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淅陆。他板着脸,微微拧着眉。
外头的人还在吵闹:“黎果,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
黎果听声音就知道是翟嵊,眼下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
这样吵闹也影响邻里,黎果起身准备去开门,不想却被身旁的人按住。
周先生一贯处理事情的方式,就是把事情都扔给陈阳伯。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快捷键,嘟一声就被接起。
周淅陆对陈阳伯说:“陈阳,把门外的人赶走。吵死。”
周先生一般很少叫陈阳伯全名,只喊他陈阳。刚录取陈阳伯做自己助手那阵,有一次出门吃饭的路程上,周淅陆心情似乎不错,聊天的时候提到陈阳伯的名字。说这名字占人便宜,喊多了会折寿的。
后来陈阳伯跟着周淅陆的时间久了,顺单也稍微了解了周家的人,才知家大业大的周家人还挺迷信的。大抵,人总得要有一写信仰,才能走得踏实一些吧。
陈阳伯人就在外面不远的小桥上坐着,他刚送周淅陆回来,左右也去不远,就在这里候着。别说,这小桥流水的,还挺惬意。但他很快收起这份短暂的惬意,得去办事了。因为他不仅是周淅陆的助理,还是他的保镖、保姆。
不多时,门外没再有动静。
黎果探头探脑地望了望,说:“走了啊。”
周淅陆是相信陈阳伯的办事效率的,嗯了一声,问黎果:“吃午饭了么?”
黎果摇了摇头。
周淅陆想也是这个结果,又问黎果:“家里有什么食材?”
黎果不答反问:“你要做饭?”
周淅陆撩了撩袖子,扑面而来一股子烟火气,他睨了黎果一眼,“很显然,是的。”
说起做饭,那就不得不提一下昨晚的那顿夜宵。
本来周淅陆还挺好奇生煎包的味道,但打开餐盒后顿时就没了食欲。他洁癖作怪,毛骨悚然地计算着餐盒里有多少细菌。最后所有的吃食都被喂进了垃圾桶,实属浪费。
若不是洁癖作怪,周淅陆也不可能打算下厨做饭。他不想中午这顿午餐的兴致也被打搅,刚好,这会儿又得找点什么事情缓解一下自己的心神。
对黎果而言,有人做饭自然是最开心的事情。她和绝大多数的现代女孩子一样,通常都是外卖打发。不是不会做饭,是忙起来的时候根本顾不上。无论如何,自己家里做的饭菜,总是逼外卖要好的,起码她是这么认为。
黎果打开冰箱,献宝似的给室友陆先生展示。
冰箱里面库存的食材还不少,被分门别类放在保险盒里一层叠着一层,防止窜味。
“都是半成品?”周淅陆单手按着冰箱门,他人还比冰箱高出不少。
黎果点点头:“这样很方便,热一热或者直接吃都可以。”
“吃粥么?”周淅陆问。
黎果这个吃白食的,哪里还有计较的道理,连连点头:“好的啊。”
于是周淅陆转身去找了大米、虾仁、小青菜,开始熬粥。
黎果在旁边观摩着,惊叹室友一个看似不沾人间烟火的大男人洗手作羹汤:“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做饭。”
“会,且厨艺Jing湛。”这人倒还不谦虚。
也不是周淅陆不谦虚,事实是如此。
早些时候周淅陆学习动画制作的时候一人在外求学,他这人是出了名的挑三拣四,吃惯了家里阿姨做的饭菜,在外头吃不惯,一个月的时间愣是瘦了十五斤。周老太爷心疼小孙子在外受苦,便说让家里的阿姨跟着过去,被周淅陆拒了。
哪有在外求学还带保姆的道理?于是周淅陆便自己学着做饭菜。
从某种程度上,周家人的脾性都差不多,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最好。所以即便是学着做饭菜,周淅陆也要做到最好,绝不亏待了自己的胃。
在小小的厨房里,两人的距离似乎都被拉近了不少。
黎果仰着小脑袋看着周淅陆,周淅陆则低头搅着锅里的粥。
这厨房朝南,窗户开得大,光线很好。虽说是老房子,但黎果搬进来的时候房东特地把厨房给她收拾干净。干净的厨房里还被黎果一通装饰,颇有点现在网络上很流行的ins装修风格。
厨房望出去刚好就是小小的院子。这院子不大,也就半个车库的大小,沿着墙角为了一圈花盆。
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小院子里的花开了大部分,即便是没开的花蕾也蓄势待发,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
周淅陆偏爱美好的画面,眼前这的一切无论是在构图还是色泽上,都让他觉得极为养眼。于是心情也变得很不错。
“去楼上躺着吧,做好了叫你。”周淅陆说。
黎果乖巧地点头,突然觉得有个室友简直是三世修来的福气。
想到昨晚自己还叫人家是变态,黎果便心虚地道歉:“昨天晚上的事情,抱歉。”
说完也不好意思看室友的脸色和反应,一股脑风似的往楼上钻去