他欲言又止,远远的蹲身一福便匆匆走掉了。
沈望也是愈渐沉默,听闻前些日子与大夫人吵了嘴,气的大夫人心口疼。孟妈妈朝屋里瞧了一眼,孟玉拆正在读西北的来信,笑眯眯的,她也就不拿沈望去烦她了。
看完了信,孟玉拆恋恋不舍的收起来,怅然的叹口气,盯着窗外的荷花池发呆。
孟妈妈悄声走过去,收了桌上的书,随口道:“姑娘想什么?”
“想六皇子……”她随口便答,反应过来,自己先红了脸,臊的不行了。
孟妈妈假装没听清,以免羞着姑娘,心里却欢喜,道:“咱们要走了,这如何还不曾有人来道别呢?”
白露恰巧听见这话,便道:“府里的人不是都拜见过了,何曾还漏了什么人?”
“可不是漏了,还是最重要的人呢。”谷雨声音拔高,回了一句。
越说越离谱,孟玉拆瞪了几人一眼,起身下地,出去了。
这一日晚间,屋里的气氛越发低迷,明日便是出门的日子了,赵楚铮却还没半点消息。孟玉拆一个人默默在榻前坐了半下午,后头不知怎地,竟委屈的想哭。
又不想叫孟妈妈几人瞧见,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草草洗漱完上了床。
睡的迷迷糊糊的,忽听窗外有人喊她的名字,孟玉拆一个激灵醒过来。
她好像听见赵楚铮的声音了,打开窗户,逆着瘦白的月光,半张清隽的脸庞隐在黑暗中,不是赵楚铮是谁?
她刚想欢欢喜喜的迎他进来,忽想起自己下午一个人生闷气来着,怪没意思的。默默的走到床边坐下,也不理会他。
他跟进来,身上带着一身露气,便离她有一步远,低头打量她半晌。她被瞧的不好意思,扭开身子道:“你来做什么?”
他笑了一声,低低的语调散进耳里,诱人发痒,“我来送送你。你明日就要走了,往后还不知能不能再见呢,便祝你一路顺风。”
他是那样无所谓,仿佛她对他来说无足轻重,只是欢送熟人的语气,没有不舍,没有挽留。孟玉拆听的心里突然不是滋味。
这个时候对她不在意了,分明之前表现的那样喜欢她的。她也不是觉得人家一定得围着她转,只是他稍微露出一点舍不得也好啊。
她委屈的眼眶发红,狠狠的瞪他一眼,半句话不说。一见她这可怜的模样,赵楚铮突然后悔试探她了,心疼的还不是他自己。
他忙上前蹲在她跟前,温柔柔的牵起她的手,笑道:“对不住,我哄你玩的。其实我舍不得你走,这几日离你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我越来越焦躁,方才来之前,我甚至问他们,要不我把你掳走得了。这样一来,你不用去西北,也不会离开我。我急的发疯,一想到咱们会离那么远,我看不见你,摸不到你,感受不到你,便越发不知怎么办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