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佐的两个保镖反应极快,他们一声怒吼,把手伸进西服,但同时脑后感到一阵风,那台红色房车车门刷的一声被人拉开,几个迅捷的身影扑了上来,双方厮打在了一起。
和微生钥一样,接受过最高等的素质教育和专业教育的恩佐并不Jing通于武力实战,即使在六年前吃过大亏后拼命健身,一旦遇上这种rou搏还是不堪一击。具体表现在:两个加起来九十多岁的中年人和他死缠烂打,居然和他打了个平手。
几个来回后后援赶到,恩佐瞬间落在下风,没挡下三秒后心被人狠狠踢了一脚,他倒栽葱一样摔下车道,倒在车道边的浅沟里。
“你们……”头顶一道黑影盖下,一块散发着某种熟悉味道的毛巾用力捂住了他的鼻子和嘴。
意识瞬间溃散……
……
……
“瞳孔有了反应,意识正在逐渐苏醒。”
雌雄难辨的柔软语调从遥远的地方缓缓飘了过来,把恩佐沉睡在黑暗里的意识慢慢拉了起来。
躺在病床上的红发男人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很亮……带着光晕的白色……焦距慢慢拉近,第一眼看到是一个穿着护士制服的女人,她俯在他上方观察着他,从恩佐的角度来看,这个女护士露在口罩外面的眉眼很秀丽,五官深邃迷人,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飘散的思维逐渐回笼,恩佐第一个念头是这个人他没见过,这双眼睛却不知为何让他觉得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努力的回忆着,可脑子嗡嗡地,越是去想越是难受。
“你去告诉他们,他醒了。”女护士的声线逐渐清晰,是个较为低沉的嗓音。
麻醉剂的效应变淡,手上的钝痛在一刹那之间狂chao一样涌来,他艰难地侧过脸,看见了床边的点滴管和托盘里的外伤药。
“我……怎么了,这里……是哪里?”
“咦,醒的真快。”女护士反应很快,她马上换成了有些生硬的英语,眉眼弯弯地说,“这里是离机场最近的医院,你在机场大道上遇上了最近非常猖獗的抢劫犯,他们用追尾等方式拦下开豪车的人,连续作案,手段非常残忍。你真是太不幸运了!”
“手段……残忍……”
“是啊。”护士眼角又弯了弯,似乎是笑了。
身体感官机能慢慢回归,恩佐眼皮沉重地想起了若干片段,未知的恐慌陡然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他……没能及时上飞机吗?
对了,他的人呢?
“啊啊……”
“别急着起床啊,恩佐先生。你撞到了头有轻微脑震荡,需要平躺着静养呢。”
恩佐再次倒在床上,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这是怎么了,他只记得有人在他后心狠狠地踢了一脚,他摔下了车道……后来……后来……他下意识地想用手抱着头,可一动,右手传来的疼痛感更强烈了,强烈到他想撞墙。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被包扎着,虽然只是手腕以下缠着纱布,但他整条右手臂包括右半身都在抽抽地疼着,完全没办法移动。
恩佐用尽全力举起右手,“他们……把我怎么了?”
“他们打昏了你和你的人,抢光了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护士的话一个字节一个字节的敲打着他的脑神经,“可能是你运气不好吧,你的手指受伤了,不过不要紧……我们已经为你做了手术,你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这段话简直就是辣椒水灌进了肺痨晚期的鼻子里,半边身体还没完全从麻醉里复苏过来的红发男人发出一声嘶吼从病床上跳了起来,“什么?”
“请不要这样激动,我已经说了,我们已经为你做了手术,你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你知不知道我是一名外科专家,手指受伤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吃力地别过头,用力举起自己的右手,那里被纱布层层包裹,圆滚滚的看上去可笑极了,“我的手指没有问题对吗,是谁给我做的手术,把主刀医生给我叫来,把手术记录拿来我看看!”
病房的门被人敲响,那护士拉开门说了几句话,回头对他说:“主刀医生来了。”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一前一后走进这间病房。
“恩佐先生,我姓费……那个……那个……你感觉怎么样,我给你换一下输ye袋……”
肥的像头猪一样的男人扭动着身体走到病床边,俯**的时候能看到他下巴上的肥rou震颤着,眼神极端不自信。只不过换个输ye袋而已,他手上的动作如此的迟疑不决,看着让人心中生疑。
就是这个人给自己的手做了手术吗,恩佐狐疑地望着他。
胖成这样还能完成Jing细的手术吗,不……这太让人不安了,他得让人尽快安排一架专机,他要马上回到奥斯特医院让一流的医生重新检查手术结果,如果不够完美,趁还来得及,手术重做!
“加一针抗生物质。”
“呃……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